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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姐兒跟在人群的後面,看著景正帝在前面做些什麼,剛開始她還有些新鮮感,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累,她挺著個大肚子跪在蒲團上,四肢酸痛,額頭已經開始微微冒汗。
齊司南上前面去了,沒和她待在一起,他頻頻的往後看著靈姐兒,俊秀的眉緊緊皺起,樂安公主跪在靈姐兒的前面,她看著靈姐兒的狀態也是擔心不已,偷偷用帕子給她擦了擦汗,又上她半跪坐著,這樣一來,靈姐兒略舒服了些,終是鬆了一口氣。
祭天進行到一半,有兩個丫鬟過來攙扶起她,“參見瑾王妃娘娘,皇上吩咐,上奴婢們扶您下去歇息。”
靈姐兒一怔,條件反射的看向齊司南,齊司南正巧也在看她,朝她笑了笑,靈姐兒的心裡暖暖的,父皇日理萬機,怎麼會想到她,一定是夫君在父皇跟前求情了,夫君也真是的,現在可是在祭天呢,他也不怕被父皇罰。
看著景正帝與之前一般無二,靈姐兒放心的跟著那兩個丫鬟下去了。定王妃的肚子雖然沒有靈姐兒的大,但跪著也是一種折磨,她沾了靈姐兒的光,也下去歇息了。
祭天結束,靈姐兒又在宮裡用了膳才回去,這幾天宮裡都有宮宴,幸虧太后娘娘有意關照,要不然這成日的冷湯冷菜,她都不敢下筷子。宮宴就是這樣,雖然做的精緻,味道也不錯,但是一般菜餚都是提前做好的,等到宮宴開始,早就涼透了。要是夏日還好,可是現在是冬日,冰涼的飯菜吃進肚子裡,不生病才怪呢!
所以一般來參加宮宴的人都會提前吃飽,在宮宴上也就象徵性的動兩下筷子,可是靈姐兒不行,她懷有身孕,一會不吃就會餓得慌,就算提前吃飽了過來也不行,幸虧太后娘娘關照她,在她的桌前放了個小碳爐,要不然參加個宮宴還不夠受罪的呢!
宮宴一直持續到大年初五,每天午時和晚上都有,到了大年初六這一天,靈姐兒被早早的叫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無奈的從暖乎乎的被窩裡爬出來,一看旁邊,果然已經沒有了人,齊司南有晨練的習慣,時常早起去舞槍弄棒。
今日是回娘家的日子,要不然她真想在被窩裡躺一天,她的肚子已經八個月了,大的厲害,可是不回娘家又不行。出嫁女一般都是初二回娘家,因她一直要參加宮宴,所以便推到了初六,其他的幾個姐兒為了遷就她也在初六回去。
待靈姐兒起來後,齊司南回去換了件衣裳和她一起坐下用早膳,靈姐兒近來胃口大,吃了兩個大包子,又喝了一碗枸杞雞湯,用膳後,兩人帶著年禮坐上馬車準備去安國公府。
靈姐兒肚子大,腿也腫了,再加上是冬日,穿的又厚,上下馬車都很不方便,到了安國公府,齊司南率先跳下馬車,接著又把靈姐兒給抱下來,靈姐兒的臉頰紅撲撲的,“我太重了。”
“不重。”齊司南沒有說謊,他可是行過軍打過仗的人,又常常在府里練武,就算靈姐兒懷著身孕抱起來也毫不費力,靈姐兒被他的這句話取悅了,美滋滋的被他牽著往前走。
滿府的人早就等著了,一屋子的人行過禮後,老太太趕忙讓靈姐兒坐下,“天寒地凍的,在王府里待著多好,偏要過來,你還懷著身子呢,這肚子得八個月了吧,一般雙胎都易早產,你可不能馬虎。”她雖然嘴上說著數落的話,但面上的笑容卻出賣了她。
靈姐兒一笑,“我省的,祖母。”
靈姐兒懷著身孕,馬車不敢行的快,所以她是最後一個到的。靜姐兒常伴青燈古佛,自然出不了府,晴姐兒嫁去了泰州,離的遠,也不能回來,只派人送了年禮過來,嫻姐兒和雅姐兒一個是王府側妃、一個是宮裡的妃嬪,更不能過來,所以安國公府九個姐兒只有五個姐兒能回來。
雖說安國公府已經分了家,但過年還是在一起過的,初二的時候,婷姐兒和琪姐兒都去過二房和三房了,今兒個便徑直來了國公府。
宋氏看著幾個姐兒回來,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她的靜姐兒待在肅陽侯府里出不來,她的嫻姐兒又嫁到了王府當側妃,尋常都不能出門,兩個閨女都不能回來,她索性回了自己的院子,省的觸景傷情。
婷姐兒的第二胎已經生了,是個姐兒,因年齡還小,所以便沒帶出來,只帶了大的過來,墩哥兒長的白白淨淨的,身子骨看著也壯實,靈姐兒給幾個侄兒侄女準備了紅包和小禮物,這外甥的自然我不能少了,靈姐兒拿著紅包逗墩哥兒玩,墩哥兒小小的人兒很是財迷,握著紅包不鬆手,把靈姐兒看的哭笑不得。
幾個姐兒中就只有婷姐兒開了懷,玉姐兒、琪姐兒和好姐兒都沒有懷上身孕,琪姐兒和好姐兒還好,才成婚不久,玉姐兒是真的急了,她都已經成親好幾年了,府里的姨娘通房一大把,前幾日府里的一個姨娘傳出了喜信,按理說正妻沒開懷之前妾室是不能有孕的,可玉姐兒幾年沒懷上孩子,府里的婆婆又不是她的親婆婆,根本不管他們房裡的事,夫君的姨娘也急了,巴不得那妾室趕緊生下孩子來,她心裡泛著酸,難受的要命。
幾個姐兒看著墩哥兒都很眼紅,爭著搶著抱墩哥兒,都想著沾沾喜氣讓自己能早日懷上。
齊司南跟著卿哥兒、成涵他們去了前院,紫藤院裡就剩老太太、幾個姐兒和卿哥兒媳婦她們了,幾人抱著湯婆子圍著爐子拉家常,聊的好不熱鬧,靈姐兒極喜愛墩哥兒,拿著桌子上熱騰騰的點心餵墩哥兒吃,墩哥兒不僅是個小財迷,還是個小吃貨,抱著點心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