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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肖站起來:“那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明天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帝都?”

    蕭陽再也不避諱地說:“我先不回去了,我想在西杭玩兩天。”

    “隨你。那我去睡了。”

    “哥晚安。”

    蕭肖回房睡覺了,目送兄長進了主臥室,蕭陽在原地跳了起來。哈!沒想到會這麽順利!老哥萬歲!不不,是鍾哥萬歲!如果鍾哥沒有重生,許哥和他哥還是互相敵視的狀態呢,他哥不打斷他的腿才怪!不不不,如果鍾哥沒有重生,他根本就不可能和許哥有交集。所以鍾哥萬歲!

    “大晚上的高興什麽呢?”

    一道懶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蕭陽轉身,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朝著裹著睡袍的人就撲了過去。許谷川動作迅速地抱住撲過來的人,向後退了幾步,把人帶到了自己的臥室,然後用腳關了門。

    “高興什麽呢?”許谷川問。為了“避人耳目”,蕭陽晚上不肯和他一間房,為此許谷川是胸悶的。

    蕭陽笑呵呵地說:“我和我哥說了咱倆的事了,我哥不反對。”

    “他不反對?”許谷川大吃了一驚。他都做好跟蕭肖打一架的準備了。

    “嗯,他不反對!”蕭陽把他哥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許谷川,然後說:“他唯一要求的就是我不能給你當婚外情人。至於我要從軍,還有孩子的事,他說都隨便我。”

    許谷川的眼神深沉,他靠著門抱著蕭陽問:“為什麽要告訴你哥?你覺得我處理不好這件事?”

    蕭陽搖搖頭,雙眸浮現堅定的光芒:“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想和你共同面對。我喜歡你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麽要躲在你背後?我是男人,不是需要你處處照顧的女人。”

    許谷川的頭低下,眼神危險:“小陽,我現在忍得很辛苦,你要再這麽勾引我,我絕對忍不到離婚再碰你。”

    蕭陽嚇得推開許谷川,躲到了一旁,面紅耳赤地說:“我去睡了。”

    “等等。”伸手又把人拽回來,許谷川抱緊蕭陽,聲音粗啞地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干你。我自慰很難出來,也從不會委屈自己,但我現在栽在你手裡了,我要再去找別人就太操蛋了。生孩子的事情沒辦法,我答應你只要孩子有了消息,在離婚前,我不會找任何人。可你得幫我。”

    “你說了離婚前不碰我的。”蕭陽的身體發熱。

    “你用手給我弄出來。”許谷川拉開睡袍的帶子,把蕭陽的手按在自己的內褲上。手掌下是一根堅硬的東西,蕭陽的呼吸瞬間急促。

    “你不是自慰很難出來嗎?”蕭陽不敢動。

    “那就看你的能耐了。不然你讓我憋死嗎?”

    挑起蕭陽的下巴,許谷川低頭就吻了上去。糙!離婚後,哪怕蕭陽在國外,他也一定要把這人拽回來狠狠幹上幾天幾夜。這小子怎麽能這麽迷人!

    ※

    回到主臥室,孫敬池和岳邵都已經睡了,蕭肖也沒說什麽,在岳邵身邊躺下,合眼,睡覺。剛才在弟弟的面前,他沒表現出來,其實他是不高興的。這件事應該是許谷川來跟他講,而不是要小陽出面。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燕飛的身體,蕭肖壓下不滿,等回帝都再說。

    第二天一早,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前後相差了幾分鐘,都起來了。燕飛還在睡。摸摸他的額頭,燒退了,三人安心了不少。動作很輕的洗漱之後,三人出了臥室去吃飯。何開復一晚上都在基地,岳邵打電話去問情況,孫敬池和蕭肖準備回帝都的事情。

    “小陽昨晚找你說什麽?”

    孫敬池問蕭肖,蕭肖剛要回答,一人走進了餐廳,是許谷川。

    “早上好,你們都在啊,那正好。”

    穿著睡衣的許谷川嘴裡叼著煙,走到餐桌旁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打開煙盒,他遞給孫敬池和蕭肖。兩人各拿了一根,岳邵也拿了一根,跟何開復說:“黑哥,我這邊有點事,先不說了。等飛走了之後我就過去,見面再談。”

    掛了電話,讓擺放早餐的服務生出去,岳邵點了煙,等著許谷川開口。餐廳的門關上了,許谷川很直接地說:“本來這件事應該我先開口,結果被小陽搶先了。蕭肖,我看上小陽了。我直說吧。我找了三個女人,不出意外,下個月她們的肚子應該就有消息了。我會選其中的一個結婚,孩子生下來就對外說是雙胞胎或者三胞胎。結婚的當天我會準備好離婚協議,孩子一出生,馬上辦理離婚手續。這件事我也沒瞞小陽。確定了孩子有消息,我就去長坂,最遲五月。我支持小陽出國留學,這樣我可以更專心地往上走。他回國,我倆就正式同居。”

    抽了口煙,許谷川說:“我沒法給小陽婚姻,這是我註定虧欠他的。除了一紙婚書,今後該給小陽的保障我一樣不會少。”又抽了口煙,許谷川道:“這一點上,我很羨慕你們仨。但我沒法像你們這樣瀟灑,我有我的責任和義務。”

    岳邵開口:“你和小陽的事,我們沒權利干涉,只有一點,不能給小陽委屈受,其他的,你們兩個人商量好就行。我們和飛的事,小陽出了很多力,輪到他了,我們也不能阻撓。”

    蕭肖接下:“該說的我都跟小陽說了。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只要他喜歡就好。”

    孫敬池聳聳肩:“我沒什麽好說的。”

    許谷川微微一笑,也不多廢話:“謝了。我許谷川說到就一定會做到。”至於什麽“不打算和蕭家做親家”的話,他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蕭肖也沒拿這話來堵許谷川,沒意思不是。

    孫敬池指指桌上的早餐:“你是回去繼續睡還是跟我們一起吃?”

