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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弱智、白痴。燕飛和焦柏舟懶得跟他解釋,拽住他的胳膊:“走啦,回宿舍。”
“哦。”
四個人變成了三個人,不過繼續是有說有笑。走到宿舍樓門口,焦柏舟忽然拉了下燕飛。門口有幾個家長模樣的人在那裡,還有一位學校的領導。看到他們過來了,那些人馬上朝他們快步走來,臉上帶著等了許久的焦急。
被焦柏舟拉了一下的燕飛馬上注意到了前方的異常,尤其是那些人的目標直指他。燕飛緊了緊眉心,猜到了什麽。
“你是燕飛同學嗎?”
三個人很快被包圍了。那位學校領導帶著保安也圍了上來,阻攔那些人,對燕飛他們說:“你們回宿舍。”
燕飛二話不說地拉著焦柏舟和衛文彬往宿舍樓里走。
“燕飛同學!我是王顯樂的媽媽,我求你放過我兒子,放過他吧!”一位中年女人對著燕飛哭喊道。
“燕飛同學!我兒子不是故意的,求你撤訴吧,求求你。”又一位女人試圖衝過保安,追上燕飛。緊接著,那些家長們都紛紛要求燕飛撤訴,放他們的兒子一馬。
宿舍周圍聚滿了學生,燕飛轉身,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家長,說:“我可以撤訴,那是我現在還活著。如果我沒有朋友幫忙,被人這麽在網上大肆誣陷,我要麼會被退學,要麼就得自殺以證清白。到那時候,你們是不是還要跟我說你們的兒子不是故意的?”
家長們頓時安靜了,王顯樂的母親哭著說:“顯樂他知道錯了,求求你給他一次機會。他的前途已經完了。”
“如果我受不了他們的污衊自殺死了,你也要我給他一次機會嗎?王媽媽,您為了您的兒子來這裡求我。那您想過,我也是另一位媽媽的兒子嗎?如果我死了,那我的媽媽又去求誰?當你們的兒子在網上無所顧忌的誹謗中傷我的時候,他們有想過我能不能受得了,有想過我的爸爸媽媽能不能受得了嗎?反過來,如果我在網上這麽中傷你們的兒子,用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要把他們逼死,你們會請求法院輕判我嗎?”
燕飛轉過身,背對眾人:“我不會故意讓法庭重判,但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法律。我不會撤訴,他們要為他們自己的行為負責。這次我撤訴,下次就會有別的人來肆意的傷害我。我不會讓我的媽媽因為我被人欺負而傷心害怕。”
留下這些話,燕飛頭不回地進了宿舍樓,離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只要不超過他的底線,燕飛可以原諒,就如一開始的衛文彬和焦柏舟。但像王顯樂這種完全是出於不平衡的嫉妒心理要讓他身敗名裂的心地不善的人,他只會比對方更狠,這就是他,重活一世的鐘楓。
得了岳邵和蕭肖特別吩咐的學校領導很快帶人把那些家長們請走了。在這件事上,燕飛是絕對的受害者。如果不是他體內的靈魂是鍾楓,如果不是岳邵他們的能力足夠強大,那今天被逼得走投無路甚至是自殺的就會是他。所以燕飛,不會心軟。法院該判他們多少年就多少年。
回到宿舍,焦柏舟和衛文彬馬上問:“怎麽樣?你沒事吧?”
“沒事。我把話放那兒了。他們做了違法的事就要承擔,跟我求情沒用。我不讓邵邵給他們加刑對他們已經是仁慈了。”
衛文彬嚴肅地點頭:“你做的對。我也不贊成你原諒他們。要不是你現在不是原來的燕飛,就以前燕飛的性格,絕對又是自殺。”
焦柏舟和衛文彬的態度一樣,對故意陷害他人的人,他們也沒什麽仁義可講。
燕飛心情不受影響地從包里拿出筆記本,趁著吃飯前讓焦柏舟和衛文彬給他補課。譚素的筆記本他意思了意思第二天就還回去了。焦柏舟和衛文彬拖過椅子剛在燕飛兩側坐下,宿舍喇叭響了:“燕飛在不在?樓下有人找。”
三人同時蹙眉,衛文彬扯開嗓門:“誰找燕飛?”
喇叭里雜聲響了幾秒鐘才傳來門衛大爺的回話:“是燕飛的兩個朋友,在樓下等他。”
你朋友?焦柏舟和衛文彬看向燕飛的眼神意思一致,納悶。燕飛張嘴:“來啦。”
喇叭的電流聲關閉。燕飛站起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過估計不是什麽好事,可能是司光南。梁琴說他想找我。”
“我們跟你一起去。”衛文彬和焦柏舟不敢讓燕飛一個人出去了。燕飛重新穿上外套,和兩人一起出了宿舍。
來到宿舍樓門口,燕飛一眼就看到了兩個打扮時髦的年輕人,目測二十四五。在他與兩人的視線交匯的瞬間,燕飛的腦袋裡突然一陣尖銳的刺痛,疼得他臉色都白了幾分。那兩人好像很滿意燕飛的“變臉”,對燕飛笑笑,一副很熟地模樣跟他打招呼:“嗨,燕飛,好久不見了哈。”
焦柏舟和衛文彬在燕飛身後戳了戳他。燕飛揉了揉太陽穴,朝兩人走過去:“你們好。”
那兩人朝焦柏舟和衛文彬禮貌地笑笑,其中一人哥倆好地摟住燕飛的肩膀,說:“哥們,好久不見,你最近不錯哈。出去說?”
