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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邵朝他微一頷首,對方抬手擋住車門頂部,岳邵下了車,接著他側身,朝車內很紳士地伸出左手。燕飛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很想把岳邵的手拍開,可有那麽多人在,他不想別人看岳邵的笑話,所以還是乖乖地把手放在了岳邵的手上。岳邵太清楚這個人在別人面前有多維護自己了,所以才這麽有恃無恐。

    扶燕飛下了車,岳邵沒放開他的手,而是介紹道:“飛,這是公司在西杭的負責人,叫張無畏。無畏,這是燕飛,我老婆。”

    張無畏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他朝燕飛伸出手:“您好,燕少。”

    三位太子爺和燕飛的事情,“楓遠”公司的高層基本上都知道了,張無畏也不例外。燕飛和對方握手,投以友好的笑容。

    張無畏和燕飛的手只接觸了0.5秒就放開了。頂頭BOSS的老婆,他做人屬下的自然要有分寸。張無畏接著說:“老闆,房間已經安排好了,我帶您和燕少上去。”

    “好。”

    岳邵放開燕飛的手,改而摟住他的肩膀,然後在一眾保鏢的護送以及酒店內的工作人員和其他住客的探究與好奇的目光中,坦然地進了電梯。  

    電梯裡,燕飛始終保持沉默,不管是對他們要住什麽房間,還是對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麽,都顯得沒有半點的好奇。他平靜地看著電梯上的樓層指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岳邵今天穿了一身黑,燕飛卻不是。西杭地處江南,這幾天的天氣也很不錯,雖然是冬天,不過氣溫比帝都高了好幾度。燕飛穿了一件紅黃撞色的短款修身棉衣,下身一條淺藍色小腳牛仔褲,足蹬一雙淺棕色高幫牛皮靴,盡顯年輕人的活力。岳邵和他站在一起,絕對是老牛吃嫩糙的代表。

    不過岳邵沒這自覺,燕飛更沒有。要不是每天被人叫“飛”或“燕飛”,他常常都會忘了自己已經換了身體。在四周比鏡子還要亮的電梯內,張無畏就算不主動,也會看到燕飛那張年輕的臉。他見過杜楓,難免會拿燕飛和杜楓比較一番。單輪容貌,燕飛不如杜楓漂亮,但氣質卻明顯比杜楓要強許多,單就這種雲淡風輕的泰然處之,就是杜楓所不能比的。張無畏不關心燕飛到底是岳邵的老婆還是一時的情人,這不是他能關心的,他只是單純地認為BOSS這次的眼光還行。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電梯門口又有人等著了。這回等著的人是酒店的負責人。對方發揮出自己最完美的禮儀把岳邵和燕飛帶到了房間。燕飛一看房間,又在心裡搖了搖頭,奢侈的傢伙,竟然是總統套房。不過他還是什麽都不說,也沒有任何的表示,而是先找到衛生間去洗手。  

    相比燕飛的平靜,不是第一次入住這裡總統套房的岳邵很滿意張無畏的自作主張。他往客廳的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對等著吩咐的酒店負責人說:“給我送一份中餐到房間裡,你看著搭配。我帶來的人,你帶他們到餐廳里去吃飯。”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對方迅速離開。

    岳邵擺了下手,和他一同前來的那十幾位保鏢跟著酒店負責人走了。

    接著,岳邵指指單人沙發,張無畏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坐下。他拿出煙盒,取出一隻煙雙手遞給岳邵,岳邵搖搖頭,說:“我家那位不喜歡我抽太多。”

    張無畏冷峻的眼神閃過一抹極清微的波動,收了煙盒。他帶來的四個人中的其中一人去泡茶,岳邵問:“你這邊有沒有什麽事情?”

    張無畏回道:“一切都好。那些大佬們希望我們年後能在公海開一場賭局,我正要向您匯報。”

    岳邵習慣談事情的時候抽菸,現在不能抽,他嘴巴里閒得慌,便去拿茶几上的水果。手還沒碰到橘子,就被一人喊住了。

    “去洗手。”  

    燕飛洗完手出來了。岳邵聽話地收回手,站起來脫了呢子大衣,去衛生間。燕飛過來端起果盤又走了。在岳邵洗完手回來後,燕飛也回來了,果盤裡的水果明顯是重新清洗過的。

    “我去看電視,你們聊。”

    給岳邵剝好橘子,燕飛走了。上輩子他就對三人的生意不感興趣,這輩子更是。岳邵眼神寵溺地看著他離開,拿起剝好的橘子掰開,幸福地塞進嘴裡。

    看到他如此幸福的模樣,張無畏的眼神又有了一抹輕微的波動,從跟了老闆之後,他就沒見過老闆這副模樣。吃完了一個橘子,岳邵這才說起正事,他問:“他們打算怎麽賭?玩牌,還是賭拳?”

    “都有。”張無畏快速收斂心思,回道:“現在整個東亞,除了那兩個華人幫派之外,就屬我們的規模最大。洪青幫幫主上個月心肌梗塞,死了,現在洪青幫內部正忙著爭權奪勢,他們希望能得到我們的支持。燕門怕我們支持洪青幫,為表誠意,也為了不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引起洪青幫的忌憚,他們也希望由我們來主持。不過依我看,洪青幫和燕門是誰也信不過誰,才想我們出面。”

    茶泡好了,岳邵拿起茶杯喝茶。連著喝了三杯,他也考慮好了。放下杯子,他說:“賭什麽都行,但規矩要跟他們事先說好。每筆賭注,我要抽20%的佣金。另外,光賭博有什麽意思,把地下拍賣場也帶過去。時間……”岳邵算了算,道:“時間就安排在4月份吧。我這兩個月在面壁思過,走不了。”  

    面壁思過?!張無畏冷峻的表情有一絲絲龜裂,但看老闆說得嘴角含笑、眼裡含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老闆這回帶來的那位少年。老闆做了什麽要被罰面壁思過?!

