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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泰錫忍著笑和某種無奈,拉著某人的手來到沙發前,他坐下,仰頭:“這樣可以了吧?”
“唔,差不多吧。”更加鬱悶的衛文彬彎身,心臟怦怦怦直跳。朴泰錫扳下他的腦袋,兩人的唇貼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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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孫敬池回來了,一個人回來的。一坐下,他就吐了口氣,對燕飛說:“飛,對不起,今天沒陪你。”
蕭陽假裝不滿地提醒:“孫哥,你別玩出火來啊。”
孫敬池當即抬頭敲了他一下,蕭陽痛呼一聲捂住腦門,許谷川心疼地拉開他的手給他揉。孫敬池道:“敢懷疑我對飛的真心,該打。”
燕飛道:“阿池,你跟梅洛英說清楚好了,沒必要勉強自己。”
孫敬池厭煩地說:“沒有梅洛英也會有梅三英梅四人。我們找了一個不像你的你,這些人也就蠢蠢欲動了。”
燕飛無奈地搖搖頭:“要不我整容成原來的模樣好了。”
“不要。”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同時出聲。
蕭陽暫時取代了衛文彬的位置:“小心沒整回原來的模樣,整成老妖怪。”
“找死!”燕飛去踹蕭陽,“我看你是皮癢了。”
蕭陽哈哈大笑,許谷川再一次攔下燕飛,拯救了自己不怕死的小愛人。
吃完飯,兩撥人就此分開。成年男人們準備下午的賭拳,兩家公司都派出了拳手和其他國家的拳手進行比賽。作為老闆,岳邵、孫敬池、蕭肖和許谷川自然要全部在場。
趁著沒有外人,岳邵對另外三人說:“那個叫檸檬的孩子其實是被朴泰錫要走的,車鍾民不過是給他打掩護。”
“為什麽?”孫敬池和許谷川問,蕭肖等著二哥解釋。
岳邵道:“他看上文彬了。”
“什麽?!”
就是蕭肖都有了明顯的驚訝。
岳邵接著把朴泰錫和他談的條件告訴三人,孫敬池蹙眉:“我們幫朴泰錫瞞著文彬,被飛知道了他肯定會怪我們。”
許谷川道:“文彬那孩子神經有點大條,朴泰錫雖然長得像女人,但總有一些男人的特點。例如喉結、沒有胸部。他都跟朴泰錫睡過了還沒發現對方是男人,他們倆也算得上是歡喜冤家了。這件事,我們不好插手,但也不能不插手,如果因為我們的過分干涉毀了一段好姻緣豈不是罪過。文彬這孩子不錯,若朴泰錫是認真的,也不啻是好事一樁。”
孫敬池接下道:“文彬那孩子單純,韓國人又規矩多,朴家還是韓國的大家族,這以後文彬去了韓國肯定吃虧。”他不是很同意。
蕭肖不發表意見。岳邵思考了良久,說:“文彬是果斷要出國的,以後發生什麽誰都難說。他要原諒了朴泰錫,願意跟他去韓國,咱們也不能攔著。先看吧。確實是,感情的事情外人都不好插手太多,萬一朴泰錫就是文彬的真命天子,也說不好。”
蕭肖開口了,只問了一句:“要不要告訴飛?”
岳邵沉默,他也在糾結這個問題。孫敬池道:“等下了船再告訴他好了。讓他在船上好好玩幾天,他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又是受傷又是打架又是誣陷的,先別讓他操心。”
岳邵和蕭肖點了點頭。兩人這麽決定了,許谷川也不打算告訴蕭陽,他五一過後就要去長坂,格外珍惜和蕭陽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不想有太多的干擾。他也相信岳邵他們不會讓衛文彬被一個韓國人給欺負了。
一間客房裡,剛剛和衛文彬吃完中飯的朴泰錫說:“我下午有事要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衛文彬第一反應是:“什麽事?”
“有一個‘合作’的項目,想找人投資。”朴泰錫編了個藉口。
衛文彬一聽,當即就問:“你一個人跟他們去談啊?”
“還有別人。”
“哦,還有別人就好。”衛文彬鬆了口氣,“你這麽漂亮,跟那些老色狼談事情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既然是談項目,我就不去了,我什麽都不懂,免得給你壞事。”接著,他又說:“你離那個有性虐傾向的變態遠點啊。”
朴泰錫笑著說:“我會離他遠遠的。那你下午去做什麽?”
衛文彬想也不想地說:“找燕飛他們唄。岳哥說下午有拳賽,他們肯定都不去,我也不去。那要簽生死狀的,太殘忍了。唉,真是搞不懂這些有錢人,看人打生打死有什麽樂趣,還不如看鬥雞,起碼是雞死不是人死。雞死了還能燉肉吃。”
“咳咳……”朴泰錫迅速拿餐巾紙捂住嘴,咽下噴笑。
衛文彬這位正牌男友趕緊給“女友”搥搥背,再送上水杯。
“謝謝。”喝了兩口水,不咳了的朴泰錫說:“我不知會談到幾點,今晚你不用陪我吃飯了。我給你一張房卡,你晚上自己過來。”
“今晚我還在你這裡過夜啊……”
衛文彬的詢問惹來了朴泰錫的不悅:“你是我男友,不和我過夜你要和誰過?”
