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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容北在他眼裡,就是個病人,並沒因他身份而拘謹。
“寡人知道你能治。”容北滿是紅豆臉綻放了一朵極為難看的笑容。
“嗯!”葉青羽應了一聲,站起身,一把掀開容北身上的被子。
容北大驚:“你要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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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言不合
“莫慌,治病啊!”葉青羽依然容色淡淡的。
容北能不驚慌麼,這樣一言不發,就掀被子,真的好嗎?你若不是葉青羽,若不是長這麼好看,定治你個驚擾聖駕之罪。
“哦!”那就治病吧!不就掀個被子嘛!
葉青羽見他聽話,朝他一笑,這一笑,那美好令容北只覺心中七朵蓮花盛開。
“陛下這病普通藥石無效,需金針刺穴,把毒物逼到一處,再排出體外即可。”葉青羽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這是師父傳給他的無影神針,在柜子上排開。
容北斜眼看了下整排大小長短不一冷光閃閃的金針,身子不由一個冷顫,他從小就怕這些細小尖銳的東西。
“放心,不疼的!”無影神針的針尖比髮絲還細,行針時的感覺就如同被蚊子叮了一下,有時候甚至感覺不到。
葉青羽慣例性的安慰,容北卻以為他看穿了自己怕針灸,有些尷尬。
“你又做什麼?”突然,容北驚道。
葉青羽已封了他幾個大穴,容北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喊出這一句後話也說不出了。
葉青羽輕聲解釋:“行針時恐陛下亂動出錯,所以點了穴,很快就好的。”
容北只能眨了幾下眼睛,突然又瞪大了雙眼,他看到葉青羽的雙手伸到自己胸前,似乎在猶豫,停頓了好一會,才開始脫他的睡袍,不一會兒,容北就被剝得只剩下一條褲衩了,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如待宰羔羊,他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緊張窘迫,除了服侍沐浴更衣的太監,從未有人看過他的身子,如今卻暴露在葉青羽眼底,還滿身都是該死的紅豆。
自古君王疑心重,但容北卻一點也沒生出諸如此時葉青羽會刺殺他,脅迫他之類的想法。
只是這人看著清雅淡然的模樣,脫人衣服時怎麼這麼簡單粗暴!容北不禁瞪了他幾眼。
葉青羽無視他的目光,開始行針,他的速度很快,一會無影神針全部扎在容北身上了,雖然只是有些麻麻的感覺,但容北看到全身扎滿金針,直想昏死過去。
葉青羽挑穴位彈著一些金針尾部,然後坐在床邊小凳上一言不發地等著。
容北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好像在想著什麼,特別的入神,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樣,這樣的感覺讓容北很不慡,不過那完美的側顏實在是養眼吶!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葉青羽起身湊近容北,把容北身體的毒素逼到食指處,容北在他湊近時,心跳已然加速,突然葉青羽抓起容北的手,用一根銀針刺破他的手指,接著低頭把他的食指含在嘴裡吸允,容北雙眼猛睜,心弦如猛然被扯斷一般,指尖傳來葉青羽雙唇的溫潤觸感,及被含在嘴裡吸允的緊緻感,讓他腦海頓時空白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
當容北反應過來時,葉青羽已經把無影神針收起來了,並解了他的穴道,為他蓋好薄被。
見容北還是神情呆愣,葉青羽淡淡地解釋道:“這個花粉對陛下是毒,對其他人並無影響,把毒素逼到一處吸出最好。”那意思仿佛是誰吸出都一樣,現在身邊也沒其他人,不如自己吸。
自己緊張個半死,他倒個沒事人一樣,容北憋了口氣,正想發飆,殿外傳來秦三的大喊聲:“陛下,柳丞相求見!奴才已經攔不住啦!”
秦三話音剛落,殿門便被猛然推開,一身白衣的柳屹快步走進來,他今日出宮剛回到家不久就聽到宮中線人傳出來的訊息,陛下急症昏迷,官服都沒來得及換上便又匆匆入宮。
柳屹一進內殿便看到容北躺在床上,被子只蓋到他的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雙肩及脖頸,只是臉上身上布滿了紅點,不過人已經醒來。
容北床前站著一個淺青色長衫的男子,那及腰的墨發,修長的身影,光是一個背影就無比吸引人的目光,清雅淡然如水墨描繪般,柳屹突然有些害怕這人會轉身。
葉青羽聽到動靜轉過身,他離朝數年,朝中早已不是他熟知的模樣了,不過剛剛聽到秦三公公的喊叫,知道他是當朝柳丞相。
與柳屹碰了下目光,葉青羽便垂眸作揖:“見過柳丞相,在下葉青羽!”
柳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原來他就是傳說中的羽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原本以為容北是大風最好看的男子了,沒想到這個葉青羽竟宛若謫仙。
“原來是羽公子,果然百聞不如一見,若非今日親眼得見,還當那些傳說是妄語呢!久仰久仰!”柳屹很快恢復一如既往的冷峻。
“不敢當!陛下的病情已經緩解,在下這便出宮了!”葉青羽也只是淡淡地看了柳屹一眼,這句像是對柳屹說的也像是對容北說的,說完拿起放一旁的無影神針的小布包,塞進袖兜,朝容北行了一禮便往外走去。
容北剛剛憋回肚子裡的氣沒發,現在又見葉青羽要走,頓時一急,使勁撐起大半個身子叫道:“你別走呀!”
葉青羽卻置若罔聞,逕自走了,容北竟也沒生氣,只是呆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柳屹上前把他按回床上,重新蓋好被子,卻一句話也沒說。
容北有些莫名其妙,剛剛聽柳屹對葉青羽說話時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以以往對柳屹的了解,當他說話咬字變重,語速放慢時,八成是對那人有敵意了,可是葉青羽那樣的人,怎麼會得罪人呢?何況青羽公子剛回京,跟柳屹不認識吧!
“呃!麻煩柳相了,這些事還是讓秦三兒他們做吧!”剛剛柳屹雙手按在他肩上,容北有些尷尬,葉青羽雖然脫了他的衣服,但並未碰觸。
柳屹回到床前一米外站好,道:“哦!陛下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容北這才仔細打量起柳屹來,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衣,平時見他都是一身大紅官袍的,包括上輩子,容北就沒見他穿過其他衣服,不過他穿白衣的樣子比穿那身官服好看多了。
容北有些納悶,這很顯然是柳屹的日常著裝,也表示他著急進宮見他,連官服都沒換,這是關心他嗎?那麼以前為何老針對他,還架空了他?
想著這些容北有些腦殼發疼,皺了皺眉,就懶得想了,緊了緊被角,說道:“寡人沒事了,這次多虧了青羽公子。”
“那陛下好好休息,臣就不打擾了,臣告退!”柳屹聽到容北提起葉青羽,心下生出些不悅,但冷峻的臉上一點也未表現,甚至眸色也未動。
看到柳屹走出去,秦三才匆匆走到床前,他有點怕柳相,但也說不出怕在哪裡,或許上過戰場的人,身上有殺伐之氣,或是為人太過冷峻,總是自帶高冷氣場,讓人無法接近,相比之下,秦三更不怕容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