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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鴻雪有剎那的衝動想將劉圖此人和魯地之事告訴他。因為他是可以影響格局的人,看起來也是個尊師愛幼的溫柔的人,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不忍心然後幫忙阻止吧。但是她深知可以感性,但是絕不能讓感性占領自己的思想。史書上短短的幾行字和短暫的接觸,並不能真正確定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就算自己願意相信他,他堂堂一個太子也不會相信,一個未成年養在深閨的少女的話吧。

    “謝謝太子殿下。”祁鴻雪摸到包裹後,發現裡面裝得是一顆顆堅硬的東西,捏起來挺咯人的,也不知是什麼。

    目送太子挺拔削瘦的背影,祁鴻雪心想是不是真是古風淳樸,國家領導人的兒子都這麼謙謙有禮,溫文爾雅。

    “小姐,裡面是瓜子哎。”得了祁鴻雪批准,迫不及待打開包裹的茯苓驚訝地說。

    “不是說秋冬季節才有嗎?”芙嬈也是驚訝地說,

    祁鴻雪望著用素白巾帕包在最外面,裡面用油紙包包著一顆顆飽滿勻稱的瓜子。她道:“如果密封工作做得好的話,再擱上一個季節都沒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了一個笑話:醫生,我得了一種病。  

    什麼病?

    別人老忽視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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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水之策

    “恕微臣未能及時迎殿下之罪。”祁松行禮道。

    高逸馬上扶住祁松,道:“是我不好。我原想閣老既為吾師,我應以晚輩之禮待您,又怎能驚擾您一家人。便徑直來拜訪您了。是弟子考慮不周全。”

    “微臣無德,太子有心了。”兩人坐上座位。高逸非要祁松上座。

    祁松喝了口茶水,心想果真傳聞不假,這太子謙和有禮,就是……他皺了皺眉。

    高逸見祁松眉頭驟皺,急問道:“老師可是有什麼不適?”

    去年皇上封賞他為太子太傅,他心中是拒絕的,他不欲趟這趟渾水。皇上雖然沉迷煉丹修道,卻還是身體安健,看樣子再活個二三十年是沒問題的。而且還有個朝氣蓬勃,有一票子大臣擁護的二皇子。皇位的歸屬還未知。但是他既然做了太子名義上的老師,那就要盡到一份責任。

    祁松道:“太子殿下本就羸弱,應該勤練體質,年紀輕輕不該藉助外物。”  

    高逸想了一秒鐘,就想到自己出宮門前曾經去看望母妃,她要自己燒香祭三清時沾染上的。祁閣老素來不喜修仙求道什麼的,怕是誤會了。但是高逸沒有解釋,道:“弟子知道了。”

    祁松滿意地點點了頭,若是陛下也能這麼察納雅言就好了。

    “弟子這次來,是想為老師解憂,盡一份心。”他對身後的其中一個貼身太監道:“將林大人的治水之策拿出來。”

    太監張樂忙將懷裡的小心抽出,遞給太子。太子又將這幾張宣紙遞給祁松,道:“這歸德府平縣的林志遠不僅為人正直,除強扶民,且治水方面頗有才能。在他獻策協助下,歸德府連續兩年大汛水勢高未超過兩尺。”

    看著祁松捏著宣紙,沉思的樣子,高逸繼續道:“這也是學生聽底下官員推薦的,且學生仔細探察打聽其人品。”

    聽完太子這話,祁松眉頭又深皺了一下,將手中的幾頁紙合上。作為燕朝的首輔,如果掌握大權,等同丞相,日理萬機,閱讀奏章文憑需很快的。這幾張紙,祁松一目十行,加之他出身工部,本行的東西看起來更加理解,很快就看完了,心卻越來越激動。  

    他喜上眉梢,撫掌高聲嘆道:“此子竟然想到收緊河道,利用水的衝擊力,衝擊河床底部的泥沙,從而達到清除淤泥防洪水的目的。當世人才,當世人才!”

    高逸溫文一笑:“能為天下百姓治理好水患之害,才不枉為官一場,為人一場。”他又繼續道:“魯地水患近年來尤為嚴重,不如就讓他去那兒吧”

    祁松沒有說話。

    高逸望向祁松,發現他面色嚴肅,隱有不愉。暗自反省自己有何說錯的地方。

    然後祁松淡淡地說:“此事還需皇上定奪。”

    之後高逸和祁閣老的談話中,祁閣老都是表情冷淡。不久高逸便告辭了。

    “太子殿下,這祁老兒好生無禮。您為他推薦治理河患的人才,還將林志遠的治水之策給了他。他竟然如此怠慢您。等您登位一定要給他好看!”張樂憤憤道。主子遭辱,下人同受。

    高逸停住腳步,回望身後的張樂,道:“不要說話。”

    與高逸出宮的另一個太監,馮生捅了捅不可思議的張樂。  

    “是。”張樂低頭道。這馮生比自己跟太子早,自己是劉貴妃派來伺候太子的。雖然有強硬的後台,但是在後宮裡太監想混出頭,裡面的潛規則是很多,是必須要遵守的。既然馮生示意自己別再說了,肯定是在有什麼碰觸不得的東西。

    馮生向守皇門的門衛遞了腰牌,在一片跪拜中高逸帶著兩個隨侍回到了東宮。

    高逸坐在紫檀木的圈椅上,修長白皙的手用茶蓋輕輕碰觸白玉茶杯沿。他此時已經換了一身素白的外袍,在袍角和袖口繡有黃色夔龍紋,腰間掛有兩組描有金雲龍紋的玉佩。服飾簡單,卻多了一份矜貴之氣。

    張樂瑟瑟發抖地跪在,繡著百鳥朝鳳,花團錦簇的錦繡地毯上。他將頭磕在地毯上,道:“殿下,奴婢知錯了。奴婢想著您遭受這等……奴婢心裡就難受,所以衝動就……”

    良久座上的人輕輕啜了口茶,道:“你是自己扇還是別人扇。”他瞥了一眼站立一旁的馮生。

    這下子,張樂的心墜到谷底了。這太子殿下根本不是外界傳言的謙和有禮,反倒是喜怒無常。他這悲哀害怕的心情也是為以後的東宮生活而升起。  

    但是張樂能爬到今天這個地步,還被劉貴妃作為心腹派到兒子這邊,自是有幾分看家本事,就是對自己狠。他麻利的重重的扇起自己臉頰。一掌又一掌,“啪啪”的聲音在安靜的西廂房尤為響了。直至張樂自己都感覺手麻了,臉也不覺得痛了,才聽到---

    “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說沒用的。還有,我希望你明白你在哪裡,是誰的人。”

    馮生對還在自扇巴掌的張樂說:“還不快謝謝太子殿下。”

    張樂心裡那根一直緊著的弦總算在此刻恢復正常了,連忙磕頭道:“謝謝殿下。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在東宮,奴婢是太子的人。”

    高逸拂袖而去。

    張樂望著那抹素白的背影徹底消失後,大大地喘了口氣。“嘶---”沒想到卻扯動了剛被打完的一邊的嘴角,現在感覺到痛了。

    馮生掏出衣袖內的天青色瓷瓶,道:“裡面有膏藥,抹上幾天就不疼了。完全好嘛,得十天半個月。”

    張樂接過藥瓶,道:“謝謝大哥救了我的命,以後我這條命就是您的了。叫我向東我不敢……”

    “我就是看你嘴還挺甜的,死了有些可惜,提點你幾句,不要自作小聰明。這裡是東宮,你的主人是太子殿下,不管你以前的主人是劉……”馮生的話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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