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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補充了一句:“朴泰錫長得很漂亮,不認識他的人會以為他是女人。”是蕭肖。
“啊?”不知為什麽,燕飛突然想到了衛文彬剛剛勾搭上的廁所美女。不過現在不是在乎這個的時候,燕飛問:“會不會太為難?”
岳邵道:“也還好。檸檬又不是什麽大人物。”
這時,一位侍者來到岳邵的跟前,在他耳邊說:“少爺,有人要見您,在紅酒坊。”
“誰?”
“他說讓您過去,沒說是誰。”
岳邵的眼神沉了沉,站了起來,蕭肖問:“要不要我跟你一起過去?”
“不用,我去看看是誰。你陪飛游泳。”岳邵套上沙灘袍,走了。燕飛看著他離開,蕭肖起身:“飛,我陪你打水球。”
“好啊。”
蕭肖要下水了,許谷川也不坐著了,一起下水。水中,衛文彬的心卻有點飄向了別的地方。美善真的是有心機接近他的嗎?他很矛盾,很糾結,也很悶。
※
來到紅酒坊,岳邵被紅酒坊的負責人迎進去,來到一處相對私密的雅座,負責人示意要見岳邵的人就在那裡。岳邵走進雅座,然後愣了。
“朴社長?”
穿了一身黑的朴泰錫站起來伸手:“岳總。”
和對方握手,岳邵坐下,好奇地問:“朴社長私下找我來,不會是想請我品酒吧?”桌上擺著四五瓶不同牌子和年份的紅酒。
朴泰錫親自給岳邵倒了一杯紅酒,然後拿起自己的那杯,姿勢優雅地說:“我找岳總來,是想談談你身邊的一位小朋友。”
“小朋友?哪位?”岳邵蹙眉。
朴泰錫的紅唇開啟:“衛文彬。”
岳邵又是一愣,然後反應極快地沉聲道:“文彬那小子這幾天的艷遇不會就是朴社長您吧?”
“正是我。”
朴泰錫的回答更是令岳邵擰了眉。就衛文彬那單純的性子,怎麽可能斗得過朴泰錫這種人。岳邵當即就道:“文彬是我老婆的好朋友,也是我很關照的一位小弟,朴社長如果想找他玩玩,還是免了。”
朴泰錫不緊不慢地喝了口紅酒,美艷的臉龐卻帶著幾分冷凝,他緩緩道:“那個叫檸檬的泰國孩子,是我讓車鍾民要走的。”
岳邵沉了臉,這什麽意思?
朴泰錫開門見山,也不嫌丟臉地說:“我不喜歡文彬太關心那個人,所以我把他要走了。我現在是文彬的女朋友,正式女友。”
岳邵冷笑:“朴社長竟然還有這種嗜好?想不到。”
朴泰錫並沒有生氣,只道:“文彬是個遲鈍的人,他總認為我是女人,我和他之間算是很有緣分,我對他也有意思,所以就將錯就錯了。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我找岳總來就是表明我對這件事的認真態度。如果只是玩玩,我沒必要這麽做不是嗎?”
岳邵卻不為所動地說:“那也可能是因為文彬是我的小弟,朴社長怕日後不好跟我交代,所以才找我,先做個姿態。”
朴泰錫的眼神冰冷,岳邵的更是虎目。岳邵直覺的認為是朴泰錫欺負了衛文彬。兩人“互瞪”了幾分鐘,朴泰錫首先讓步。
“我承認,一開始我是想捉弄他。他認為我應該去女洗手間。不過,”朴泰錫直視岳邵的雙眼,“我發現,他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璞玉。而我,已經讓他沾染上了我的顏色。”
“你占了他便宜?!”岳邵握拳,就要揍人。
朴泰錫道:“岳總,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在船上的這幾天,你不要揭穿我的身份,‘楓遠’與‘金光社’的合作,我願意讓出一部分利潤。下了船之後,我會向文彬表明身份,到時候該如何追他、讓他原諒我,那就是我的事了。”
“為什麽要下船之後?”岳邵冷聲問。
朴泰錫沉默了片刻,道:“他說他是因為貴夫人的原因才能有機會見識這種場面,我想看他第一次難得的旅行只有開心。我也想趁這幾天能讓他多喜歡我一點,等真相出現的時候他的反應能不要太激烈。岳總是過來人,應該很明白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遇到讓自己心動的人時,必要的手段還是要用的。我可以保證的是,我對他,現在是認真的,非常認真。”
岳邵緊鎖的眉心平展了一些,雖然和朴泰錫稱不上朋友,但雙方合作這麽多年,對方的為人他還是了解的。朴泰錫長得像女人,但心狠手辣的程度絕對和女人不沾一點邊。也因為他的長相,他的私生活稱得上是相當自律。
岳邵開口:“你說你是認真的,那你的家族能接受嗎?你們韓國人在某些事情上是相當的古板和頑固的。”
朴泰錫沒有因為岳邵的話而不悅,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朴家是我做主。”
岳邵又道:“文彬今年準備出國,這你知道嗎?”
出乎他的意料,朴泰錫點了下頭:“我知道,他跟我說了。他下決心要出國,我攔也攔不住,所以我的時間並不多,還希望岳總能幫忙。不管是我個人還是‘金光社’都不願跟您還有‘楓遠’為敵,我主動找您,就是我的誠意。”
岳邵拿起酒杯,一口喝了,放下杯子,他道:“如果你敢欺負我小弟,哪怕引起兩國的外交衝突,我也不饒你!”
