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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麼好?這樣的女子以你陵王的身份要多少有多少。雖然她生得的確有些與眾不同,但畢竟她來歷不明。存的什麼居心你知道嗎?近你身的女子圖的什麼,相信你不會不明白。”
秦槊很討厭這種說法,更討厭有人這樣說柒月,或許真的是母后影響他太深。不覺冷笑一聲,“誰說她來歷不明?她是有來歷的。外祖父可還記得去年弄得太子焦頭爛額的那名女子?如果她真是圖我身份,倒不如那時從了太子,或者乾脆進宮面見父皇不是來得更直接?何苦與我經歷這些?”
戰焚聽到這話自然是很驚訝。說起來自己之所以能成功“提醒”皇上想起秦槊,這女子的確功不可沒。太子辦了安清伯,懷王懷恨在心,被逼無奈唯有起兵。皇上感嘆親情,戰焚才有機會說起秦槊幼年的那些事。
秦槊見他不出聲,乾脆一次把話說清,免得將來大家心存芥蒂,自己還要多防一個人。
“她也並非主動接近我的。原本從太子手裡逃脫出來,她便在西護城外定居,只是想過一些平民百姓的小日子。是我打擾了她的寧靜。護城裡那次行刺,是她將我救下,不過她卻失去了一個相依為命的好姐妹。她要復仇,難道我不該報恩?反正我們目標一致。只不過喜歡她,是我主動的,人還是你親孫子親自捉回來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無雙,你不是說他從不說謊嗎?我就站在這裡,不會給他暗示。”
戰焚知道他說得不假,護城那邊早有人來說過這事,不過這還是沒能說清這名女子的來歷。戰焚一年前就聽人說過,京城裡出現了一名奇怪的女子,不但容貌異於常人,穿著打扮也不是衛國人。不過卻有點欣賞這女子的膽識,和秦槊一樣,他也以為這女子早已逃得無影無蹤,原來她居然就在西護城外定居?
“我已將她帶在身邊有一段日子,父皇也是見過的,而且並沒有懷疑。如果她莫名其妙失蹤了,又是在這守衛森嚴的太尉府里。我可是要向父皇討個公道的。”秦槊慢條斯理地說。
戰焚聽著笑了笑,這孩子,還跟自己耍心眼呢。
秦槊還沒完,看了外祖父兩眼,“她和無雙在我身邊,我的一切才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懷疑。這點才是最重要的。相信外祖父不會經營了這麼些年,這時候想著功敗垂成吧。”
“槊兒,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肯相信。當初你母后……”
“我不想聽。”秦槊心裡有根刺,是根深蒂固的。
☆、56
二人正在院子外面說話,有人尋了過來,見到戰焚和秦槊,趕緊俯身一拜,秉道:“殿下,大人,二殿下回京僅帶了親兵一百,且均在驛館內並未出過門。實在看不出什麼異樣。不過今日剛收到一點消息,城防軍將北軍一萬精銳調集到了四門換防。”
“這麼早?換下的人呢?可有回去?”戰焚問道。要知道北營冬季換防一向是年尾,但也不是這個時候,基本要到最後幾日才會有所調配,今年雖然藩王都回京了,但每人帶回的人馬按規矩也不會超過兩百,這一萬人實在是有些惹眼了,一萬換五千?看來有些不對路啊。
那人回稟:“有。不過城防軍一向由太子代掌調配,守備森嚴,我們的人跟得不是太緊,也擔心無端惹皇上懷疑,出了城門二十里就是北營範圍,因此……”
戰焚點點頭,“可知這次換防領軍的人是誰?”
“北軍都尉樂正宗。”
戰焚聽了呵呵一笑,“老樂家的?好,你先下去吧。”
這人退下後,秦槊才說道:“這人可以想辦法會會。他弟弟這些年在齊陵也算是個人才。我想留他。他哥可不能這時候卷進去。”
“老樂這次可真是糊塗了。老臣這就看看去。”說完戰焚走了。
秦槊在院子門口負手低頭站了一會兒,轉身回了院子裡頭。一進門,居然發現院子裡就剩下柒月一個人。她正坐在石桌旁看著自己,有點好奇地走過去問:“初夏她們呢?”
柒月方才與繆寧說了些女兒家的趣事,本是想逗初夏好奇。可說著說著就發現院子外面似乎有人。柒月不確定是誰,因此叫了初夏靜悄悄的過去查看。誰知那丫頭回來說是秦槊在與戰太尉爭執,具體說的什麼那丫頭沒聽清,只不過是聽出槊哥哥有點不高興。這丫頭跟了秦槊好些年,自然是不會弄錯。柒月擔心兩人等下會進來,便讓兩人打後門先出去了,免得多生事端。
“剛走。早上她們也受累了,讓她們先回去歇會兒。”
秦槊點了點頭,微微皺眉,忽然想起她剛才提起早上的事,不覺問道:“早上你留了什麼東西支會我?”
秦槊知道柒月不笨,見到她的時候,她也顯得很鎮定,這說明她已經有了對策,至於是什麼,秦槊倒是很好奇。
柒月笑笑說:“一本琴譜,一本經書,還有一本是帶著上字的書本。就放在那副鴛鴦圖掛的下面。”
秦槊立馬就明白了過來,“你知道屋裡少了那麼顯眼的東西,我一定會過去查看。見到書冊就會明白是你要告訴我什麼。琴譜取諧音秦,經書乃僧人所著,俗稱和尚。但為了讓我不至於弄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