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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嬤嬤嘆了口氣,“這些年發生了好多事,因我有一個老妹妹在這裡,所以我就來投奔她了,也清淨些。前些年她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清淨?嬤嬤,這些年有人找你嗎?你為什麼這麼說?”齊司南抓住重點道。
吳嬤嬤強辯道:“六皇子為什麼這麼這麼問,老奴的意思是說杭州清淨啊。”
齊司南不信,他緊盯著吳嬤嬤問道:“嬤嬤,你實話告訴我,在你看到我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不僅僅是來找你敘舊的。”
吳嬤嬤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六皇子,老奴求你別問了,皇后娘娘在世時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告訴你。”
“母后不讓你告訴我什麼?”齊司南焦急的問道。
“老奴真的不能說啊,六皇子,求你別為難老奴了。”
“吳嬤嬤,我不知道母后當時對你說了什麼,但是你要是心裡還拿母后,還拿我當主子你就說出來。我知道有些事情母后不想讓我知道是為我好,但我作為兒子必須要知道!”齊司南緊緊的握著拳頭,青筋外露。
吳嬤嬤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從小性格就強硬,老奴就知道你有一天會來找老奴的,這個秘密藏在老奴心裡好多年了。”
“當年皇后娘娘剛仙逝,昭陽宮的奴婢就被當時掌權的陳貴妃杖斃的杖斃,逐出宮的逐出宮,老奴作為昭陽宮的掌事嬤嬤本來應該會被杖斃的,是宮裡的一個好姐妹幫忙老奴才偷偷出了宮,後來才知道她因為這件事被陳貴妃杖斃了。”吳嬤嬤說到這,已經老淚縱橫。
“如果早知道,老奴說什麼也不會出宮的。出了宮,陳貴妃派人到處找老奴,老奴東躲西藏,手裡的銀子很快就花了不少。她當時以為老奴早已離開京城就派人出京找老奴,其實老奴在京城的一個莊子裡藏了好幾年。”
第36章 當年的真相
“陳貴妃找了老奴幾年沒找到便漸漸放鬆了警惕, 老奴想著一直躲在京城也不是辦法,便偷偷跟著一個商隊來了杭州。這些年老奴一直躲在這裡, 每天精打細算,手裡銀錢也已經所剩無幾了。”
“皇后娘娘走時你才五歲,五皇子也七才歲, 她為了保全你們一直吩咐我千萬別把那件事告訴你們。現在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年了,你還是找來了, 罷了,罷了。”
“六皇子, 接下來老奴說的話可能會讓你難以接受,當年皇后娘娘懷你時便百般不舒服, 誕下你後更是臥床了幾年, 病情反反覆覆,最後還是撒手人寰。太醫院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只說是因為懷了孩子的緣故, 直到後來皇后娘娘日夜咳血老奴才察覺出不對,那血竟然發黑!”吳嬤嬤邊說邊哭,一邊的齊司南聽了更是控制不住的渾身發抖。
“皇后娘娘自己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偷偷讓老奴出宮去請郎中, 郎中把了脈就說娘娘不行了, 娘娘當時, 已經中毒好幾年了!”
齊司南晃了晃身子,雙眼斥紅,他當時就覺得母后的病不對勁, 這些年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沒想到母后真的是被害的!
“這毒是在皇后娘娘懷孕時下的,毒性兇猛,當時下毒之人並不知道娘娘懷孕了,如果娘娘不是恰巧懷了你,很可能當時就去世了!”
“娘娘去世後陳貴妃的所作所為證明了她就是給娘娘下毒的兇手!當時正值皇上南巡,她把昭陽宮近身伺候娘娘的宮人們全都殺了,其他的也都被逐出宮了,在皇上後來之前昭陽宮的宮人們全都被清理了個遍!”
“陳貴妃!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齊司南用拳頭猛捶了一下桌子,破舊的桌子頓時就散了。
“六皇子,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她管理後宮多年,手段眾多,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啊!老奴剛才不想告訴你就是怕你做傻事!”
“當年她就能憑一己之力控制太醫院,現在她的權利只會更大啊!”
“嬤嬤,這件事你不要管,我有分寸的。我現在一想到我之前還叫過她母妃就覺得噁心!”齊司南啞著嗓子說道。
吳嬤嬤嘆了一口氣:“唉,老奴知道勸不動你,但是在沒有把握能贏的時候一定不要輕舉妄動!陳貴妃此人實在惡毒,千萬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啊!”
“我明白的,到了那一天希望嬤嬤可以跟我去作證。”
“當年皇后娘娘仙逝時是老奴沒用,沒能為皇后娘娘報仇。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老奴就算是死也要為娘娘討回一個公道!”吳嬤嬤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齊司南眼眶微紅,雙拳緊握,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鞋尖,“我替母后謝謝嬤嬤了。”
“六皇子,你這樣說是在打老奴的臉啊,這些年老奴只顧逃命已是對不起娘娘了,以後只要有用的到的地方老奴萬死不辭。”
“嬤嬤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畢竟嬤嬤勢單力薄,貿貿然衝上去也是送死,母后肯定也希望你好好活著。這件事本應我來做,殺母之仇,不報枉為人子!”
齊司南回到客棧便把自己關在屋裡,五歲時他眼睜睜的看著母后永遠的離開,父皇回來後哭了幾場就被後宮的“花”迷了眼,現在有誰還記得當時寵冠六宮的母后呢?
人人都知宮裡有個極為受寵的陳貴妃,而溫柔的母后還有幾個人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