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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敬池嘴角含笑地說:“哥說了不要玩出人命,我很聽話的。”
蕭肖發出一聲鄙夷的嗤鼻聲,都多大的人了,還“聽話”,也不嫌丟臉。他沒有反省自己也是常常在燕飛跟前撒嬌的。
孫敬池不搭理蕭肖,對岳邵說:“等梅家解決完了,我就解決鍾家。鍾勇給哥的東西我拿回家了。”
岳邵稍稍蹙眉,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我不管你。鍾振左……還是留他一命,不然飛那邊咱們不好交代。”
“我有分寸的。”孫敬池並不打算詳細說出他的計劃。他們哥仨做事情經常都是做過之後交代一聲,有些事沒必要說的太細。
看看時間,都快10點了,孫敬池問:“哥還沒起?”
“沒。”岳邵放下報紙,拿下香菸,“昨晚折騰得晚,他估計得睡到中午了。”不無自得。
“我糙。”孫敬池很不客氣地給了兩人一根中指,“你們又趁著我不在吃獨食。”
蕭肖眼神愉悅地說:“不趁著你不在,還等你回來啊。”
“糙,你欠揍!”孫敬池起身撲過去,把蕭肖壓在身下一頓老拳,蕭肖自然是全力反抗。岳邵看著他們兄弟倆鬧,不插手。
把蕭肖揍了一頓,孫敬池舒服多了。茶几上的一部手機響了,孫敬池拿起手機,也不管手機是不是他的,他就接聽。
“餵。”
“大娃?”
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不確定以及幾分小心謹慎。孫敬池聲音溫和地說:“燕叔啊,飛還在休息,我是他未婚夫,我叫孫敬池。”
“啊啊,你,啊。”燕三牛頓時驚慌失措,不知該怎樣接話。
孫敬池安撫地說:“燕叔,我們哥仨的事您應該從我二哥那裡知道了吧。”
“啊,嗯,嗯。”燕三牛的聲音帶著擔憂與失落。
孫敬池道:“前幾天我們跟飛求婚了。等暑假,我們把您跟阿姨接到帝都來,我們會辦一場盛大熱鬧的訂婚儀式。您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們對飛是真心的。”
燕三牛有幾秒鐘的沉默,然後出於父親對兒子的擔憂,壓下心中的不安,鼓足勇氣說:“我,沒啥本事,大娃有什麼事,我這個當爹的,也幫不了他。要是,要是你們哪天,不想要他了……你們,你們把他給我送回來,別傷他,成嗎?我保證,絕不讓大娃去纏著你們。”
這一刻,孫敬池也被這位善良的父親所感動了。他耐著性子說:“燕叔,我現在跟你說什麼,你可能也不相信。您就等著看吧。等著看我們跟飛白頭到老、恩恩愛愛。我們哥仨盼了不知多少年才盼到他,您相信我們。”
“……啊,我信,我信。”燕三牛舔舔嘴,還是說:“大娃若有啥地方,做得不好,你們別往心裡去。農村人,嘴笨,但他絕對是個好孩子。”
“我們當然知道他有多好。不好我們哥仨又怎麼會都看上他。燕叔,等飛放了暑假,我們哥仨一起去看您和阿姨。”
“好,好。”
岳邵那通充滿威脅和強勢的電話讓燕三牛是天天睡不好,現在聽了孫敬池的話,燕三牛才稍稍能夠放心了。尤其是對方的這聲“燕叔”,讓燕三牛覺得他的兒子是真的被那三位身世尊貴的大少爺們給看上了。
也不敢耽誤人家的工夫,燕三牛趕緊道:“那你忙著,大娃要睡起來了,你讓他給家裡來個電話。”
孫敬池問:“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了?”
燕三牛忙說:“不是不是,就是我跟他娘想聽聽他的聲音,知道他好不好。”
“哦,行,等他醒了我馬上讓他給家裡打電話。家裡一切都好吧。”
“好,好。那你忙著。”
“好。”
孫敬池掛了電話,對岳邵和蕭肖說:“燕三牛的電話,讓哥打個電話回家。”然後他又把燕三牛的那些話說了一遍。岳邵和蕭肖都聽得是很無奈。他們對燕飛的感情除了知道真相的幾個人外,這輩子恐怕都會成為很多人的疑惑了。
岳邵道:“燕家那邊你有空就打個電話過去安撫吧。我跟老四都沒那耐心,也不會安慰人。”他很有自知之明。要說岳邵會安慰誰,也就燕飛(鍾楓)了。至於蕭肖,那更別指望了。
想想也確實是,不管怎麼說,燕家都是他們名義上的岳丈家,哪怕是出於讓燕飛高興,他們對燕家也要保持一定的友好。孫敬池點了點頭。
燕飛的手機又響了,孫敬池拿過來一看,就沉了臉,岳邵和蕭肖湊過去,看到來電顯示是“司光南”。孫敬池接聽。
“餵。”
“燕飛?”
“他還在休息,你找他什麼事?”口吻很不客氣。
“……”對方噎了一下,趕忙說:“您好,我是他學校社團的社長。我想問一下他參賽的畫畫的怎麼樣了。還有社團8號要開會,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參加。”
孫敬池不耐煩地說:“現在放假期間問什麼畫畫和開會的事。放假期間不要隨便來打擾他。”也不管對方會有什麼反應,孫敬池直接掛斷了電話。三個人本來就對司光南這樣的於他們而言算陌生男人的人很是反感,更別說司光南的女朋友和陳家還有瓜葛。這種時候打電話給燕飛,很難不叫孫敬池聯想到昨晚的事情上。
“誰?”蕭肖眼神不善地問。
“司光南。”孫敬池的回答惹來岳邵的不悅,問:“他找飛幹什麼?”
