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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月手心流汗,她急忙抓住太醫的手臂,說:“太醫,你一定不要說出去。”
這太醫露出古怪的神色,他笑道:“錦夫人,你恐怕不知,蘇丞相早年遊歷四方,拜在蘭山谷門下學醫,碰巧老夫是他的大師兄。”
這樣一聽,錦月鬆了口氣,她盯著太醫想,這都是緣分啊!
海蘭公主此時氣憤得坐在椅子上,她打聽了錦月的處境,可惡,她小心一個平民生病,竟然有那麼多人關心?太子哥哥,蘇哥哥,還有淮王,真是夠了。
錦月,你等著,本公主不會讓你這麼享受的。
38、機會 ...
錦月的病在太醫的治療還有各種補品的滋養下好了,她打開房門,對著明媚的陽光,深深地呼了口氣,健康真好啊!
一年一次的狩獵大賽,定於這周開始,錦月作為太子的寵妾,也例外隨之同行。
在這之前,錦月收到了淮王送過來的畫,圍獵場裡,一男子搶在皇上面前射中了鹿,大臣的表情惶恐憤怒皆有之。這是三國里的“許田圍獵”。
一路上,她構思著如何在現實中上演一次“許田圍獵”,還得做得滴說不漏。
遠處,幾個小孩圍著死去的麻雀,鬥著嘴:“這是我射中的。”“不,是我射的。”錦月瞧著他們,一個計劃突然在腦中形成。
她對太子說道:“太子殿下,您知道什麼樣的人在妾身心裡最勇敢嗎?”
太子見她嬌羞的樣子,好奇道:“可是話劇里的戰場殺敵的將軍?”
不知怎的,錦月腦中滑過淮王那張英俊的臉,她搖了搖腦袋,說:“您猜錯了,妾身仰慕的是獵場上射獵最多的人。”
太子兩眼放光,他大笑道:“這個好啊,美人,你等著,本太子等會必奪魁。”
錦月呵呵地笑著,眼裡滿是計算。
皇家射獵的排場自然不會少,錦月在眾人的關注下,自然規規矩矩,表現得宛如一個大家閨秀,完全找不到平時撒野的樣子。
太子為博美人開心,騎著駿馬,搶過皇上的位置,位於眾人前面,他揮著手中的弓箭說:“父皇,且看兒臣奪了這魁。”
皇上先是笑著,他威嚴地掃視四方,想著,他的這個兒子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只是,太子轉過身,再一次將獵物射在地上的時候,皇上的臉青了,他問:“這是第幾隻了?”
太監顫抖地說:“第38隻了。”
皇上拽住手中的弓箭,自古以來,百官射獵不得超過君王,這是規矩。而太子如今當著眾人面,射的獵物遠超於他,太子這是要奪權,奪位嗎?
皇上命令身邊的人,說:“這段時間,給我盯著太子,有什麼舉動,立刻來匯報。”
屬下低著頭想,恐怕不久就會有一場變動了。
有太子的黨羽向太子使眼色,太子渾然不知。當他射完最後獵物回來時,見父皇已經離去,他摸著後腦勺,不知所以。
淮王察看著皇上的臉上,知計劃已經得逞,他在人群中搜索錦月,這女人去哪兒了呢?
“喲,夫人你真厲害。”此時,錦月討好著各家夫人,從她們的桌上四處攬著吃食。
淮王下馬,在錦月走進無人的地方時,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幹嘛?”錦月嘴裡含著食物,說起話來,含含糊糊。她想要掙脫,卻發現無用。
“帶你去找吃的。”淮王勾起嘴角,眼中閃過得意的神色。
走到馬匹前,他摘下馬上的布包,遞給錦月,說:“這可是我早上特地命人準備好的。”
打開包裹,錦月欣喜地讚嘆道:“哇,真不錯,有綠豆糕,糖果······”她拿了個塞到嘴裡,說:“看不出來,你還挺貼心的嘛。”
淮王揚著頭,他拍著錦月的背,說:“別急,本王這裡還有。”
難得這樣安閒,他們倚在樹邊,馬兒在周圍溜達,他們吃著甜食,享受著微風。
“女人,這件事完成後,回到本王身邊吧!”淮王看著她,他摸著她的秀髮,心中滿是不舍。
錦月厭煩地推開他,說:“等著,本姑奶奶的任務還多著呢!”
忽然,淮王冷冷地看著她,問道:“你這樣做,是為了報復甦達爾,還是為了我?”
蘇達爾正走在這周邊,他聽到後,停下了腳步,把目光投過來。
錦月尷尬地笑著,她摸摸自己的腦袋,說:“當然是為了我自己啦,我準備在你這還有太子那,混一把銀子。”
淮王失望地轉過頭,他沉悶地說:“錦月,你還是沒忘了他,對吧。”
蘇達爾的心跳得很快,不同於以往,是一種完全的活力,他迫切想聽到錦月的回覆,錦月,你是喜歡我的,你沒忘記我,對嗎?
錦月堅定了目光,她望向前方,鄭重地說道:“不,我恨他,我心裡已經沒有他了。”
蘇達爾身子一個踉蹌,像失了魂一樣,眼神黯淡無光,手指顫抖,心就像被割了一刀。蘇達爾,你承認吧,你喜歡上錦月了!可這一切,好像都太遲了。
淮王抑制不住的驚喜,稍後,他又冷靜下來,女人,你縱然放棄了蘇達爾,也不會給本王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