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淮王背對著他,果斷地說:“不用。”
管家焦躁地提醒道:“王爺,這場朝廷內戰快打響了,我們不能無動於衷啊!”
他轉過身來,撥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戒,說:“這丫頭行為雖魯莽,但本王相信她能分清是非。管家,這事你別管了。”
淮王望著錦月,話中包含濃濃的占有欲,他說:“本王的丫頭,本王自會管好。本王給了她機會,即使她錯過了,本王還是會原諒她的。”
管家從沒見過淮王對別人這麼好過,他看著淮王固執的表情,他想:無論錦月對與錯,她都難逃了。
而錦月,此時鋪開繡有兵符圖樣的手絹,旁邊是真正的兵符,她細細比較著,尋找著折中的做法,也許,她真能改變這一切。
25、太子 ...
錦月的目光在兵符和手帕間打轉,她陷入了深思。
淮王當上將軍以來,國泰民安,皇上青睞有加,百姓讚譽。若是推翻了他,受苦的該是百姓。
這樣想著,她在兵符上做了個小手腳。
時間很快就到了,她如約到了酒樓,只是,這次,她心中忐忑。
“錦月,你來了?”蘇達爾從門帘後出來,他滿是歡心和期待,他問:“兵符拿到了嗎?”
“嗯。”她把雙手交疊在一起,掩飾心中的緊張,而後小心地從衣袖裡拿出,遞給他。
金色的兵符在斜射過來的陽光下閃耀,蘇達爾舉著它,細細地看。
蘇達爾撇過頭,瞧著她,像打量一個獵物,他說:“錦月,我當你是知音,我也對你許了承諾,但我不願你騙我。”
錦月一個踉蹌,臉色蒼白,她爭辯道:“你若不信便罷了,該做的我都做了。”
他笑著摸她的頭,說:“不過逗你罷了。若我連你都不信,那我還能信誰呢?”
錦月尷尬地笑著,她偏過頭,躲過他的手,說:“這樣的玩笑不好笑。”
不過,她又低下了頭,聲音柔軟,說:“這次原諒你了。”
蘇達爾“哈哈”笑著,他望著錦月,聲音帶著寵溺,他說:“我的小月兒害羞了嗎?”
錦月嘟起嘴,心中的緊張緩解了一大半,她故作生氣,身子轉過去,說:“哎。我不和你說了。”
蘇達爾認真地看著她,他說:“錦月,我是不會負你的。”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雙手抓住衣袖,紅了臉,應道“嗯。”她著急得望著窗外,說:“公子,我這次是溜出來的,該回去了。”
蘇達爾打趣道:“剛來就要走,可是讓我不舍。”
錦月聽了後羞答答,她行了個離別禮後,“噠噠”地跑下了樓。
蘇達爾目光先是含笑,隨著錦月下樓,他的眼神越來越深邃。
掌柜從門後出來,他望著錦月離去的背影,好奇地問道:“公子,這兵符是假的嗎?”
蘇達爾將兵符擲在桌上,把玩了一番,又收回到衣袖裡,他說:“這兵符自然是真的。”
“那公子剛才為何質問錦月姑娘?”
“我只是想要試探她。看不出,淮王對她真動了心。”他的眼裡閃過戲謔,冷笑一聲後,說:“若是淮王敗在美人懷裡,恐怕他至死都不瞑目吧。”
掌柜俯首,內心不知想著什麼。
“太子最近如何?”蘇達爾眼裡閃過關懷,又帶點無奈,他坐在桌旁嘆了口氣。
“這……”掌柜一臉為難,他將搜集來的圖冊呈上去,說:“公子,您自己看吧。”
蘇達爾斜眼,他接過圖冊後,隨意地翻了幾頁,然後將圖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生氣地說:“胡鬧,他怎麼還沒有改進?”
“陸大夫呢,不是讓他輔導太子嗎?”
掌柜嚇得跪在地上,他結結巴巴說道:“陸大夫去了,只是,只是被太子打了出來,現在還在府里躺著。”
蘇達爾氣得站起來,握緊了拳頭,深呼吸後,疲憊地坐下去,說:“罷了,明日安排我進宮。”
“是。”
風吹過,地上的圖冊一頁又一頁的翻著,太子玩弄女色的圖畫呈現在眼前。
26、大河向東流 ...
宮廷里,太子臥在鋪上,衣衫不整,身邊是幾個窈窕的女子,她們或嗔笑,或餵葡萄,或扇扇子,儼然一副風流的畫面。
蘇達爾穿著官服,彎腰行禮,只是那眼下流露著濃濃的哀嘆之意。
太子坐起來,揮手支走了丫鬟,他彎起大腿,手臂撐在上面,說:“行了,達爾,收起你的禮數,這裡沒外人。”
“是。”
“達爾,剛才幾個美女見到了吧,那個個叫絕色呀。嘖嘖,你還沒娶妻,要麼我送你幾個。”太子右手刮著嘴邊的鬍子,越說越得意。
“太子,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蘇達爾深深鞠躬,聲音是難得的嚴肅,他說:“我聽說大夫被太子派人打了,現在還躺著,可當真?”
太子掃興地垂下腿,他拍下桌子,說:“那就是個老匹夫,老頑固。他還是大夫?哼,本太子的學識就比他高。”
“太子,你要胡鬧到何時?”蘇達爾直起腰,與太子對視,毫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