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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熟慮,朴泰錫還是開了門,如果被對方發現了,那就趁此說清楚好了,他也厭煩了“躲藏”和遮掩了。推門進去,房間裡傳出電視的聲音,想到那人就在屋裡,朴泰錫的心跳不受控制。走進房間,自動閉合的門在他的身後發出“碰”的一聲,朴泰錫的心跳更加的急速。
“文彬?”
沒有人回應。朴泰錫蹙眉,難道那人沒有來?走過玄關,朴泰錫先是一愣,然後有些放鬆又有些複雜地笑了,原來那人睡著了。
走到貴妃椅前,慢慢坐下,朴泰錫深深凝視睡著的青年,混合著大學生的青澀。白天玩累了?朴泰錫輕輕摸上衛文彬的臉,然後低頭,在對方的唇上吻了一口。這個遲鈍的傢伙,如果他不開口,這傢伙什麽時候能發現他的真正性別?難道每一次的性愛他都要下藥嗎?不,他更厭煩了。這不是他經歷的第一件難以決斷的時間,但他敢說絕對是最難決斷的一件事。
拇指蹭了蹭衛文彬的嘴唇,朴泰錫起身去了浴室。當他洗完澡後,他換了一身中性的衣服。還是等下船後再說明吧。
對著鏡子整理好衣服的豎領,儘量遮住自己的喉結,朴泰錫再次來到貴妃椅前。沒有出聲去喚對方,他直接吻住了衛文彬。
睡得正熟,好像有什麽堵住了自己的口鼻,沒法呼吸了。衛文彬張嘴,一條軟軟的東西趁機竄入,身體比意識先一步有所反應。抱住對方,衛文彬在瞌睡中與對方糾纏。只不過和之前不同,這次的吻多了幾分煙味。
“唔……”睜開迷濛的雙眼,衛文彬醒了。
朴泰錫退開,笑道:“我回來就看到你睡得很沉,今天很累?”
揉揉眼睛,衛文彬坐起來,看看周圍,才想起來自己過來了。打個哈欠,他說:“下午和燕飛他們泡腳去了,比較解乏,就想睡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先去沖了個澡。”朴泰錫卻有點心急,等著對方給他驚喜。
衛文彬關心地問:“你的項目談得怎麽樣?你抽菸了?”
朴泰錫一聽,情不自禁地又吻住了衛文彬。衛文彬單手扣住他的後腦,主動和對方接吻。接吻的情節他記得,所以做起來還算是自然。
一吻終了,在自己失控前,朴泰錫退開,聲音略啞地說:“談得還不錯。那些大佬們都抽菸,我不想抽二手菸,也抽了,我菸癮不重的。”
衛文彬道:“哦,不過女孩子還是要少抽菸,對身體不好的。”
一聽到“女孩子”這三個字,朴泰錫就想嘆氣。他問:“你不喜歡女人抽菸?”
衛文彬看了朴泰錫幾眼,還是誠實地點頭:“我們宿舍只有燕飛和蕭陽會抽菸,但他們很少抽。我也不是特別喜歡女孩子抽菸,咱們又不是老外,是吧。”陡然想起對方是韓國人,衛文彬赧然地說:“呃,忘了你是韓國人了。韓國女孩會抽菸?”
朴泰錫沒回答他的問題,只道:“你不喜歡我就不抽了。”他現在著急的是另一件事。
還好衛文彬沒忘了,畢竟花了他三萬大洋。搓搓手,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用絲綢包裝的小禮盒,很大男人地單手遞到朴泰錫的面前,說:“給你買了個小禮物。”
朴泰錫笑了,很甜蜜地笑了。他拿過禮物,假裝不知地問:“是什麽?”
“你拆開看看就知道了。”衛文彬有點緊張地盯著朴泰錫,深怕對方不喜歡,畢竟他的能力實在買不起那些特別好看的,把他賣了都買不起。
朴泰錫動作很快地拆開包裝,打開盒子,盒子裡是一對耳釘,他更深地笑了:“很漂亮。”
“我給你戴上看看。”努力學習電視電影裡的浪漫情節,衛文彬拿起一個耳釘,一手撩開朴泰錫的頭髮就要給他戴,下一秒,他的動作僵住了——人家根本就沒有耳洞!
這下囧大了!衛文彬欲哭無淚。花了三萬塊買的耳釘竟然不能戴!訕訕地放下朴泰錫的頭髮,衛文彬的一張臉囧得通紅。
“我,我去換個指環好了。”
朴泰錫從他手裡拿過耳釘,放回盒子裡,說:“我喜歡這副耳釘。”
衛文彬很鬱悶地說:“你沒有耳洞,戴不了……”他這個大豬頭,怎麽沒有先調查一下人家有沒有耳洞呢?話說,怎麽會有模特沒有耳洞?
衛文彬的鬱悶讓朴泰錫很不舒服,他傾身吻了吻對方的嘴,然後拽住衛文彬的手站起來:“沒有耳洞就去打一個,我就要這副耳釘。”
“不要打啦,打耳洞很痛的,我給你換一個指環,可以換的。”衛文彬去拿盒子,被朴泰錫閃開。
對衛文彬露出極美艷的一抹笑,朴泰錫一個用力把人拽起來:“我就喜歡這個,走,陪我打耳洞去。”
“別去了,很痛的。”
“我不怕痛。”
說去就去。比衛文彬有力氣的朴泰錫拽著人就走。衛文彬一路都勸對方改變主意,奈何朴泰錫已是下了決心。來到買首飾的店鋪,朴泰錫一進去就說:“給我們兩個人一人打一個耳洞。”
“啊?!”衛文彬傻了,“為什麽我也要打?”