“說是問飛參賽的畫畫的怎麼樣了,還有他們社團開什麼會。”孫敬池冷哼,“誰知道是不是來給梅家求情的。
蕭肖很直接:“他最好不要動別的心思。”
懶得去理會這些人,孫敬池站起來:“我去看看飛醒了沒。”
“你別弄醒他。”岳邵叮囑。
孫敬池沒回應,逕自去臥室了。岳邵拿起報紙繼續看,蕭肖也拿起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臥室里,燕飛仍在好眠中,看得出昨晚是真的累到了。來到床邊,孫敬池一腿跪在床上,彎身,在燕飛的臉上親吻。昨天陳天籟在他面前上演的那場活春宮自然會引出他的欲望,只不過,現在的他只想和一個人做,也只有一個人才能讓他體會到精神與肉體的雙重快感。
親著親著,孫敬池的欲望就上來了。果斷脫掉衣服,他鑽進了被窩。睡得正香的人被一隻鑽進他背心裡摸來摸去的手給打擾到了。自從和三人在一起後,燕飛就沒穿過睡衣睡覺了,最多內褲加背心。
“唔……”燕飛嚶嚀,要醒了。
“哥……”孫敬池在燕飛的耳邊低喚,手探進了燕飛的內褲。
“唔嗯……”燕飛想翻身,躲開騷擾。
“哥,我想要。”孫敬池的聲音啞得令人悸動,燕飛的內褲在他迷迷糊糊中被人脫掉了。絕對不屬於他的手掌在他的敏感點上撫摸,燕飛的呼吸漸漸急促,要醒了。
沒有特別喚醒燕飛,孫敬池在燕飛已經有著吻痕的身體上又留下自己的痕跡,絲毫不用擔心會傷到對方,孫敬池的兩根手指一起插入燕飛已經些微濕潤的後穴。
“啊……”燕飛睜開了眼睛,這種情況下還能睡著的除非是死人。看清楚是誰在他身體裡“搗亂”,燕飛不滿地捶了對方一拳,他還困著呢。
“飛,我餓了。”孫敬池滿含情慾地舔吻燕飛的耳垂,抽出手指,蓄勢待發。
“什麼時候,嗯……”身體被撬開,燕飛放鬆,“回來,的?”
“剛剛。”想吻燕飛的嘴,孫敬池剛低下頭對方就躲開了。沒刷牙,燕飛是絕對不會跟人接吻的。無奈,孫敬池的吻只好落在燕飛的脖子上。
胃裡有點不舒服,燕飛睏倦地說:“慢點。”
“好。”
掀開被子,曲起燕飛的雙腿,孫敬池緩緩律動了起來。燕飛的呻吟因為還沒睡夠還低低糯糯的,聽得孫敬池更是慾火洶湧。
身體交融的聲音很快就明顯了,燕飛一手放在腹部,有點不舒服。另一手握住孫敬池滿是傷痕的手臂,他出聲:“換個,姿勢。”
孫敬池停下,抽出自己。燕飛喘了幾口氣,說:“我在上面。”
孫敬池很配合地把人抱到自己的身上,燕飛抬起臀部,接納對方。這個姿勢舒服多了,燕飛兩手環著孫敬池的脖子,也主動動作了起來。
“呼……”這樣的姿勢孫敬池更有種別樣的感覺。雙手在燕飛身上的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氣息,孫敬池的腰部隨著燕飛的動作而頂撞。
臥室的門開了,門口是岳邵和蕭肖。一看到房間裡的情況,兩人都對孫敬池報以了絕對的鄙視。不過兩人也沒過去打擾,好心地關了門。
孫敬池壓根就沒注意到有人發現了他的“偷吃”。他的全副感官都在燕飛的身上。燕飛也沉醉了,敏感的身體讓他能在每一場性愛中都獲得滿足。儘管昨晚已經很累了,但此刻在孫敬池的身上,他又體會到了孫敬池帶給他的快感。
沒有刻意挑逗燕飛的分身,也不需要去刻意頂撞燕飛後穴內不知是否存在的敏感點,孫敬池只需要本能的律動。憋了一夜的他一次次地把自己的利刃捅進燕飛的體內,在兩聲高昂的叫聲中,孫敬池把自己的精華噴射進燕飛的體內,灼燙了燕飛的身體。燕飛的後穴也同時達到了高潮,他疲憊地癱軟在孫敬池的懷裡,大口大口喘氣。
“對不起,吵醒你了。”孫敬池的道歉毫無誠意。
燕飛輕咬他的肩膀,表示不慡,他確實還沒睡醒。接著,燕飛就打了個深深的哈欠。孫敬池抬起燕飛的身體,退出自己,抽出床頭柜上的紙巾給兩人擦拭。燕飛眯著眼睛問:“幾點了?”
孫敬池看看手錶:“十點半了。要繼續睡還是起來了?”
燕飛懶洋洋地說:“起來吧,雖然還想睡,但是肚子餓了。”
“我給你拿吃的去,你躺著吧。”
孫敬池下床,燕飛趴在床上不想動,最近總覺得懶懶的。套上衣服,孫敬池去浴室擰了毛巾給燕飛擦了下身,然後出去叫人送餐。
他剛出去,岳邵和蕭肖就進來了。見燕飛的內褲還丟在被子上,兩人蠢蠢欲動。一看他們的表情,燕飛就趕緊說:“別來了,我可不想一直在床上躺著。我餓了,給我拿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