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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普通的12色管裝顏料49.9布羅……499元!
……
葉禹凡想吐血了,自己進了“溫莎牛頓”藝術家專賣店了麼?要不要這麼貴!搶錢啊!早知道從國內來時什麼都不帶只帶顏料了!
何況,葉父葉母只預算了葉禹凡的學費、住宿費和生活費,卻沒想到葉禹凡學畫畫要買畫具!
這件事葉禹凡自然不可能和父母講,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每一筆開銷都對家庭是一大壓力,就只是當初選宿舍時省出來的一筆錢,算是白省了!
葉禹凡選了幾款價格最低的畫筆顏料,又備了一些畫紙,前去付帳,就在這時,他聽有人在身後道:“……這裡就是市里最好的畫具店了!”
那人說的是普通話,在這個背景音大多是外語的國度里,特別清晰明顯,葉禹凡回頭瞟了一眼,見是幾個中國人。
“咦……”一個女孩看見葉禹凡,輕嚀了一聲。
葉禹凡見她是那天和自己同一架飛機,在頭等艙里看到的那個人,他不由一驚,扭回頭,匆匆付款離開了畫具店。
“走了耶……”另一個女生道,“還是個帥哥啊!”
“你從小到大身邊都是帥哥,還看不夠?”
女孩問柏晴:“Lustre他們家不是贊助了幾個人來皇家藝院?剛才那個人不會是其中之一吧?”
柏晴正看著門口深思呢,忽見門口兩個熟悉的身影,笑道:“他來了,你自己問他吧。”
官鴻澤推開玻璃門,身後跟著傅廷信。
柏晴:“你們也來買東西?”
“嗯,正巧。”官鴻澤和柏晴身邊的兩個人打招呼,順便給傅廷信介紹,“這位唐真,是唐氏集團的千金,方毅,美吉航空就是他們家的產業。”
傅廷信雙手插在褲袋裡,驚嘆:“鴻澤,你的朋友怎麼都這麼有來頭。”
柏晴解釋:“你生活在國外可能不太知道,我們小時候要參加不少社交場合,所以都認識。”
傅廷信:“他們也是皇家藝院的學生?”
方毅:“不,我是商學院的,小晴和真真都是國際交流學院的學生。”
所謂國際交流學院,說白了,就是專門為那些富二代官二代開設的,花錢就能進的學校。
傅廷信奇怪:“那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唐真壞笑著對官鴻澤擠擠眼睛:“那還用說,當然是陪小晴來給Lustre買東西呀!”
傅廷信“撲哧”笑了,鬧了官鴻澤一臉尷尬。
柏晴立刻轉移話題:“鴻澤,你們家今年不是資助了兩個學生來皇家藝院嘛?他們來了沒有?唐真想見呢!”
官鴻澤一臉猶疑地看向唐真,柏晴解釋:“剛剛在這裡看到個帥哥,唐真就犯花痴了,還猜是不是你家資助的那兩個學生之一!”
官鴻澤:“……”
傅廷信問官鴻澤:“是創意繪畫大賽得獎的那兩個人嗎?他們也來了?”
官鴻澤:“嗯。”
傅廷信:“既然都是學畫畫的,就叫出來認識一下吧。”
柏晴沉吟道:“不過,我感覺剛才見到的那個人,有點像那天我們在飛機上看到的……鴻澤,你還記得那個暈機的男生嗎?”
官鴻澤心中一凜:“他什麼時候走的?”
柏晴:“就五分鐘前,他前腳剛走,你們就來了。”
官鴻澤問:“你確定?”那個人如果連唐真這種交際花都不認識,就更不可能和他們有瓜葛了。
柏晴搖搖頭:“我又沒看清,只是感覺。”
是啊,A國這麼大,光是高等院校就有近百所,葉禹凡是在卡特下的飛機,並非就來皇家藝術學院……
官鴻澤即刻拿出電話,問董秘書要了郭哲愷和何月夕的聯繫方式。
掛了電話,官鴻澤又問邊上柏晴:“你弟弟什麼時候搬過來?”
柏晴:“今天下午。”
唐真在邊上問:“柏沐要和Lustre他們一起住?”
“嗯,他去年來西里,一個人住了一年,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得一團糟,”柏晴聳聳肩,“大哥拜託鴻澤照顧他,讓他今年搬過去。”
唐真瞥了官鴻澤一眼,笑道:“Lustre也是個少爺,哪會照顧人啊!”
