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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亂說什麽。你的骨灰餵豬豬也不會吃,你還是乖乖躺在東湖吧。”焦柏舟滿頭的黑線。衛文彬更是黑線,他無語地問:“鍾勇就願意出一百萬買一盒灰?”
燕飛道:“管他呢,反正我先準備好,他要願意當這個冤大頭,我何樂不為。鍾家的資產怎麽也有個上千萬的,不然我也不會跟他開價一百萬。”
“你跟岳哥他們說了嗎?”焦柏舟不報希望地問。
果然,燕飛搖頭:“還沒。等他們回來再說。我下周末要去西杭看小小。你們不許給我說漏嘴啊。”
兩人只能點頭。
接下來,燕飛繼續畫他的素描,衛文彬繼續玩他的遊戲,焦柏舟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和岳凌線上聊天。他得把這件事告訴岳凌,免得岳凌擔心。
宿舍電話響了,燕飛不停筆,衛文彬不放滑鼠,焦柏舟無奈地瞟了眼暫時性失聰的兩人,拿起枕頭旁的分機電話。
“餵?”
“你好,請問燕飛在嗎?”
焦柏舟的眼神微沉,是一個陌生的少年聲音,他捂住電話快速說:“燕飛,你的電話,聽聲音很陌生。”
燕飛的手一頓,立刻說:“告訴他我不在。”
“餵?請問燕飛在嗎?”
等不到回應,對方又問。焦柏舟鬆開手,說:“啊,燕飛不在,他出去了,請問你是?等他回來我轉告他。”
“他不在啊。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這個不好說,他在社團忙,最近很晚才會回來。”
“這樣啊……那你方便告訴我他的手機號碼嗎?我是他的一個弟弟。”
弟弟?焦柏舟不為所動地說:“他沒手機,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或聯繫方式,等他回來我幫你轉告。”
“沒手機?……那你告訴他我姓陳,是從西杭來的,他就知道了。我的手機號碼是……”
“好,等他回來我會替你轉告。”
“謝謝。再見。”
“再見。”
焦柏舟一放下電話,衛文彬就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聲音很年輕。”
“男的?”衛文彬轉身看向燕飛,“不會是陳天籟吧?”
“陳天籟?”焦柏舟驚訝,“陳市長的兒子,陳天籟?”
衛文彬點點頭:“就是他。他昨天來找燕飛,燕飛心煩沒下去,我偷偷下去看了,沒想到會是他。”
“陳天籟找你干什麽?他怎麽在帝都?”焦柏舟馬上問燕飛。衛文彬和焦柏舟因為家裡的關係陪父母和西杭的高官家屬們吃過幾次飯,所以認識陳天籟。
還是衛文彬代為回道:“他這學期轉到帝都附中上學了。”
燕飛不受影響地繼續畫畫,接下:“他找我還能幹什麽,我現在可是帝都三位重量級太子爺的准未婚妻。他們還不上杆子的來巴結我呀。”
“我了個去。”衛文彬和焦柏舟都被何開復同化了。
焦柏舟冷靜地問:“那你怎麽辦?總躲著也不是辦法吧。我看他不會輕易放棄。”
燕飛看看自己快完成的作品,伸個懶腰說:“我先躲著,等邵邵和敬池回來我交給他們去處理。我哪那麽多閒工夫跟他周旋,秦寧那邊我還欠了幾十張畫呢,社團又有活動要忙,還得找骨灰,我現在可是大忙人。”
“我吐。”焦柏舟直接給了燕飛一根中指,拿起手機接著和岳凌聊天。衛文彬重新戴起耳機,也不理那個越來越自戀的傢伙了。
另一邊,掛了電話的陳天籟咬著手指關節格外懊惱。燕飛沒有手機?開什麽玩笑!絕對是對方不願意告訴他!沒想到燕飛這麽不給他面子!陳天籟再次拿起電話撥通另一人的手機。
“梅姨,燕飛根本就不見我,怎麽辦?”
※
鍾勇自那天之後一直都沒有聯繫燕飛。他不著急,燕飛更不著急。周一才回學校的蕭陽知道這件事後立刻告訴了許谷川。許谷川當即打電話給燕飛,要骨灰,他那邊有。燕飛讓他準備好,只要鍾勇願意開價,他馬上“賣灰”。
新學期,書法繪畫社團有一場書法展覽的活動。燕飛周末要去西杭看蕭肖,蕭肖天天都打電話催他過去。這學期的課業更重了,燕飛只有周末能抽出時間。趕在周末前,燕飛把自己準備好的書法作品交給梁琴,在書法和繪畫上,燕飛在秦寧的幫助下嘗試新的技法,儘量和上輩子的自己有所區別。這幅作品秦寧已經預定了,待展覽結束後,燕飛要把這幅作品交給秦寧去販賣。有秦寧這位大經紀人在,燕飛不愁自己的作品賣不出去。
這一周,陳天籟沒有再來找過他,燕飛更不可能打電話給他。周五上午的課程一結束,燕飛從教學樓里出來就直接開車離開了,他要趕去空軍基地,坐直升機去西杭。許谷川快要去長坂了,最近他幾乎霸占了蕭陽的全部空餘時間,饒是衛文彬這個反應遲鈍的人都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異常。
