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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叫聲劃破了天際,圍獵場一角的人各懷心思,久久不安。
39、錯過 ...
錦月和淮王依偎在樹下,從背影看上去,像是面對面坐著,行為極為親密,海蘭公主咬住嘴,嫉妒的火花在心中湧起,淮王是她相中的人,怎麼可以容他人奪取呢?
她眨下眼,身子微顫,毒辣的計謀現在腦中。
錦月和一個有稱號的夫人共用一個帳篷,碰巧,那夫人有事出去,錦月趁機霸占了整個床,她在床上翻來滾去,不亦樂乎。
突然,她停下來,慢慢地,一個生物靠近她,耳邊“嘶嘶”的聲音傳動,她保持著頭不動,轉動著眼睛。
“啊!”
兩米長,烏黑的眼珠,頭高高翹起的蛇吐著舌頭,閃電般襲向錦月。錦月條件反射般抓住蛇的腦袋,只是,手一滑,蛇湧向了她的脖子。
淮王此時正在遛馬,忽聞驚訝聲,他念道:“不好,是錦月!”
剎那間,他騎上馬,駕駛著,越過層層障礙,直直地沖向錦月的篷子,守著的僕人嚇得連忙逃走。
蛇正纏在錦月身上,尾巴在遊動,頭撲在錦月的脖子間,似在享受美味。
淮王怒得揮動鞭子,空中一聲驚響,蛇被劈得兩段,尾巴在地上蠕動了一段時間後停止了。
“錦月!”淮王抱住錦月的頭,她的脖子間有兩個舌的牙印,鮮紅,還在流血。他的心“咚咚”跳得飛快,就像他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一樣。可這樣,他仍然保持著理性,從腰間的藥瓶里撒藥,抹上錦月的脖子。
“疼,疼。”錦月嘴唇發紫,閉著眼睛,呢喃著。
“淮,淮王!”進來送食物的丫鬟見了後,摔碎了手中的盤子,嚇得跪在地上。
“還在這幹嘛,快叫太醫!”淮王紅了眼,他見錦月呼吸越來越弱,掐住了她的人中。
錦月模糊的視線里,晃著一個人,他的長相有點像淮王,他在喊她“錦月,錦月,你醒醒!”
太醫跌跌撞撞地跑來,他瞧是錦月姑娘,嘆氣這姑娘怎麼最近多災多難?他說:“請淮王移到一旁,由老夫來診斷。”
這時,蘇達爾匆匆掀過門帘走來,他的後面跟著太子。這太子來不及想淮王為什麼會在這,他只瞧得錦月那發白的臉,心中驚慌,沒了主意。他說:“太醫,你一定要把美人治好,你要什麼本太子都給你。”
太醫轉頭,卻偏偏看了眼蘇達爾,嘆了口氣候,專心診脈。只見他時而皺眉,時而搖頭,時而平靜,令人看不清意義。
淮王急促地握拳,問:“太醫,錦月怎麼樣?”
太醫是個五十多歲的人,他依舊捋著鬍子,診著脈,搖頭道:“這蛇毒性太強,病人發現得太遲,恐怕······”
“恐怕什麼?給我治,一定要治好!”淮王吼著,眼裡是滿滿的難以置信,錦月,不可能死的,不會死的!
蘇達爾從衣袖裡青花瓷瓶子,他抬起錦月的頭,將藥丸用水餵下去。
“師弟,你······”太醫用手指著他,痛心惋惜,這藥是師傅留給師弟的,世間僅此兩顆,誰知竟然都給了錦月,真是紅顏禍水啊。
“沒事了,半個時辰她就會醒了。”蘇達爾見她動著手,鬆了口氣,錦月,你還沒向我討債,你不會死的。
不知想到什麼,蘇達爾眼中露出狠色,他留下“幫我照顧好她”後,轉身走人。
海蘭在帳篷里走來走去,她聽錦月那邊一片亂,定然是計劃成功了。她呼氣,說:“相信自己,別害怕。”
“蘇哥哥,你來了。”海蘭溢出喜色,蘇哥哥可是少有的對她好的人呢!
“蘭兒,你太過分了。”在他眼裡,善良純真的蘭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辣了,竟然傷害了錦月。
海蘭水彎彎的眼睛裡濕潤了,她哭道:“蘇哥哥,你在說什麼,蘭兒聽不懂。”
他拽住她的手,猛地將她扯到了一旁,說:“別裝了,錦月篷子裡的蛇是你放的。蘭兒,那條蛇是太子命人從西域給你抓得,你還不承認?”
海蘭掙扎開,她噘著嘴,不說話。蘇達爾則瞧著她,眼裡閃過痛惜。
“蘇哥哥,只怕你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別忘了,我傷的是她的身,而你傷的卻是她的心哪!”海蘭圍著他,用手指撩撥著他的胸膛。
蘇達爾推開她,他內心震驚,蘇達爾啊,你過去對錦月做了什麼?
他連連後退,手撐在牆上,另一隻手指著她說:“從今後,我不許你傷害錦月,她的命是我的。”
海蘭斜著眼睛,她想,憑你這樣是護不住她的,我有的是辦法。
而淮王正守在錦月身邊,太醫成了煎藥的下手,一步也不被允許離開。
太醫無奈,說:“淮王,錦月姑娘無事了,您不用這樣擔心。”
淮王置若罔聞,他抱起錦月,用手指撫摸著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像抱著一個瓷娃娃。錦月,我定會把你留在我身邊的。
太醫好奇地八卦道:“王爺您怎麼不阻止師弟餵藥,萬一這是毒藥呢?”
淮王抬頭,淡淡地說:“本王相信他不會害錦月,因為錦月也是他用心護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