    “一起吧。醒了就睡不著了。”

    許谷川也不見外,給自己舀了一碗粥。誰也沒問蕭陽是不是在他房間裡。

    ※

    睡到9點多,又出了一身虛汗的燕飛起床了。沖了個澡,吃了藥,吃了早飯,他被三人打包送上回帝都的專機。孫敬池和蕭肖陪他回去,岳凌也回去,岳邵和何開復在西杭再留幾天。這一次西杭之行,燕飛是平平淡淡地來,轟轟烈烈地走。

    蕭陽說要在西杭玩幾天,還要去找衛文彬,燕飛依舊沒往別處想,還叮囑許谷川照顧好蕭陽。陪他回去的孫敬池和蕭肖考慮再三之後還是沒有把蕭陽和許谷川的事情告訴他。許谷川要結婚,雖然是利益婚姻,但涉及到蕭陽,以燕飛對這些弟弟們護短的脾氣,難保他不會操心,為了他的身體著想,他們也就隱瞞了。打算等許谷川離婚之後再告訴他。

    回到帝都,岳凌開車回家,孫敬池和蕭肖帶燕飛去簡仲平的醫院。燕飛一路上抗議無效。他現在最不喜歡的地方就是醫院。話說從他醒來到現在似乎就沒怎麽離開過醫院。

    到了醫院做了個檢查,確定只是普通的傷風感冒,簡仲平也沒給燕飛開藥,只叮囑他回去多休息,多喝熱水。人體的免疫系統是最好的治病武器,簡仲平本著醫生負責的態度,也不建議燕飛吃太多的藥。

    回到東湖的家,燕飛只覺得似乎離開了好久。這一次出門再回來,他深深有了一種這裡是他們四個人共同的家的感觸。

    沒讓燕飛動手,孫敬池和蕭肖兩人收拾行李。看到一個盒子,燕飛出聲:“哎,那是梅洛英給我的禮物,我還沒看呢,你們看看是什麽。”

    孫敬池拆開包裝,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布盒子,拉開盒子的暗扣,打開盒蓋,燕飛吹了聲口哨:“梅洛英還真瞧得起我呀。”

    孫敬池把盒子交給燕飛,繼續收拾行李,沒什麽太大的反應。蕭肖更沒反應。在他們眼裡,這種東西還上不得什麽檔次。

    拿出盒子裡碧綠通透的玉如意,燕飛摸摸看看,咂咂嘴:“這至少得有幾十萬吧,難說上百萬了。黃金有價玉無價呀。”

    蕭肖不屑地說:“梅家人別的不會,只會給人拉皮條。她把二哥當種馬的帳我還沒跟她算呢。”

    燕飛笑著說:“別這麽小心眼。梅家要真有本事,也不會給人拉皮條了。反正你們又不會中招,我也不介意。”

    “你不介意?”孫敬池和蕭肖一聽哀怨了。

    燕飛放下玉如意來到兩人身邊,跪坐在地毯上一左一右地挽住兩人的胳膊說:“你們又看不上那些人,我幹嘛介意。介意他們,我還不如介意杜楓呢。一想起杜楓我就不慡。”

    孫敬池和蕭肖心裡樂了,不過面上沒敢表示,忙道歉:“杜楓的事是我們混蛋。”

    “你們還瞞著我做了什麽壞事,趁早說,下回再出個什麽‘楓’,我肯定宰了你們。”

    孫敬池和蕭肖馬上表忠心:“我們心裡只有鍾楓和燕飛,別的什麽‘楓’,什麽‘飛’都沒有。”

    燕飛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孫敬池和蕭肖看著他嘴角的那抹笑,心裡甜甜蜜蜜。等了二十多年,絕望了五年,他們終於等來了他們盼望了太久的幸福。

    沒有敲門,岳凌用鑰匙開了門,走進自己以前很少會回來的屋子。在玄關換了鞋,岳凌一邊走一邊尋找自己心心念念了一晚的人。客廳里沒有,廚房沒有,一樓都沒有。岳凌上樓,剛踩上兩節台階,他愣住了。樓梯的牆上,多了許多照片,用相框裝起來的相片,錯落地掛在白色的牆上,形成了一堵照片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照片裡的人是他,有穿著正規軍裝的、有穿著迷彩裝的、有拿衝鋒鎗的、有臉上抹著綠色油彩的……是他當特種兵時拍的照片。他昨天走的時候牆壁還是一片白淨的。

    心裡湧上某種熱切的情感,岳凌腳步加快地上了樓。已經兩點多了,他不敢肯定那個人會不會在家。家,這一刻,岳凌對家有了更深的眷戀。

    哼歌的聲音從樓上的一間房間傳出,岳凌卻放慢了腳步,不發出半點聲音,他靠近那間屋子。門開著,他躲在門邊,悄悄往屋內看去。這間屋子幾天前剛被設定為更衣室。原本空曠的房間裡已經擺上了開敞式的衣櫃和一面落地的穿衣鏡。一人站在更衣室的中央正在燙衣服,燙的是一件軍裝。岳凌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軍裝,一側衣櫃裡已經掛上了幾件燙好的軍裝。岳凌的胸膛明顯起伏了兩下,他後退幾步,離開門口,然後喊:“柏舟,我回來了,你在家嗎?”

    歌聲驟停,焦柏舟迅速關了蒸汽熨斗,驚喜地喊:“我在更衣室。”

    岳凌出現在更衣室的門口,臉上是深深的笑容:“干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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