服務員也並不認識老闆以外的大佬,但他們都知道衛文彬,一看他和一位特別漂亮的美女一起來,他們馬上意識到衛文彬今天買的耳釘是送誰的了。
把衛文彬按坐在沙發上,朴泰錫下令:“給我們兩個人的左耳一個人打一個耳洞,快點。”
“啊,我不要,很痛的。我給你換指環好了。”
“不,我就要這個。”當著外人的面直接給了衛文彬一個火辣辣的舌吻,成功地讓對方雙頰酡紅,眼神“含春”,朴泰錫又膩死人不償命地說:“這是你送給我的定情禮物,我們一人戴一個,情侶耳釘,不好嗎?”
在“女友”的深情注視下,衛文彬立馬心一橫:“好,我陪你打!”
他的這副模樣又換來朴泰錫的一記火辣的深吻。
十分鐘後,衛文彬帶著一隻和剛才的吻一樣火辣辣的左耳朵離開了首飾店,耳朵雖然沒有預想中的那麽痛,但還是挺痛的。不過看到“女友”那麽高興,他也就認了。花了三萬塊不就是想對方能喜歡麽。兩人的左耳各有一個小耳釘,在燈光下閃亮。
回到房間,朴泰錫把衛文彬又抵在門上深吻了起來,衛文彬用行動抗議。他是男朋友!轉身,讓自己靠著門,朴泰錫仍沒有放過衛文彬的唇,一手隔著短褲撫摸衛文彬的分身,衛文彬很快就硬了。
“喝點酒好不好?我今天很高興。”
“呃,你喜歡嗎?”
“喜歡。多少錢買的?”
親吻交談之間,兩人摔倒在床上。衛文彬吸吸鼻子:“呃,你喜歡就好。”
“多少錢?”朴泰錫含住他戴著耳釘的紅腫耳垂,誘惑,也為他緩解疼痛。
“也,也沒多少,不用問啦。”他是男朋友,該充胖子的時候還是要充胖子的。
“告訴我,我想知道我的‘男友’願意給我花多少錢。”朴泰錫的手伸進衛文彬的短褲內撫摸。今晚他忍不住了。
“呃,真的,沒,多少,就三萬,三萬塊。”在欲望和挑逗中,衛文彬誠實地招了,“我只有三萬塊,不然,可以給你買更好看的。”
“夠了,足夠了。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在衛文彬的耳邊真心地說出,朴泰錫站了起來,“喝一杯吧,慶祝我今天收到這麽一份完美的禮物。”
衛文彬很不好意思,他當然知道對方是在給他面子,那副耳釘在那家首飾店裡根本就是很一般很一般。
朴泰錫到吧檯後倒了兩杯紅酒,衛文彬主動上前接過一杯。兩人隔著吧檯碰杯,然後喝了酒。一杯,一杯,連著喝了四五杯,衛文彬不勝酒力了。
“文彬……”
“美善……”
“叫我泰錫。”
“泰西?”
“叫我老公。”
“唔,不對,我是老公。”
“下回你當老公。文彬,叫我老公,乖。”
“……老公……”
似夢非夢中,衛文彬在酒力的影響下打開身體,與一人赤身裸體地糾纏在一起,他只覺得這一次的性愛格外的激情。
※
第二天下午快4點,衛文彬才姍姍來遲,惹來了蕭陽、焦柏舟和燕飛的陣陣口哨,他很是不好意思。燕飛不滿地說:“你那位模特女友又不肯露面啊。”
“她去做SPA了。”衛文彬在空位置上動作緩慢地坐下,換來蕭陽的又一聲口哨。“老衛,昨晚很激情啊,瞧你一副腎虧的樣子,腰都直不起來了吧。”
衛文彬的臉更紅了,他下意識地辯解:“美善比較熱情,屬於麻辣女友型。”
“噗哈哈!”另外三個人立馬笑噴。
焦柏舟發現了一件大事,喊:“老衛,你耳朵怎麽回事?什麽時候打的耳洞?”
衛文彬的頭髮短,左耳的耳釘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外。蕭陽和燕飛立刻湊過去看,接著大叫:“糙!你什麽時候打的?剛打的吧。耳朵還腫著呢。”還有股子消毒酒精的味道。
衛文彬一半赧然又一半甜蜜地說:“我給美善買了一對耳釘,沒想到她沒有耳釘。她昨晚拿到耳釘就拉著我去打了耳洞,我和她一人戴一個耳釘,她說是情侶耳釘。她還是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老衛,看不出呀!你還懂得浪漫啊!”蕭陽怪叫。
燕飛拍拍衛文彬:“兄弟,你真的淪陷了啊。”心裡卻更加擔心了。
焦柏舟最實際:“你多少錢買的?”
衛文彬立馬不敢看三人了,低頭;“沒多少。”
焦柏舟沉聲:“老衛,你在船上買的吧?不會便宜。多少錢?”
衛文彬抹抹鼻子:“也沒多少……”
“那是多少?”三聲。
過了許久,衛文彬才支吾:“三,三萬塊。”
“三萬塊?!”三聲驚叫。不用問,那肯定是把身上的錢都花了。
“你有那麽多錢?”焦柏舟不抱希望地問。
衛文彬的頭更低了:“嗯……燕飛給的那一萬,我自己的一千,還有信用卡刷了兩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