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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隕之地。”
怪道溺情道君說,要送他一份大禮,入的,還是桃花瘴。
崔望將鄭菀往懷裡摟了摟,手下接觸的肌膚燙得快要起火,不由擰緊了眉頭,“菀菀,你且忍一忍。”
方才,他也不小心吸了一口桃花瘴。
鄭菀咬著唇,唇齒間幾乎被她咬出血來,可麻意、癢意如同反噬一般,比從前還洶湧上十倍。
之前還是乾柴呢,現下是火山了。
她帶著哭腔,埋怨道:
“怎麼忍?都怪你給我吃的破丸子……”
不過短短几息,她身上已是香汗淋漓,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能站住還全靠崔望撐著。
崔望喘了口氣,熱意也開始從下腹躥上來:
“那是接近八轉的清露丸。”
號稱一顆能解百毒的七轉丹。
鄭菀一聽,自己居然隨口把兩百塊上階元石吃了,非但吃了,還只管用了這麼一點時間,更嘔了,理智一下子被火得精光:
“都怪你,崔望,都怪你……”
她試圖推他,奈何力道還沒一隻雞大,被崔望一把環了住,聲音無奈: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
環顧左右,鴻羽流光劍直接往不遠處聳立的山崖轟去,三下五除二便挖出一個臨時洞府來。
設下障眼法,丟下防禦陣,直接抱著懷中已經開始像毛毛蟲一樣扭來扭去的姑娘進了洞府,大石頭封門,確保從外完全看不出異樣,才安定下來。
“菀菀,清醒些。”
崔望從儲物戒取出一塊巨大的毛毯,雪白的毛毯鋪開,一下子將大半個洞府的地面都遮住了。
他將鄭菀小心地放了上去。
鄭菀扯了扯衣襟,咕噥著道:
“熱,崔望,我熱。”
崔望也熱。
軟玉溫香抱滿懷,誤吸的桃花瘴開始在體內兜圈子,散發著熱力。
他伸手替她將衣襟掩上,人卻急急地站起,走到一邊特意空出的地方,化指為劍,直接挖出了一個一人寬的圓池子,以捏土術一捏,一個像模像樣的圓形池子便挖了出來。
崔望從儲物戒中取出玉葫蘆,無視老祖宗的阻止,便開始往外倒。
冒著冰寒氣的液體,汩汩往池子裡流。
不一會兒,洞府的溫度一下子便降了許多,
“你瘋了麼?這一滴價值一塊中階元石的冰原泉,你就這麼往下倒?你幾乎挖穿了冰雪囚籠的地底,才得了這麼一小池子,你現在用來當正人君子?”
“就不說這玩意兒管不管用了,趁火打劫你懂不懂?暖男都是千年備胎命,腹黑才是王道!”
崔望充耳不聞,老祖宗簡直被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還要再罵上兩句,五感卻已經被黑了。
“……&*——%%###%%¥#%……&*”
老祖宗對著黑乎乎的魂海一頓經典國罵。
而崔望卻已經俯身抱起鄭菀,將她放到了冰泉池裡。
鄭菀一個激靈,稍稍清醒了些,可陰池的歡情水與那寒隕之地的桃花瘴相合,哪裡是冰泉水能管用的,她的清醒持續不到一息便沒了。
“菀菀,運氣,《莫虛經》運行一周天。”
崔望盤膝在旁,卻被鄭菀眼明手快地撈住衣領子往下一拉,堂堂一位妙法境修士就這麼“噗通”一聲,輕而易舉地被拉下了水。
“菀菀!”
崔望抹了把臉,鄭菀卻已經蛇一樣纏了上來。
天羽流光衣浸了水,裙擺花瓣一樣飄散在水面,衣襟早在之前的挨蹭里鬆散開來,露出一截僨起的漂亮的雪線。
她在他耳邊略帶著好奇與興奮地道:
“崔望,崔望,你身上涼涼的,很舒服。”
崔望狼狽地挪開視線,耳尖一截,卻悄悄地紅了。
鄭菀雙手雙腿都纏到了他身上:
“崔望。”
崔望閉了閉眼睛,他眉目漆漆,映著冰泉有了格外的凜冽,可這霜雪般的凜冽里,又染了緋、藏了欲,似下凡的神佛,明明一腳踏入了無邊紅塵,卻還掙扎著想外拔。
鄭菀不肯,仿佛藤蔓一般將他纏緊,挨蹭的肌膚,在薄薄的衣料里都是一顫。
無聲的僵持里,崔望的汗一滴滴落入了池中。
他雙手搭在她削薄的肩上,似要將她摟入懷中,卻又似要推開她。
半晌,還是勉力推開她:
“菀菀,莫要如此。”
鄭菀惱了。
她又惱又怒又羞,開始推他,捶他,還哭:
“崔望,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解蠱!你解了蠱,我自然去找百八十個來幫忙……”
崔望驀地冷下臉。
他伸手將池邊的留影石收入儲物戒,垂下眼睛道:
“……明日醒來,你也怨不到我。”
鄭菀只覺得,方才還扭扭捏捏不肯屈從的男人突地將她撈起,迫她雙手環到他脖上,便低頭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那吻混著冰泉水,甘冽而清澈,卻像是在她本便燃得正旺的火里,潑了一把滾燙沸騰的油。
天羽流光衣漂浮在了水面上,輕紅色的兜兒、小衣,一件件飄到了池邊,只聽一陣哭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