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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螢揉了一把好久不見的聞澤小朋友,無奈道:“那你不如去當明星算了,要是能跟江斯年合作,那你可是所有粉絲的頭號公敵。”
提起演戲,顧沁搖了搖頭:“我當演員沒什麼興趣啦,不過……”
說起自己的理想,她神色有些鄭重其事:
“……我以後想當導演,如果我牛逼了的話,一定要請我男神來演我導的戲!”
阮螢聽了笑了笑:“好呀,你要是牛逼了,我免費出演你導的戲……我家的小崽子也能給你當個龍套。”
聞澤還不樂意:“我才不當龍套。”
“誰要當龍套?”
突然一個溫潤的嗓音插入了她們的談話之中,阮螢回頭一看,身形挺拔,笑容親切的男人正站在阮螢的身後,而此時的顧沁震驚得說不出話,又想要衝上去表達自己的激動,又怕得不敢靠近。
“……江先生?”阮螢有些意外,“你不是跟唐導有事商量嗎?”
江斯年的確是去找唐輝商量事去了,不過商量的事正好與阮螢有關。
他很疑惑,為什麼要讓阮螢第一場戲就跟楚語冰演那種難度不低、又衝突激烈的大戲?
雖然他沒有見過阮螢演戲,但能被唐導看上,自然有可取之處,既然是唐導親自選的人,第一場不是正應該給阮螢安排一個簡單的戲,好給她建立自信心嗎?
“斯年,你自以為你演戲的資歷如何?”唐輝這樣問他。
當時的江斯年斟酌地答:“勤奮有餘,天賦不足。”
這句話並不是什麼自謙,江斯年剛出道的時候,並不是什麼天賦異稟、靈氣十足的演員。
他能在影壇奪得這一席之地,一半是他的容貌得天獨厚,年齡越大越有氣質,另一半是他曾靜下心演了三年的話劇,認真地打磨了自己的演技。
而唐輝則說:“阮螢與你,恰恰相反。”
前世的阮螢原本就有演戲的天賦和靈氣,但她的出身使得她沒有考慮過成為一個演員。
作為一個在國際上都享有一定名氣的頂級導演,唐輝很容易分辯什麼是璞玉,什麼是廢材。
“她不是跟楚語冰不對付嗎?那就讓楚語冰幫她這個忙,挖掘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爆發力。”
回想起唐輝那番令江斯年都有些震驚的話,江斯年有些好奇阮螢究竟是多有天賦才會讓唐輝都說出有天賦這樣的話。
要知道,唐輝這種見慣了頂級演員的大導演可是不會輕易誇人的。
臨走的時候,唐輝還囑咐他不要跟阮螢提起他說過的話,阮螢現在需要的不是肯定,而是一股想要證明自己的勁。
江斯年看著眼前容色姝麗的少女,微微笑道:“老是江先生的,喊著多彆扭,叫我斯年就行了。”
阮螢還沒說什麼,顧沁站在聞澤身後激動得只能噫嗚嗚噫的瞎叫喚。
於是她無奈地跟江斯年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顧沁,小孩是我弟弟聞澤……沁沁?”
顧沁平時說起男神滔滔不絕,但真的親眼見到了卻反而不敢跟江斯年說話了,連聞澤一個小孩子都看得著急。
江斯年顯然見慣了,禮貌地笑著跟顧沁打過招呼還握了個手之後,便沒有打擾她們。
“嗚嗚嗚我這隻手被斯年握過了……天哪……我不洗手了……”
阮螢忍著笑,一手挽著還沒回過神的顧沁,一手牽著聞澤往片場外走:“你不洗手不能上桌啊……對了,餐廳我已經訂好了,算是順便慶祝我家小崽子的音樂會順利結束。”
在進組之前,阮螢拉著全家人都去看了聞澤參與的學校小型音樂會,他還是首席小提琴手。
阮螢說得隨意,然而停在聞澤的耳中,卻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的肯定一樣,小小的胸腔里瞬間蔓延開了一股暖流。
聞澤不聲不響地,悄悄握緊了阮螢的手。
阮螢訂好的餐廳不是別家,還是雷蒙德所投資的米其林餐廳之一。
“阮小姐。”雷蒙德·查爾科聽說了阮螢打算今天來試吃他們即將開業的新餐廳的消息之後,臨時改變了自己的行程,特地讓秘書空出了今晚的時間,“非常歡迎你能抽空前來,我聽說你最近正忙於演藝事業?”
“是這樣查爾科先生。”阮螢與雷蒙德禮貌擁抱,“不過查爾科先生的邀請我怎麼能推辭呢?”
隨後阮螢向他介紹了顧沁,而雷蒙德與顧沁認識之後,又說:
“今天一是慶祝聞先生的音樂會順利結束,二是試吃我這家新店的菜,另外,我有一位朋友對阮小姐有些興趣,就職於紐約證券交易所,不知道阮小姐有興趣見見嗎?”
阮螢有些意外,聞澤稚氣的聲音卻問:“他對我姐有什麼興趣?”
顧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家弟弟還挺警惕的啊。”
雷蒙德知道聞澤誤會了他的意思,半蹲著笑眯眯地跟他解釋:
“聞先生有一位相當有品位的姐姐,所以每個人都想跟她一起吃頓飯,聽聽她對食物的見解。”
聞澤半信半疑,警惕地拉著阮螢的手。
“可以啊阮螢。”顧沁碰了碰阮螢,“你之前不還說你家弟弟跟你關係不好嗎?這才幾天,我看他挺護著你的啊,等小帥哥長大了,那不就把你當女朋友一樣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