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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我六月底之前都會在帝都。”
雙方的合作就這麽輕鬆地達成了。岳邵八卦地問:“看樣子你和文彬之間算是恩愛甜蜜了?”
朴泰錫的眼裡閃過一抹光,很不害臊地說:“我們的感情很好。”孫敬池低頭喝茶,嘴角揚了楊。
朴泰錫並不打算在東湖用餐,和岳邵、孫敬池又談妥了兩個合作項目後就帶著一直守候在門外的保鏢們離開了。他一走,孫敬池就對岳邵說:“我覺得,朴泰錫還沒有完全追到文彬那小子。”
“怎麽說?”岳邵好奇。
孫敬池道:“以朴泰錫那愛炫的性格,一個耳釘他都巴不得讓全世界知道,若他和文彬真的有他說的那麽恩愛,剛才回答的時候就不會遲疑。他掩飾的很好,不過我還是看出來了。”
岳邵樂道:“他們兩個人就是一對活寶冤家。要我說,朴泰錫純屬活該,假裝女人的事都做得出來。文彬那小子遲鈍是遲鈍,但我看也是個固執的傢伙,朴泰錫這叫自作自受,不管他。”
孫敬池笑笑,他當然不會管,他巴不得衛文彬多折磨折磨那個長得不像男人的傢伙。倒不是他跟朴泰錫有仇,純粹是黑暗心理作祟。
離開東湖,朴泰錫一上車就給衛文彬打電話,結果對方的手機響了半天也沒人接聽。朴泰錫又連打了三次,對方才好不容易接聽了,但一接聽,他就聽到對方的快語:“我這邊有事情,一會兒我聯繫你啊。”
“彬彬,”朴泰錫急忙喊住,“我這邊事情談完了,我去學校接你。”
“不要不要,我今天就在宿舍了,你不用來啦,我晚上要和燕飛他們去吃飯唱歌。我掛了啊。”不等朴泰錫說話,某位年輕人就把電話掛了。看著掛斷的手機,朴泰錫的臉色要多陰沉有多陰沉。
這邊,掛了朴泰錫電話的衛文彬繼續被嚴刑拷問中,其實朴泰錫完全沒必要不高興,因為衛某人是真的沒時間跟他講電話,他這條小命能不能過了今晚都還是個未知數。
晚上,被嚴刑拷問了一下午的衛文彬請宿舍的三位老大吃了一頓海鮮大餐,又掏腰包請三位去唱了K,才勉強平息了三位舍友的“怒火”,不過條件是得連請三人一周的大餐,一想起來衛文彬就滿眼都是淚,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衛文彬和朴泰錫這一對歡喜冤家一個月內具體發生了些什麽事暫且不提,衛文彬回來了,3414宿舍才算是完整。一個月沒上課,衛文彬一回來就忙得團團轉,他要補課,還要準備出國留學的事情。原本焦柏舟和蕭陽還尋思著衛文彬恐怕得變卦,沒想到這傢伙的意志仍然堅定,現在四個人除了燕飛每天吃吃睡睡外,三人都投入到了緊張的出國留學備考中,只不過偶爾衛文彬會在非周末的時候夜不歸宿。至於去哪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順帶一提的是,在衛文彬回來的第二天,朴泰錫做東,請3414宿舍全體同仁和“家屬們”吃了一頓飯。已經得知朴泰錫就是金美善的燕飛等人見到朴泰錫後仍止不住的驚呼,這傢伙竟然是個男人!太不科學了!不過也因為正式地見到了朴泰錫本人,也看到他對衛文彬算是呵護備至,燕飛、蕭陽和焦柏舟後面才會對衛文彬的夜不歸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不過衛文彬打死不承認他是被壓的那個,對此,三人都表示嚴重的懷疑。雖然朴泰錫長得一張女人臉,但身為韓國太子爺,能讓一個大學生壓在身下麽?不過不管三人怎麽逼問,衛文彬都相當的嘴硬,三人也有些懷疑了,難道這位太子爺有特殊的嗜好?
“這個朴泰錫不會真是受吧?”學到了一些專業術語的燕飛在周末回到家裡時,好奇地問孫敬池和岳邵。蕭肖還在西杭沒回來,要7月份才能回來了。
“他那張臉當受不委屈。”孫敬池對朴泰錫是不是受不感興趣,他只關心他攻的是誰。
“飛,你最近更容易累了,去醫院讓仲平給你檢查檢查。”岳邵岔開話題,燕飛的疲憊越來越明顯了。
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燕飛擺擺手:“你別嚇我,我好的很。你們檢查的怎麽樣?”
岳邵在心裡嘆了口氣,說:“我們仨都很正常。”
“那就好。你們正常我就正常。我能不去醫院就不去醫院,一聞到醫院的味我就噁心。”剛吃完晚飯的燕飛繼續往嘴裡塞蛋糕,心想:萬一真被查出來是腎虛或腎虧,那不被笑死。
孫敬池給了岳邵一個眼神,讓他別再勸了,轉而給燕飛拿了一瓶果粒酸奶。燕飛現在很喜歡喝酸奶,純牛奶自他那回吐了後就再也不碰了。
拿過酸奶,燕飛想起一件事:“上次燕三牛說翔子是幾號中考來的?”
