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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寧突然很難過道:“不行。”
突然太平公主出現,扇了萱寧一巴掌,生氣道:“你這個賤人,不守信用,信不信我現在大叫,說你們私通,就能致你們於死地。”
萱寧趕緊跪下抱住太平裙角道:“公主息怒,我錯了,我現在就走。”
太平生氣道:“你走已經為時已晚了,他都知道了,除非你死。”
萱寧準備自盡,夕哲踢飛了她的刀,說道:“太平,無論你殺不殺死她,以後我都不會與再踏入你府上半步。”
太平生氣道:“你為何突然對我如此冷漠?難道你忘記我的救命之恩了嗎?”
夕哲道:“曾經我給過你很多次解釋的機會,但你都選擇了隱瞞,所以我只能遠離你。”
太平道:“我隱瞞你什麼了?”
夕哲道:“你早就認識我,我本來就叫夕哲,對不對?你並不是巧合救了我,你故意隱瞞了我曾經有愛人的事實。”
夕哲難過道:“我會留在軍隊為國效力,就當報答你了。”
太平愣在一邊,傷心欲絕,當她大聲喊著:“夕哲……”的時候,他已經走遠。
太平精神恍惚地慢慢走遠,留下萱寧獨自坐在黑夜裡,喃喃道:“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不想這樣的……”
第二天,太平一病不起,請了許多太醫來看,都診斷不出是什麼病,只有她自己清楚這是心病。身邊的丫鬟見太平悶悶不樂,知道她是因為夕哲而煩惱,便想辦法讓她忘記夕哲。
這日,丫鬟故意帶著太平公主路過皇宮內男寵聚集的地方,只見一個個白面書生正在練習琴棋書畫,他們穿著白色長衣,正在翩翩起舞,仿佛進入仙境。
太平公主被這一幕吸引住了,特別其中有一個美男子和夕哲長得有幾分相像,雖然不如夕哲氣宇軒昂,但風流倜儻的感覺一點不差。
太平公主指了指那個男寵,笑道:“那個,讓他過來一下。”
男寵走過來,恭敬、笑盈盈地給太平鞠了一躬道:“拜見太平公主。”
太平用手抬起他的面容,道:“好俊俏的一張臉,你叫什麼?”
男寵笑道:“張昌宗。”
太平道:“會種花嗎?”
張昌宗楞了一下:“啊?這個,會呀。”
太平笑道:“好,以後來我府上為我種花。”
張昌宗恭敬道:“一定種一院子的花送給公主。”
之後,太平便與張昌宗天天相會,白天種花,夜晚笙歌,漸漸地太平已經離不開他,因為一離開他,就會想起夕哲,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就會湧上心頭,她不喜歡失落、失敗、被搶劫一空的感覺,畢竟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未來也有可能是統治天下的女皇,她的意願不可能有人違抗。
武攸暨因為是太平的丈夫,很受重用,武三思便也想盡辦法討好武皇,薛懷義能建萬象神宮,他就能建更宏大的建築。
這天,武三思率領四夷首領請以銅鐵鑄天樞,立於端門外,以歌頌武后的功德。武后親題曰:“大周萬國頌德天樞”。
天樞鑄造歷時八月而成,其形制若柱,高一百零五尺,直徑十二尺,八面,每面各五尺,下為鐵山,周一百七十尺,以銅為蟠龍、麒麟環繞之;上為騰雲承露盤直徑三丈,盤上四龍直立捧火珠,高一丈。工人毛婆羅造模,武三思為文,刻百官及四夷首領之名於其上。用銅鐵二百萬斤,“請胡聚錢百萬億,買銅鐵不能足,賦民間農器以足之。”非常宏大,如同天賜神物般存在,專為歌頌武后,武后自然歡喜地不得了。
武三思本就是武后親戚,受寵後,薛懷義漸漸感覺到危機感,更想建功立業。
這年突厥興起,薛懷義又自告奮勇去征討突厥,任伐逆道行軍大總管,兩位宰相當他的幕僚,率領十八位將軍出征。李昭德以宰相的身份充當他的幕僚,因為一言不合,薛懷義揮拳便打,李昭德雖然有性格,這時候也只能惶懼求饒,可見薛懷義的威風。
當然老天真是太罩著薛懷義了。就在要與突厥應戰的前一天,突厥正在邊境煩擾百姓,燒殺擄掠,夕哲正好在那邊練兵,看不過去,便暗中跟蹤突厥士兵,搗毀了他們的營寨,突厥以為遭遇了大唐偷襲,嚇得魂飛魄散,撤兵了,所以還沒等薛懷義出發,敵人已經無影無蹤了,懷義又是毫髮無損,再立新功。
武則天在皇宮外熱烈歡迎薛懷義凱旋而歸,誇獎他是福將,懷義道:“敵人一聽說我的名字就嚇跑了。”薛懷義便恃寵而驕,覺得宮中他是第一紅人。
武皇年紀慢慢大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她見萱寧一人料理力不從心,便安排御醫沈南璆與她一同侍候武皇調養身體,沈南璆便常和萱寧切磋藥學。
一日,薛懷義找萱寧玩,道:“姐姐,今日沒事,和我一起下棋如何,教教我如何破解武皇的招數,不然下次武皇就沒興趣與我玩了。”
萱寧笑道:“晚點吧,今天有重要之事,要與御醫一起研究藥學,給武后調理身體。”
薛懷義一臉不高興,想著宮中他是第一紅人,還有誰能從他手裡奪走萱寧的使用權?不一會兒,只見萱寧和御醫沈南璆去了藥膳房,他便在他們背後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