燕飛去西杭,許谷川接走了蕭陽,焦柏舟夠義氣地讓衛文彬跟他走。衛文彬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儘快擺脫單身,他現在簡直就是個拖油瓶,淚。
親自來接蕭陽,許谷川先帶蕭陽去吃飯,然後帶蕭陽去溫泉山莊玩兩天。許谷川把燕飛找他的事告訴了蕭陽,近一段時間他又時常陪著蕭陽,蕭陽的心情好了許多,也不去想許谷川即將結婚和去長坂的事,他要珍惜和許谷川在一起的日子。
許谷川把蕭陽帶到了他的私房菜館,這裡人少,又是絕對獨立隱私的包房,兩人都自在。剛把外套脫了還沒坐下,許谷川的手機就響了。蕭陽坐在沙發上在平板上翻菜單,就聽許谷川說:“真是不巧,我這個周末有安排,下回吧。”
蕭陽抬起頭,就見許谷川一臉的不耐,他放下了平板。
許谷川在蕭陽身邊坐下,很自然地把蕭陽摟到懷裡,繼續對著手機說:“我要去長坂了,最近事情很多,時間不好定,等我有空了一定請梅姐你吃飯。”
對方似乎還不放棄,許谷川的臉都沉下來了,蕭陽的眼裡閃過惡作劇的壞笑,突然兩手捧住許谷川的臉扳下他的腦袋吻住了他。許谷川先是一愣,然後迅速化被動為主動,也不管那通電話了,把蕭陽推倒在沙發上就熱吻了起來。
“谷川,谷川?”說了半天對方一句反應都沒有,梅洛英不由得提高了嗓門。
許谷川貼著蕭陽的嘴對著手機快速說:“梅姐,我這邊還有點事,吃飯的事等我有空吧。”
蕭陽又堵住了許谷川的嘴,許谷川也不管什麽給不給對方面子了,直接按了掛斷。梅洛英還想再說什麽,手機里傳來掛斷的“嘟嘟”聲,她氣得直跺腳。
把手機丟到茶几上,許谷川抽出蕭陽掖在褲子裡的貼身內衣直接撫摸上他的身體,右腿擠入蕭陽的腿間磨蹭他已經有了反應的分身。蕭陽發出低低的呻吟,許谷川喊了聲“我糙”瞬間離開。
喘著粗氣,許谷川發狠地說:“你想我現在就扒了你的褲子干你,你就再勾引我!”他憋得早就快爆炸了!
蕭陽不敢勾引他了,趕緊轉移話題:“誰的電話?”
許谷川不解恨地在蕭陽的嘴上狠吻了幾口,艱難地退開,給蕭陽和自己整理好衣服後,他才說:“梅洛英的電話,請我吃飯。”
“她?”蕭陽撇撇嘴,“她不是嫁到西杭去了嗎?燕飛說他去西杭的時候梅洛英還找上門非要請岳哥吃飯。”
許谷川手指磨蹭著蕭陽的臉,說:“她每次回帝都都會請我吃飯,我心情好又有空的時候偶爾會答應。”
對圈內的內幕十分了解的蕭陽立刻說:“你不許去,誰不知道梅家的人都喜歡給人拉皮條。她是不是給你拉過皮條?”
許谷川笑了,在蕭陽的嘴上親了一口:“她拉的皮條我可不敢接,會惹禍上身的。”接著,他的聲音啞了幾分,“今晚給我吃一次吧。”不能做,就多“吃”。
蕭陽的臉紅了,卻道:“行啊。”
許谷川的眼神立馬變了:“糙,我現在就想吃了。”
“我要吃飯。”蕭陽動作敏捷地跳起來,躲開,遠離危險人物。
※
西杭基地,蕭肖從中午開始就顯得心神不寧的,不時抬頭看看天空。今天,西杭基地的氣氛比之前又緊張了幾分,原因無他,老闆娘要來了。上回老闆娘來引起了那麽大的震動,到現在還在持續之中,這回,誰也不敢再掉以輕心。惹了老闆生氣,最多被辭退;惹了老闆娘生氣,可是會要老命的!
2點50分,一架直升機出現在遠處的天空,蕭肖立刻從行政樓里出來直奔停機坪。提前一天就準備好接待任務的眾人們更是分成幾個列隊往停機坪快步而去。
很快,直升機在停機坪上降落。機艙門打開,一人笑臉盈盈地朝奔來的蕭肖揮手。蕭肖的眼裡是深深的喜悅,不等螺旋槳停止,他幾步跳上直升機,當著眾多下屬的面,一把板住燕飛的後腦就吻了上去。
唇齒相貼的瞬間,燕飛只猶豫了一秒,然後就反手抱住了蕭肖。最近家裡都沒人,他很孤單,很想他們。
這個吻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鐘蕭肖才勉強放開了燕飛,螺旋槳已經停止轉動了。蕭肖牽著燕飛的手帶他下了直升機,緊接著,站成兩列迎接的燕飛的眾人震天的喊聲響起:“歡迎老闆娘!”
我了個去!燕飛瞬間呆愣在原地,黑線直冒。
蕭肖心情極好地摟住燕飛的腰,在眾目睽睽中把囧的不能再囧的燕飛帶進了宿舍樓。一直到被帶進最頂層老闆的專屬房間,燕飛才從這種囧囧中緩過來。
“讓他們不許喊我‘老闆娘’!糙!我又不是女人!”
蕭肖面癱著一張臉拉上窗簾,脫衣服。
“你幹嘛!我剛到!你要不要這麽饑渴!”
“我忍了半個月了!”
直接把人扛到肩上,蕭肖一腳踹開臥室的門,把掙扎中的燕飛丟到床上,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撲了上去。
“你先讓我上個廁所啊!憋了一肚子尿呢!啊!”
已經赤裸的蕭肖把“嬌小”的人又扛到了肩上,迅速衝進衛生間。燕飛氣得直捶他的後背,他恨死自己的這副身體了!從今天開始,他每天喝十瓶牛奶!
(22鮮幣)彼時彼時:第一百零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