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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達爾大喜,他將扇子擲在桌上,贊道:“錦月真是心思剔透,若錦月為男兒,必定不遜色於這王朝男兒。”
“嘿嘿,我就是一小女子也。”她把頭埋下,兩隻手交疊在一起。
錦月看了窗外,站起來,說道:“公子,我得走了,有空我還會來的。”
“好。”蘇達爾笑意盈盈,起身相送,他說:“這酒樓永遠對錦月你大開。”
錦月隨性的接道:“那當然了,這裡面可有我的財產呀。”
掌柜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他對蘇達爾說道:“錦月這姑娘,可是個活寶呀。”
蘇達爾目送著錦月遠去,溫和的臉上出現深思的表情,他久久沉默,忽而握緊扇子問道:“若是你,你會想到這套酒樓經營的方法嗎?”
掌柜抬頭,他猶豫了一會,答道:“不會,這套方法新穎,大膽,很有特色。這樣的方法恐怕當朝謀士也未必能想出。”
不知想到什麼,掌柜一臉駭然的問道:“若是錦月姑娘與我們為敵……”
“閉嘴。”蘇達爾面向遠方,胸有成竹,堅定的說道:“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掌柜沉默,他望著公子,心裡嘆氣,怕就怕公子因兒女私情誤了大事。
而遠處,錦月笑嘻嘻的,她轉著圈,悠悠的走向王府。
22、回來了 ...
“她回來了。”淮王在王府站著,自言自語。
管家低著頭,他本著僕人的身份提醒道:“王爺,您都在門口等她半天了,這下您該放心了。”
淮王仿佛沒有聽到,抬頭望著天空,神情嚴肅,喃喃道:“你也該行動了,蘇達爾。”
管家眼裡晦澀不明,想到剛回朝里的丞相,不由替王爺擔心,他問道:“府里要增派人手嗎?”
淮王站對著錦月的屋子,久久不說話,空氣剎時凍住。
錦月正趴在桌上,她腦海里閃過的畫面皆是與蘇達爾相處的情景,只恨不得立即飛去他身邊。
房門突然被闖開,她嚇得站起來。
“你幹嘛,這麼晚來女子房間,意圖不軌啊?”她繞過桌子,雙手護在胸前,向後退。
淮王發出高冷的氣息,他掀開長衣,坐在桌前,手指有序地撥打著桌面,命令道:“坐下。”
“哦。”她見氣氛不對,乖乖的坐下。
“你……”淮王盯著她,從未有過的專注,忽然他身體前傾,離她鼻子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她眨著眼,能清楚地看到他長長的睫毛,烏黑的眼珠,高高的鼻樑……
“你會背叛我嗎?”他的話里含著疑惑還有不易察覺的柔軟。
錦月一臉茫然,她想他腦子沒發燒吧。更何況,他有什麼值得她背叛的呢?她搖搖手,撒嬌賣萌道:“王爺,您說笑呢?我就是一小女子,能背叛您什麼?”
他靜靜的看著她,她的眼睛像天山上的水一樣不留污垢,眨呀眨的宛如閃爍的星星,說話時嘴角捲起兩個甜甜的笑渦,手腕處的鈴鐺發出清脆的笑聲,仿佛是遺落人間的小天使。這世間最乾淨的莫過於她那顆純粹的心了吧。他這樣想著,嘴角上彎,仿佛是自家的姑娘,笑容裡帶著得意與滿足。
笑到深處,他醒了過來,深深地嘆了口氣,有些自嘲,說道:“但願你能保持本心。”
“我?本心?”她嘟起嘴,心中越發的不明,為了應付這個人,她只能敷衍道:“放心啦,我不會變的,我會一直保持本心的。”
聽完後,他轉過頭,眼睛瞄向側方,不回話,不表態,屋裡變成死一般的寂靜。
“地咚,地咚”,這是屋外流水的聲音。
錦月僵硬著笑臉,她瞅著面前這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和他說“王爺您怎麼了,為嘛不開心,要不要我給你講笑話?”,不對,這樣太親切了。
要不然,她這樣說“王爺,時候不早了,您請回吧?”額,這樣說會砍死她吧。
正在她糾結時,他站了起來,最後深深的瞄了她一眼,仿佛要把她的樣子刻在心裡,久久後,他冷冷的說道:“記住你所說的。”然後,他推門離去。
錦月深深的呼吸,胸口也隨著起伏,揮動著雙手向自己扇著風,最後一股腦的倒在了床上,嘆氣道:“哎,和霸道王爺相處就是困難。”
她的腦袋裡構思著酒樓經營大計,她想這下,她不僅釣了個美男,還有了自己的產業,這樣她在古代也能吃開了吧。
殊不知,她這樣想實在太天真了。
23、抱住 ...
叫花雞在民間流行起來,為了收看成果,錦月選擇再次出府。她穿著青色的衣服,梳了姑娘的髮髻,甚至在眼角畫了小小的花,這樣看起來比平時靈動些。
掌柜見到她後,點了個頭,笑著將她迎進了客房。
她進入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蘇達爾瞅著眉頭,垂著頭在屋內走來走去,他的衣袖也隨著走動而輕輕飄著,似乎在發泄他的煩躁。
“你怎麼了?”瞧著他急躁,她的心也不安。
“哦,原來是錦月來了!”他表示驚喜,焦躁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