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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柒月示意初夏過去看看,初夏走到門邊朝外面望了兩眼,遠遠地衝著柒月搖搖頭,柒月這才真的放心。
秦槊早已從地上站了起來,正在打理自己的衣衫。
戰無雙皺著眉問:“殿下,你看五殿下這是……”
“試探而已。”秦槊不以為然,撣撣身上的塵,抬眼看了看柒月,說:“無雙,去外面守著,別再讓人進來,就說我受了驚。初夏,你也出去幫忙看著。”有人送了這麼個藉口給自己,幹嘛不就著使使?
戰無雙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初夏跟在他身後忽然回頭衝著柒月聳聳鼻子,見到秦槊臉色不好趕緊轉了回去,乖乖走了。
“這丫頭,回頭得治治才是。”院子裡沒有別人,秦槊走到柒月身邊,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額前幾縷碎發,滿眼寵溺,“委屈你了。不過遲早幫你討還的。”
“臣倒是擔心他有沒看出什麼來。”畢竟之前秦槊是急匆匆過去的。
柒月剛說完這句,身子一輕就被人攔腰抱起,“臣?”
柒月一時沒轉換過來,被人拿住藉口,故意委屈道:“殿下,你這是想做什麼?臣可不是那樣的人。”
“怎樣的人?”秦槊想了她一早上,這會兒她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撒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乾脆將她抱進自己房裡,俯下身子便壓了過去。
柒月今天好香,秦槊心神不覺一盪,忍不住就奉上了自己的唇。
柒月也不扭捏,他要親,她就給他親,只不過某人每次管不住自己的手的時候,柒月就會推開他。
“殿下……”
“叫我槊。我喜歡聽。”秦槊不理她的掙扎,又壓了過去。
“唔……你再這樣我叫了。”柒月可是知道,這人的性子就是這樣,有的事開不得頭,一但自己讓步,他開了個頭,那就沒完沒了了,就象親嘴這回事,他就沒膩過。
“叫。他們聽不到,就算聽到了也不會進來的。”
這句台詞怎麼這麼熟呢?柒月可不想真這樣,好不容易等到他換氣,乾脆一把推開他,生氣地說:“你的博士肚子大了,像什麼話。殿下,你得克制自己。”
秦槊想了想,確實不太像話,再說眼下人多眼雜的,萬一闖進個人來,也不能盡興。關鍵是這笨丫頭炸毛了,還是循序漸進要緊。
“杜卿說得是。本王是應該克制一下自己。”秦槊好不容易忍耐下來,發現今兒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或許是一早上惦記著她,有點兒把持不住。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轉頭對柒月說:“離五皇兄遠點兒。他這人男的女的都有興趣,免得暴露身份。”
這點柒月已經看出來了,不覺問道:“之前我也知道一些。他好似並不那麼遊手好閒呢。”
打從今天一進門,秦尚就屢次試探,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他?遊手好閒?”秦槊呵呵笑了,“那都不過是假象而已。他最擅長的就是左右逢源,才是真正躲在背後的黃雀。這些年他在封地看似整日遊山玩水,實則結交的都是一些能士。不像我,什麼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秦槊一聲長嘆。
柒月想起昨晚初夏說的那番話,也明白他的惆悵,不想問戰家的事,換了一個話題引開他的思緒。
“槊,你接下來想如何?”
秦槊轉頭笑了笑,重新坐回床邊把她攬進臂彎里摟著,親她容易動情,摟著總不怕吧?
“父皇接下來一定會考慮易儲。太子被廢迫在眉睫。但他身邊根本沒有信得過的人,屆時一定會讓戰太尉重掌兵權,替他穩定朝局。這些本來是對我有利,但……我想平衡勢力。不過幾位皇兄中挑哪一位知道這個天大的秘密,我還沒確定。”
柒月有點奇怪地看著他,“為何殿下放著已經知道的不用,偏偏要選一個不知道的?”
“你說三皇兄?”秦槊搖了搖頭,“之前我擺他一道,確實是沒計後果的。我那時……原本想趁他翻臉,向朝里求援,這樣戰太尉與戰侍郎才有機會領兵救援,我也可以……”
柒月這才知道他原本想的法子更直接,沉默一陣問道:“殿下為何會改變主意?”
秦槊低笑,無奈長嘆一聲,“可以說是因為你。或許我也有幾分婦人之仁,始終還是沒能放下當年的父子之情,你給了我一個藉口。他雖不再當我是兒子,我卻還是忘不了他曾是我父親。無論他是不是我生父,這個天下始終是必須姓秦的。絕不能落在外姓人的手裡。”
即便是同室操戈,也不能江山易主。無論誰是自己父親,秦槊依然姓秦。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春天過去了,還是打瞌睡Zzzz~~~
☆、49
這邊,秦尚一出六弟院子的大門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驛館的僕從和他手下的家僕一起,已經將他的院子整理了出來。此時正有個急不可耐的人在院子裡踱來踱去等著他回去。
見到自己這個花枝招展的五皇弟,太子有些焦急,人剛進門,他就迎了過去,“如何?是否看出什麼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