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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雅也怔住了,隨即衝著她走了過來:“好啊,原來是你這個狐狸精!你搶我男人幹什麼!”
說著揚起手臂就來打那文,陸嘉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擋住了那文:“蕭雅!你別太過分了!”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蕭雅撲著要打那文,那文在戲班子裡面長大,如今身份不一樣了,哪裡能受他那個,一手推著陸嘉南,也從他背後往前直扯著蕭雅的頭髮。
陸嘉南攔了這個,攔那個:“行了!夠了!徐妧你快幫忙拉住她們!”
徐妧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也趕緊走過去拉住了那文,只不過她才勸了一句,蕭雅趁著她們不注意扯了那文一把,陸嘉南沒護住,十分惱怒,那文將徐妧按了一邊。
“你別管。”
說著回頭一把拉開了陸嘉南,將他扯開了:“你讓開!”
蕭雅撲上來了,那文輕而易舉地就架住了她的胳膊,不等她上前來了,抓住她手臂,揚起手就抽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那文怒目而對:“如果不是他攔著,今天我能撕爛你的臉,你信不信?”
蕭雅不敢置信地捂著臉,此時看著陸嘉南,淚水無聲滑落,楚楚可憐:“陸嘉南,你就看著她打我,是嗎?”
她現在這副樣子,很惹人憐惜。
然而,那文比她更懂人心,回身看著陸嘉南,那文撩了下耳邊的碎發:“好吧,本來我還沒想答應你的,但是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結婚,我答應了。她非說我搶她男人了,那我就搶了,省的枉擔虛名。”
狂喜幾乎淹沒了陸嘉南,他甚至忘了還有一個女人在旁邊哭泣,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那文,陸嘉南高興得忘乎所以:“那文!太好了!我一定對你好!一輩子對你好!”
徐妧在旁撫額,不由暗自唏噓。
蕭雅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此時她的淚水已經乾涸了,呆呆看著陸嘉南,喃喃叫著他的名字。
那文真是任性,報復心又強,此時回頭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一巴掌將陸嘉南拍開了:“行了,放開我吧,你先把她送走,把話說清楚了,我希望今天,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如果想和我結婚,那麼醜話說在前面,那就只能對我好。”
陸嘉南連連點著頭,回身走了蕭雅的面前,看著她還有點不知所措的。
他本來就是心軟,從小到大,對陌生人都容易發善心,何況是手無寸鐵的女孩子,蕭雅哭紅的眼睛,此時低著眼帘,只肩膀還一抽一抽著,弱小又無助。
那文在後面看著他,坐了徐妧的對面。
徐妧拿過她手,看了眼她的手背,手背上剛才被蕭雅抓了一把,現在還紅著。
那文抽回手了:“沒事,這點傷算什麼。”
陸嘉南把蕭雅扶了起來,蕭雅此時抱住了他,就不放手,哭得厲害。
“嘉南,我不和你分開,我不和你分開……”
陸嘉南現在和她撇清關係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回應,只是將她整個人都扯開了:“我送你回去,你別鬧了。”
說著,連推再扯的,把人送走了去。
徐妧看著他們的背影在樓上消失,回頭直嘆著氣,那文還安慰著她,說自己沒事。
“我真的沒事,陸嘉南這個人最大的問題就是心軟,他如果真的和蕭雅藕斷絲連的,那麼他就有多遠滾多遠,如果這一次真的能斷開所有聯繫,我可以考慮和他結婚,他家裡那樣的家世,我可以賭一把。”
侍者送來了咖啡,徐妧想起了徐柔,當年也是那文這樣的勇氣,結果以悲劇收場,怎麼能不感慨。
“想必白姨應該和你說過了,我媽和我爹當年,就是這樣的故事範本,可能我爹能比陸嘉南更簡單一點,因為他之前沒有什麼感情糾葛,他們也受到了家裡的反對,然後毅然結婚了。後來你也知道了,我媽苦了多少年,她們之間,不能怪別人,如果非說對錯的話,那就是我爹當年太年輕了,還不能和家裡徹底決裂,沒有養活我媽的能力。我想你能考慮好,也真心希望陸嘉南能夠保護好你。”
那文點頭,攪了下咖啡:“其實陸嘉南這個人,也很簡單的,他一個心眼的,和他在一起,開始也只是想玩玩而已,沒想到他認真了,我就相信他一次吧,希望他別讓我失望。”
說著,她跟徐妧講述了她和陸嘉南之間的事。
陸嘉南和蕭雅在一起的時候,還算純情,從小到大,他都知道保護女孩子,所以家裡的壓力自己扛下來了,沒想到後來蕭雅自己找到了陸太太,又是下跪又是求他媽的,他媽不認這個兒媳婦,也病了一段時間。
陸嘉南一開始是真心想和蕭雅結婚的。
在學校的時候,蕭雅一直守著他,對他的崇拜和仰慕人盡皆知,畢業之後,她到處和人說他們要結婚了,後來因為遲遲沒有結婚,對陸嘉南展開了連環壓制。
他所接觸的所有女性,都被她警告過。
陸嘉南在她身上花費了不少錢,他們甚至還沒有在一起,結果被他發現了,蕭雅和報社的幾個洋人之間,都有交際,兩個人不斷吵架,漸行漸遠,幾次分開,最後斷開了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