“他是我的人。”朴泰錫主動舉杯。
岳邵給自己倒了酒,沉默了半晌後,他和朴泰錫碰杯。
衛文彬似乎就這麽被“賣”了,而一向自信從容的朴大社長還不知道他的追妻路並不是那麽順利,甚至往後的幾十年他都無法讓一人改變某種堅持。當然,這就是朴大社長以後要頭疼的事情了。
(22鮮幣)彼時彼時:第一百三十三章
泳池裡,蕭陽納悶地問:“哥,孫哥呢?”這種時候三位哥哥應該都在才對啊。剛才來就沒見孫哥,這都半天了,怎麽孫哥還沒出現?
蕭肖靠在泳池邊,看燕飛游泳,聲音無波地說:“他在跟陳天籟聊天。”
“什麽?!”蕭陽和焦柏舟驚呼,燕飛停了下來。
蕭肖依然沒什麽情緒波動地說:“梅洛英一直不死心想要給我們拉皮條,讓三哥去處理。”
“你們別鬧出人命來啊。”燕飛沒有吃醋,只有擔心。
蕭肖抱住游過來的人,淡淡道:“我們有分寸,只是給梅洛英一點教訓。上岸吧,你游半天了。”
“……好吧。”這三個傢伙,真是,唉。
燕飛和蕭肖不遊了,其他人也不遊了。蕭肖叫了果汁、果盤和冰淇淋,摟著燕飛坐下後,他說:“那個陳天籟喜歡拋媚眼,就讓他拋個夠好了。”
“你們直接拒絕不就行了?”燕飛不能苟同,還是怕孫敬池做得太過分,這不是不可能的。
蕭肖陰險地說:“我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他不是認為自己有魅力能比得過你嗎?就讓他明白自己到底多有魅力好了。放心吧,三哥不會鬧出人命的。不提他了。”
蕭陽、衛文彬和焦柏舟很八卦地探頭往大甲板上看,搜尋了半天,他們在泳池邊的人群里發現了孫敬池和陳天籟的身影,果然是在聊天,陳天籟笑得很燦爛。
“唉,你說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成天在想什麽?”蕭陽感慨。
“當太子妃比好好讀書有前途多了。”
焦柏舟和蕭陽同時看向一人,驚呼:“老衛!你竟然能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今天被雷劈了吧!”
“滾!去死!”
三個人又打鬧在了一起。
過了一個多小時,岳邵才回來,蕭肖問:“誰找你?”
“崔定海,找我談合作的事。”
蕭肖點點頭,不問了。
玩累了,也差不多是該吃飯的時候,一夥人去餐廳吃飯。衛文彬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看到他這樣,燕飛在心裡嘆了口氣,說:“老衛,你找你女朋友去吧。我們下午可能去賭場。”下午有賭拳,這人估計也不會喜歡看。
“啊,沒,不用。”被人說中心事,衛文彬很赧然。
燕飛拍了他一巴掌:“男子漢大丈夫,想去就去,扭捏什麽啊。”
衛文彬一聽當即就說:“那我去了。不然你們下午恩恩愛愛的,我在那兒太電燈泡了。”
“快滾吧你。”燕飛一腳踹過去。
衛文彬靈活地閃開,笑哈哈地跑了。看到他離開,燕飛一臉擔心地說:“真怕這小子吃虧。邵邵,你去查查那個金美善的底,別讓她騙了那小子。”
岳邵眼神深沉地說:“有我們在,沒人敢欺負他的,放心吧。”
這倒也是。燕飛稍稍安心。焦柏舟在一旁說:“那個叫金善美的也不露面,我怎麽覺得她在躲著我們呢?”
他不躲就會麻煩上身。岳邵在心裡撇撇嘴,道:“一個模特,玩不出什麽花來。這又不是在別人的船上。”
焦柏舟點點頭,確實是。
“走吧,吃飯去。下午的拳賽,要不要去看?”蕭肖出聲。
蕭陽和焦柏舟同時搖頭:“不看,太血腥了。”焦柏舟對岳凌跟他求愛的那次賭拳有心理陰影,蕭陽是知道這種拳賽是會出人命的,他不好這個。
聽他倆這麽一說,燕飛道:“我也不去了。打生打死的,看了難受。下午我們仨去做個足療按摩,然後隨便去哪悠閒一下。”
“好。等我們吃晚飯。”
作為大老闆,蕭肖和岳邵下午必須出場,至於孫敬池……蕭肖朝下方孫敬池那裡瞟了一眼。
一路小跑到“金美善”的房間門口,衛文彬抬手就要按門鈴。手指碰到門鈴,他又猶豫了。燕飛他們的話在耳邊響起。心情又沉重了起來,衛文彬摸摸鼻子,想了又想,最終,他還是按下了門鈴,反正他是男人,不吃虧。
門開了,還不等看清楚開門的人,衛文彬就被一股大力拽了進去,然後門關上,他被頂在了門上,嘴被火辣辣地吻住。
“唔唔唔!”
衛文彬大力推開吻他的人,怒了:“我是男朋友,你怎麽總壓我?應該我壓你。”說著,他把人拽過來轉了個身,對方被他壓門上了。可一要吻,衛文彬鬱悶了,為什麽他這個男朋友比女朋友還低半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