孫敬池回憶了一番,回道:“好像是7月2號,我查查。”
“好。”
孫敬池拿過平板電腦查了一下中考的時間,果然是7月2號。燕飛想了想,說:“最近給家裡打電話,翔子總是在學校里補課,不在家。考試前我得跟他說說,讓他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乾脆讓他來帝都讀書算了。”岳邵又一次提出。
燕飛猶豫了片刻,說:“等翔子中考完吧。剛把他們弄到縣裡,又馬上把他們弄到帝都,我怕他們適應不了,慢慢來,反正以後肯定是要在帝都的。”
岳邵和孫敬池點點頭,他們都想讓燕家人早點來帝都,這樣燕飛就不用每年都要回去。
喝完酸奶,燕飛上樓洗漱睡覺,並在記事本上寫下備忘,記得給燕翔打電話。他最近常常忘東忘西的。等到岳邵和孫敬池洗完澡時,燕飛已經在床上睡熟了。看他睡得那麽香,兩人打消了要他的念頭,讓他好好睡。夢裡,燕飛看到了大大的太陽,太陽光刺得他眼睛疼。作家的話:今天還是兩更,晚一點第二更
(19鮮幣)彼時彼時:第一百四十九章
6月的帝都稱得上是酷暑了。燕飛每天都跟在水裡泡過一樣,一身一身的汗,為此岳邵和孫敬池每天至少有一人去學校接他回家住,家裡有空調,燕飛會舒服一些。本來兩人要給燕飛在宿舍也裝上空調,燕飛不想那麽張揚,沒讓。
蕭陽、焦柏舟和衛文彬的出國考試時間也定下來了,在7月16號。三人的留學申請在衛文彬回來後已經先行遞交。哪怕三人的英語考試成績不達標,三人也會在10月份如期出國,到時會根據他們的能力進行相關的語言學習。不過三人都稱得上是學霸,哪怕衛文彬一個月沒上課,他也有信心通過這次的考試。
看著三人那麽用功的學習,燕飛為他們加油之餘又有一些淡淡的離別傷感。三人一出國,他就成孤家寡人,宿舍里就只有他一人了。他在退學和留學之間徘徊。不過介於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的強烈反對,他估計只有退學一條路可以選,要麼就走讀,不住校,不然他一個人霸占一個宿舍也說不過去,他又不願意再接受新的舍友。
6月份也是準備期末考的時候。燕飛毫不愧疚地又申請了延考。他真心覺得通訊工程這個專業不適合他。尤其是連著一個多月他都沒什麽精神,總想睡覺,上課基本上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能考過才奇怪。蕭陽、焦柏舟和衛文彬又要準備留學考試,又要準備期末考,忙得是雞飛狗跳,相比之下,燕飛就是個大大的閒人了。
這天又是周末,燕飛午覺起來後先把晚上的雞湯煲上,然後到客廳里去給家人打電話。不意外,家裡只有燕三牛和田晚香在,燕翔又去學校補課去了。從書房出來,看到燕飛在打電話,孫敬池去廚房給燕飛弄了一個果盤,燕飛最近不喜歡沙拉醬,他就什麽醬都沒加。等他從廚房出來,燕飛剛好打完電話。
“飛,吃水果。”
孫敬池把果盤放在茶几上,還體貼地放好了水果叉。
“你二哥呢?”睡起來沒看到岳邵,燕飛問。孫敬池在燕飛身邊坐下,自然地摟住他的肩膀說:“我們跟朴泰錫有幾個項目要合作,二哥跟他喝茶去了。我在家陪你。”
燕飛笑了,主動在孫敬池的臉上親了一口,只要他休息,這兩人都會儘量在家陪他。天熱了,燕飛除了去學校不大想出門。孫敬池仔細觀察燕飛的氣色,燕飛總是會累這件事一直揪著他們的心。可燕飛除了容易累之外,能吃能睡,胃口也好,氣色也好,弄得他們也很糊塗他到底是病了,還是真的在長身體,也不好逼他去醫院檢查。
吃了幾塊水果,也餵孫敬池吃了幾塊,燕飛道:“你幫我問問翔子他們班主任的電話號碼,我問問他班主任他在學校的情況怎麽樣,我怕燕三牛他們對我報喜不報憂,我很久沒跟翔子通過電話了。”
“我馬上問。”孫敬池立刻打電話。
沒多會兒,電話號碼就問到了,燕飛給燕翔的班主任老師打電話,很快,電話就通了。
“餵?哪位?”
燕飛很禮貌地說:“劉老師,您好,我是燕翔的哥哥。快中考了,我想問問燕翔在學校還好吧?”
電話那邊的女老師一聽是燕翔的哥哥,馬上很客氣地說:“啊,您好,燕翔在學校的表現挺好的。”身為班主任老師,還是知道燕翔有一位很厲害的哥哥。
燕飛一聽放了心,問:“燕翔的功課還能跟得上吧?”
出乎燕飛的意料,女老師的憂鬱了幾秒,才說:“燕翔在課堂上很認真,不過最近的兩次模擬考試成績都不是很理想。這也不能怪他。您父親生病了,他經常要在家照顧父親,沒法按時上課,對功課還是有些影響的。”
“我爸生病了?”燕飛愣了,看向孫敬池,孫敬池把耳朵湊到燕飛的手機旁。
劉老師聞言燕飛並不知道這件事,忙說:“從上個月開始,燕翔就經常請假說他父親生病了,母親身體也不好,他要回家照顧父親。您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燕飛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啊,真對不起,燕翔可能是不想您知道吧。”以為自己說漏了嘴,劉老師有些緊張。
燕飛壓下心中的不安,說:“我還要謝謝您告訴我呢。我給家裡打電話,我爸媽他們都說很好,讓我不要擔心。劉老師,我給您打電話的事您別告訴燕翔,我怕給他壓力。”
“好,我不會告訴他。”
“那劉老師您歇著,我弟弟還要麻煩您多照顧了。”
“您放心,我是他的班主任老師,當然會照顧他。”
說了兩句客氣的話,燕飛匆匆掛了電話,然後馬上又打給家裡。電話接通,聽到是田晚香接的電話,燕飛開口就問:“媽,你跟我說實話,我爸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