衛文彬抹抹鼻子:“我總不記得細節嘛,嗯,晚上燕飛他們可能會打牌。”
朴泰錫的眼神閃閃:“那你打完牌再過來,我等你。”
衛文彬的心裡一股暖流,他不猶豫了,點點頭:“好。如果等不及你先睡。”
“我等你。”
衛文彬感動地說:“那我早點回來。”
“好啊。”
朴泰錫對他“甜蜜”地笑笑,心想自己也要儘量早點回來,就看下午的拳賽有幾場了。
飯後,衛文彬就先走了,女友要換衣服,他還是不好意思在那邊看著,反正兩人也要分開,他不如先走。殊不知,他這一體貼的舉動讓朴泰錫大大鬆了口氣,這衣服一脫,絕對露餡沒商量。
隨便逮著一位侍者詢問燕飛他們在哪裡,果然得到了三個人在泡腳的資訊,問清楚在哪裡泡腳,衛文彬屁顛屁顛去和好友會合。途中路過一家首飾店,衛文彬只考慮了兩秒鐘就拐進去了。
船上有各種各樣消費的地方,服裝首飾自然不會少。隨便瞟了幾眼價格,衛文彬咋舌,最便宜的也要好幾萬。
店裡的服務生也不出聲干擾,讓客人自己挑選,這給衛文彬減輕了許多壓力。卡里一共只有一萬一千多,看來看去,也只夠買一個金耳鉤!衛文彬鬱悶了,第一次覺得自己很窮。但他又不想跟燕飛借錢,不用猜都知道對方肯定會擔心他。可是他很想送金美善一件禮物,不管兩個人以後會不會在一起,終歸是一次美好的回憶,而且怎麽說都是女孩子吃虧呀。
左想右想,算上自己信用卡的額度,衛文彬厚著臉皮問:“我有三萬塊錢,能買什麽?”
服務生並沒有因此嘲笑衛文彬,而是道:“您是衛先生吧?老闆說了,您在船上的一切消費都掛在老闆的帳上。”
衛文彬頓時感動不已,但,他搖搖頭:“那不要,我這是買來送人的,不能讓岳哥他們花錢替我送人情。你看看我能買什麽吧。”
見衛文彬態度堅決,服務生也不勉強了,問:“您是要送給男士還是女士?”
“女的,很年輕很漂亮,不過她喜歡中性的打扮。”
服務生看了看展示的首飾,拿出了三副耳釘和兩枚指環,說:“我可以給您打七折,這幾樣都在三萬塊錢以內。”
汗,這麽簡單的耳釘和指環就要三萬!衛文彬咬咬牙,挑來挑去,挑了一副黑寶石的鉑金耳釘,寶石還特別特別小。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衛文彬道:“就這個吧。你先幫我包起來,我回房間拿卡。”
“您下船的時候可以統一結帳的。”
衛文彬腦袋搖得像波浪鼓:“就現在結。”他怕下船的時候岳哥就給他掏了。叮囑服務生一定給他包起來,衛文彬拔腿就往房間跑。跑回房間,拿出自己的銀行卡、信用卡,衛文彬氣都不喘地就往回跑。
當他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錢,就換來一個小小的禮盒時。站在首飾店門口的衛文彬突然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瘋了。
正在拳賽現場盯著場上比賽的岳邵得到船上一位負責人的消息,他的眼神瞥向了坐在對面的朴泰錫。這傢伙真是找到一塊璞玉,他最好不要欺負那孩子,不然,哼!他可不會在乎對方是不是一國的太子。
朴泰錫注意到了岳邵的注視,不由地在心裡蹙眉,難道是文彬那邊有什麽事?這時,他手下的保鏢之一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彎身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朴泰錫的眼神猛地閃過某種亮光,然後很難得地在外人的面前露出一抹甜膩的笑容,笑得坐在他身邊的人都搓胳膊,這位朴太子是準備殺人了嗎?
(25鮮幣)彼時彼時:第一百三十四章
下午的拳賽,最大的贏家是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第二是許谷川。他們手下的拳手能力太強。在亞洲乃至全球,朝廷的拳手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這才是岳邵他們在這次活動中真正掙錢的地方。朴泰錫手下今天有兩位拳手上場,被打殘了一個,另一個險勝泰國拳王。他沒有派自己的拳手和岳邵他們的拳手比賽,雖然不想承認,但雙方的水平確實不在一個等級上。岳邵和許谷川這邊沒有一位拳手摺損。
接下來的三天都有拳賽,這兩天甚少露面的朴泰錫接受了幾位大佬的晚餐邀約。岳邵派何開復代表楓遠去應酬,他和孫敬池、蕭肖高高興興地陪燕飛。許谷川也派手下的人代他赴宴,他要找蕭陽。
衛文彬晚上乖乖跟在燕飛他們身後,跟他們混了一頓晚餐。眼看那幾個人又膩歪在一起了,衛文彬很識趣地離場,拿著自己今天買的那份昂貴的禮物去了“金小姐”的房間。兩人雖說,或者說單方面強調已經有了親密的關係,但和“金美善”相處的時候,衛文彬還是有些放不開手腳,總感覺不真實嘛。
也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回來,衛文彬把小禮盒塞在衣服口袋裡,打開電視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他打了個哈欠,下午他也做了個足部按摩,當時就有點困了。開著電視,衛文彬躺在貴妃椅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晚宴結束,朴泰錫就匆匆趕回了房間。站在房間門口,朴泰錫開門的動作猛地停下。他現在穿了一身純男性化的衣服,文彬見了會懷疑吧。越和衛文彬接觸,朴泰錫越糾結,擔心“謊言”揭穿的那一天,而他又不可能一直假扮女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