柏晴道:“生活上有保姆呀,大哥是想讓小沐多和人接觸接觸,他太自閉了。”
唐真:“倒也是哦!那你呢?不跟他們一起住?”
柏晴鬱悶道:“大哥不同意啊!”
柏晴和柏沐的大哥柏凌是現今柏家炙手可熱的人物,他的話比柏晴父母的話還要有威懾力。
柏凌對自己的一雙弟妹向來寵溺,他知道柏沐從小喜歡畫畫,也在這方面頗富才氣,但柏晴卻只是為了官鴻澤才出國。這次官鴻澤留學,柏晴二話不說就跟著來了,雖說官、柏二家門當戶對,連雙方家長都恨不能撮合聯姻之事,但柏凌看得出官鴻澤對柏晴無意。
柏凌擔心這件事會讓柏晴傷心,卻沒有立場去捅破那張紙,畢竟還都是孩子,因此只能叮囑柏晴和官鴻澤保持距離,萬一出了點兒什麼事,總是女孩吃虧,所以柏晴想和官鴻澤同住的念頭,柏凌是根本不會同意的。
唐真問:“那個Shin又是什麼來頭?”
柏晴道:“他大伯是華夏美院院長,他爺爺是一代國畫大師傅然。”
唐真:“哦……藝術世家啊!”
——
何月夕掛了電話,一臉緊張得看向身邊的郭哲愷:“剛剛官家少爺給我打電話了。”
郭哲愷:“咦,那是誰?”
何月夕:“就是資助我們出國的泓韻集團的未來繼承人官鴻澤……”
郭哲愷聞言猛抬起頭:“他打電話給我們幹啥?”
何月夕:“他說他在西里,想請我們這周六去他家喝杯茶。”
郭哲愷渾身一顫,從床上跳起來道:“鴻!門!宴!”
“鴻你個頭!”何月夕踹了郭哲愷一腳,“二逼!”
郭哲愷被踹了個趔趄,道:“那就去唄。”
何月夕:“我們要不要帶點什麼禮物去啊?畢竟對方是咱們的東家,以後咱們吃的好不好都得靠他。”
郭哲愷眼睛一轉:“你說的對!可是送什麼好呢?”
“等等!”何月夕道,“葛老師不是說,讓我們在外面多吃吃苦嘛!”
郭哲愷:“……”
出國前,葛欽舟的確叮囑他們不要貪褔享樂,要多吃苦磨練。
可郭哲愷根本不知道啥叫吃苦,餓了不吃飯?困了不睡覺?儘管家境不好,可郭哲愷從來不覺得自己苦,他心態好得很。
何月夕翻開自己的速寫本,念道:“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郭哲愷:“這又是什麼玩意兒!”
何月夕:“機場的時候葛老師寫給我的!”
郭哲愷:“我怎麼沒有!”
何月夕:“你當時在機場興奮到找地方畫畫……”
郭哲愷:“葛老師寫的那玩意兒啥意思?”
何月夕:“讓我們過勤儉節約,別亂花錢,他還說,人生在世,總是要還的!”
郭哲愷:“我懂了!”
何月夕:“你的理解是?”
郭哲愷:“富貴不能yín,威武不能屈!”
何月夕一擊掌:“說得好!”
郭哲愷:“那到時候咱們去見那個官什麼鴻的,要叫他什麼?老闆?”
“老闆是他爸!”何月夕嘆了口氣:“還是叫少爺吧。”
郭哲愷:“……你還送禮嗎?”
何月夕:“要不我們各自給他畫一幅畫吧!”
郭哲愷:“好!”
……
當天下午,葉禹凡在皇家藝院上了第一堂西方藝術史的課,全英文教學,一些畫家的名字完全搞不清楚,讓他倍覺吃力。
下課後,他去0133畫室和自己的組員見面,到的時候,卻見畫室門關著,等了半個小時才有人來。
來人並不是菲林那,他聽說葉禹凡是自己的小組成員後才讓他進來,然後便晾著他不管了。等菲林那到時已是一個半小時以後了,她沒跟葉禹凡解釋自己為什麼遲到,直接含糊其辭地告訴他,0133畫室已經滿額了,對於接受他這個新成員很困難,雖然不能經常一起學習,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