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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月被他勒得生痛,一獲自由就抬起手腕替自己揉了揉。不過聽他一席話也沒太過生氣,只是有些不自在的小彆扭。
秦槊轉頭見到,抿嘴一笑,又故意問了聲:“母后覺著她如何?是不是也和兒臣一樣滿意?雖然沒有您當年英姿,卻也還算過得去。”
“秦槊。你夠了。”柒月真生氣了,轉身走了回去。忽然發現自己不知是為什麼生氣,究竟是他剛才這樣對待自己,還是為了他那句還算過得去?
碰巧見到戰無雙目光憂鬱,一下好似明白過來。走到一旁低頭不再言語。
祭拜完孝安皇后,三人才氣氛奇怪地打地宮下來。
秦槊一路含笑,戰無雙卻一言不發地把臉扭向一邊。
柒月走在兩人身後,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按說戰無雙應該生氣才對,可他平靜地有點不太自然。
雖然柒月也不希望見到二人君臣不和,但兩人的反應的確讓人不明不白。
“槊。”半路上,戰無雙忽然叫了秦槊一聲。
秦槊甚至連頭也不回,“嗯。知道了。”
柒月一點沒弄明白二人這是這麼默契,不過礙於有的事是因自己而起,也沒多問。
作者有話要說:執著地、誠懇地、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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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吃晚了。
☆、38
踏上歸途,秦槊一上馬車就拿了本書遮住臉,仿佛不太想與人交談,弄得氣氛陰沉沉的。
柒月自然不會去主動招惹他,坐在一旁默默看書。
馬車走了小半個時辰,柒月一路盤算著如何避開二人清靜清靜,卻聽秦槊沒來由地說:“等下在車裡好好呆著。外面發生什麼你都別理。最好不要露臉。”
柒月正想問,卻聽見戰無雙在外面叫了一聲:“槊。”
秦槊抓起身旁那柄黑龍寶劍,沒待馬車停穩就幾步跨了出去。
“陵王殿下真是不簡單。一藏就藏了十五年,我家殿下一直當您是親弟弟,沒想到到頭來卻有點措手不及。”
柒月弄不明白秦槊為什麼會在這時暴露自己的身份,但相信自負如他,定是有什麼安排,因此只是聽了他的話,一點沒去好奇。
秦槊這會兒早已跳下馬車,握著那柄黑龍寶劍將手操在胸前淡淡一笑,神情輕蔑,滿不在乎地說:“本王何時藏過?齊陵郡那座宮闕大門一直都是敞開著的。三皇兄隨時都可以前來做客,不過本王等了他十五年也沒等到,只好用這樣的方式讓他派人來與本王一見。”
秦槊面前站著六個人,個個都是一身勁裝,一看就知道身手不錯,而且他們身旁還有衛國軍營內飼養的戰馬,應該是混跡行伍之人。
其中領頭那人聽見這話,笑了上來,笑完恨恨地說:“六殿下這方式果然很奏效。殿下這半年損兵折將,若不是有人查到當初散布謠言之人乃是戰氏舊部,恐怕殿下到如今都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擺了他一道。”
“哦?”秦槊皺眉笑了笑,好似十分不解地問:“究竟是查到還是本王想讓他知道?”還真是會誇口呢。沒有自己的故意,他們真的能這麼輕易查到自己身上?那自己這十五年不是白忙活了?
那人氣得喘了幾口粗氣,抬手一招,身邊幾人立馬拎著手中刀劍一擁而上。
戰無雙早已跳下馬車,與秦槊背靠背。秦槊輕鬆地說了句:“你左我右。”
話音剛落,二人便與這群人戰作一團。
柒月在馬車裡早已將外面發生的事聽得一清二楚,聽見兵戟聲偷偷挑開馬車布簾望了一眼。只見戰無雙與秦槊被人圍在幾個人中央,一左一右配合得天衣無縫。
柒月這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人武鬥,見到有人血濺當場趕緊就把帘子放了下來。挪到秦槊之前的位置上,以免萬一有血濺到自己身上。
外面的打鬥聲一刻也沒停止,甚至柒月還清楚聽到有人撞在了車轅上,然後滑倒在地。說不怕肯定是撒謊,但不知道為什麼因為有了秦槊那一句話,自己一點都不擔憂外面情況如何。
之前戰無雙以一敵十都撐過來了,現在加上秦槊應該不成問題。柒月總覺得秦槊應該不弱,不然方才就不會那麼輕鬆淡定了。
柒月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忽然聽見自己身後有種奇怪的響動。路上每次經過一處驛館,戰無雙都會換一輛馬車,一來可以保持馬匹體力和腳力,二來便是為了秦槊的安全。因此眼下這輛早已不是出京時的那輛馬車了。
這輛馬車分為前後兩段,前半段較為寬敞,乃是專供人乘坐的地方,而後面則可以堆放行李,極為方便。不過為了易於裝卸,也在後方開了一道活門,隨時可以打開。前後之間僅僅用較為堅實的木格隔開,配以厚實的錦緞帘子遮擋,因此柒月此時看不見後面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有一點卻可以肯定,秦槊和戰無雙一定不會幹這麼鬼祟的事情。那麼自己的處境就變得危險起來,這人這時候上車,搞不好也是為了隱藏行跡,等下伺機發難。
聽見外面兵戟聲越來越散,柒月偷偷挪到了馬車門邊,確定自己已經可以一步跨出去後,定了下神。
說實話,外面現在是什麼場面,柒月不敢想,殺豬殺牛殺雞宰羊都無所謂,但如果外面的屍體變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