    燕飛在外面很注意維持三人的形象,岳邵卻很不在乎地自己戳破自己的面子。他非但不覺得丟人,反而還帶了幾分顯擺。能被人懲罰是幸福!知道不。

    不過也是在張無畏這種人的面前岳邵才會自曝隱私,因為張無畏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給第二個人聽。

    “我會在西杭呆四五天,後天上午我帶飛到‘公司’去看看,別讓不長眼的人掃了我的興。”

    張無畏點頭。

    這時,在外面守著的兩位保鏢,也就是張無畏帶來的人喊:“老闆,午飯送來了。”

    岳邵暫時結束和張無畏的談話,張無畏對留在這裡的一人示意,對方出去把飯菜端了過來。接下來,岳邵一邊吃飯一邊和張無畏談公司的事情。“楓遠”公司涉及黑道白道眾多的業務。白道的生意主要由孫敬池負責,黑道的生意由岳邵把關,蕭肖主要負責軍火的生意,他那張面癱臉最適合軍火的買賣。  

    生意上的事情,燕飛幫不到忙,他是生意白痴。也虧的他的朋友都很仗義,他把錢交給何開復、許谷川、秦寧去投資,他坐等收錢,也不擔心朋友卷了他的錢。燕飛上輩子自殺前,岳邵、孫敬池和蕭肖還沒完全接手家族的生意,他也不願意自己和他們的關係參雜了金錢的玷污,所以從來沒有動過讓他們幫他投資的念頭。這輩子,他和他們的關係多了一層親密,投資賺錢什麽的更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了,他只等手傷完全好了之後做他的老本行——畫畫。

    ※

    主臥室內,燕飛換了家居服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看電視,會客室里的聲音一點都沒傳過來。他正在看美國國家地理,臥室的門開了,他看了過去。

    “談完了?”

    瞄一眼電視上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岳邵走過來,很抱歉地說:“對不起,談得忘了時間了。”

    燕飛把他拉坐在身邊,說:“有什麽對不起的,你是談正事,又不是泡妞。”

    他這麽一說,岳邵笑地抱住他:“我要是泡妞,你還不掐死我。”  

    燕飛捏捏他的鼻子,算是回答。

    岳邵的嘴裡有著淡淡的漱口水的味道,燕飛問:“吃飯了嗎?”

    “吃了。三菜一湯。”拉過燕飛的手讓他摸自己的肚子,岳邵諂媚地說:“沒你做的好吃。”

    “回家就給你做。”燕飛很滿意對方的恭維。

    岳邵在燕飛的頸窩聞了聞,聲音啞了幾度:“飛,我想要你。”發情了。

    燕飛馬上推開他,正兒八經地說:“白日不得宣yín。”他就知道,來了這裡准逃不掉。

    如果這是漫畫或是動畫片,燕飛一聽可以看到岳邵的眼角“叮”地閃過一顆黃色星星。他飛快地站起來衝到落地窗邊。“刷刷刷”幾下,主臥室的兩面落地窗的窗簾被他拉得嚴絲合fèng,房間裡頓時如夜晚般昏暗,只有電視機散發出的蒼白的光亮。

    “飛,天黑了。”

    岳邵看著燕飛,口水直流。  

    “你這傢伙!”

    燕飛站起來就跑,岳邵虎軀一震,撲了過去。

    “啊——!”這是燕飛被撲倒的聲音。

    “嗷嗚~”這是岳邵的蛋蛋被撞疼的聲音。

    “唔唔!”這是燕飛被吻住的聲音。

    “啵啵~”這是岳邵啃人的聲音。

    “套子!去拿套子!”這是燕飛投降的聲音。

    “我先抱你去床上。”這是岳邵得逞的歡快。

    俗話說的好,飽暖思yín欲。岳邵吃飽了,房間裡又非常的暖和,又沒有外人打擾,燕飛就在他的眼前,“剛開葷”的岳邵能忍住絕對是柳下惠他弟,柳下穗!

    可惜他不是——這是燕飛的“哀嘆”。

    ※

    欲望,是會讓人上癮的。不管之前覺得有多麽為難,多麽不能接受,一旦越過了那道禁忌,燕飛很快便沉迷在岳邵帶給他的情慾中。赤身裸體的兩人緊緊相貼在一起,饑渴的唇舌哪怕是一秒鐘都不願分離。敏感的身體已經發出了邀請,岳邵的三根手指在燕飛的體內帶起一股股的情潮。  

    桔黃色的燈光下,燕飛的眼裡倒影著岳邵隱忍的臉。青澀的面龐此時沾染著誘人的媚態,隨著岳邵手指的抽動,燕飛的嘴裡散發出陣陣的清香,勾引的岳邵愈發的不能自拔。

    帶著鬍渣子的厚實雙唇貪婪地蹂躪燕飛柔軟的唇舌,哪怕對方的唇齒之間都已經充滿了他的味道,他仍不放過燕飛已然紅腫的唇瓣。

    水聲明顯,燕飛的身體在燈光的襯托下更顯粉紅。岳邵抽出濕漉漉的手指,噴吐著灼熱的雄性氣息,正式進入燕飛的身體。

    被進入仍是那麽的難過,可隨之而來的卻又是令人眩暈的戰慄與蘇麻。燕飛雙手捧著岳邵的腦袋,手指弄亂他剛硬的頭髮。他的呻吟、他的配合、他的濕潤,無一不令岳邵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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