燕飛面無表情地撥開那人的手,朝外走,暗中對焦柏舟和衛文彬打了個手勢,讓他們不要跟過來。被燕飛撥開手的男青年不怎麽高興地撇撇嘴,然後又一臉笑容的和同來的男青年跟著燕飛走了。
燕飛一走出宿舍樓,焦柏舟拉著衛文彬就躲到了門衛的門後,他迅速拿出手機撥通岳凌的電話,也不管岳凌是不是在上課。
電話一接通,他就快速說:“岳凌,有兩個傢伙來找燕飛,看起來像是社會青年,你趕緊找岳哥!”
“我知道了!”
岳凌馬上掛了電話。
※
又是那個小花園,上回燕飛在這裡打了杜楓一頓,這回……他揉揉右手腕,算了。他答應邵邵、阿池和小小在手腕徹底好之前不做劇烈運動。朝三人安排在學校里保護他的兩位保鏢看了一眼,燕飛兩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裡,看著面前的兩個染著頭髮、左耳帶著耳釘的社會青年,問:“你們找我什麽事?”
“喲,真是多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燕飛,怎麽跟我們這麽客氣了?你忘了我們啦?”剛才搭燕飛肩膀的那個青年笑呵呵地說,不過那笑容就沒剛才那麽友善了。
燕飛道:“是不怎麽認識了。你們幫我回憶回憶?”
“嘿,燕飛,你傍上大款這脾氣也漲了哈。”那人朝同夥二號青年揚起一抹壞笑,對方向燕飛走近一步,壓低聲音:“怎麽,不想要回你的學生證啦?”
燕飛眯了眯眼睛,退後一步,只反應了一秒:“想啊。那我要怎麽要回?”
兩人很滿意燕飛的上道,笑了,一號青年說:“看在咱們這麽深的交情份上,這回就一次兩清好了。也不多。十萬塊。你拿回你的學生證,我們再也不提那件事,怎麽樣?”
二號青年不懷好意地說:“你男朋友可是‘楓遠’的大老闆,是帝都太子爺,十萬塊可不算多啊。你肯定不想讓他知道你偷人家東西的事吧?”
“燕飛,哥哥們知道你現在有靠山了,厲害了,我們也不敢多麻煩你。就十萬塊。只要你拿十萬塊出來,我們倆馬上把學生證還你,你偷東西的事我們也絕對一個字不提。十萬塊,真不多啊。你那輛車就不止十萬塊了。”一號青年繼續。
二號青年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在燕飛的面前晃晃:“十萬塊是買回你學生證的錢,你那輛車就算我們的封口費吧。”
燕飛也笑了,說:“行啊。十萬塊加一輛車,確實不多。但我現在沒錢。這樣吧,你們訂個交易地點,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兩人沒想到燕飛竟然這麽慡快,一時間都愣了。燕飛嘲笑:“怎麽,不敢要啊。”
“哈,燕飛同學現在真是大老闆了哈,這口氣真是大。哥,我覺得咱倆這十萬塊少了。”二號青年看燕飛的眼神變了變。
一號青年碰了二號青年一下,讓他沉住氣,說:“你這麽慡快,我們也不能說話不算話。你把你電話給我,我明天約你。”
燕飛報出一個號碼,一號青年拿出自己的手機記下。記好之後,他說:“那咱們就明天見了。”二號青年把那本帝都大學學生證放回口袋,然後和一號青年一起離開了。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兩人反而有點不踏實了。燕飛朝兩名保鏢打了個手勢,兩名保鏢跟上了那兩人。
“找死。”燕飛的眼神要多兇狠有多兇狠。
“燕飛!”
衛文彬和焦柏舟跑了過來,燕飛臉色發白、神色陰沉地走上去:“回宿舍說,我頭疼得厲害。”
“岳哥和蕭哥已經知道了,他們馬上到學校。”
燕飛一手捂住腦袋,擰眉:“扶我回宿舍。”
焦柏舟和衛文彬嚇死了,一左一右攙扶住突然虛弱了不少的燕飛急忙往宿舍趕。
(24鮮幣)彼時彼時:第一百一十三章
把燕飛扶回宿舍,衛文彬趕緊給燕飛倒水,焦柏舟握著燕飛冰涼的手嚇壞了。
“怎麽了?他們對你做什麽了?”
燕飛一手捂著頭,呻吟:“不是他們對我做什麽了……是對前燕飛……我一看到他們頭就鑽心的疼。有沒有止疼藥?太疼了。”
燕飛的嘴唇都發白了。
“我去給你買!”衛文彬放下水杯就跑出了宿舍。
焦柏舟給燕飛揉腦袋,也不敢詢問那兩個人到底是來做什麽的了。燕飛疼得冷汗一股股的冒。重生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受到燕飛本尊情緒的強烈影響。
燕飛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響了,焦柏舟替他接聽。
“餵?岳哥。”
“柏舟?”
“是我。燕飛不舒服,頭疼得厲害,沒法接電話。”
“我們馬上就到了,你幫我們照顧好他。”
“嗯。文彬去買止疼藥了。”
“……我們馬上到。”
岳邵的聲音聽得焦柏舟心裡怕怕的。掛了電話,見燕飛疼得眼睛也閉上了,呼吸急促,焦柏舟更怕了。他擰了一塊熱毛巾給燕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又拿過杯子餵他喝水。
燕飛疼得恨不得找個錘子把腦袋敲開,不停地用拳頭捶腦袋。焦柏舟拉住他的手,問:“是偏頭疼還是整個腦袋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