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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包間往外面大廳走,燕飛還在納悶會是誰。突然從旁邊的包房裡伸出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拽進了包房,另一個人迅速關了門。還不等燕飛給對方一個過肩摔,有什麽刺入了他的腰部,燕飛的身體一陣劇烈掙扎,然後意識渙散,身體軟了下來。幾分鐘後,一間包房傳來客人的叫聲:“服務員,我們不吃了,剛才點的菜不要上了,我們臨時有急事。”
在飯店老闆的不滿中,剛點了菜的兩個人,戴著鴨舌帽和茶色眼鏡,留著絡腮鬍子,拖著一個大行李箱走出飯店,上了門口的一輛麵包車。
彼時彼時:第一百二十章
左等右等等不回來燕飛,菜都開始上了,梁琴不放心地說:“我出去看看吧。”
司光南也等得挺著急,雖說這頓是他請,但實際上這頓的主角是燕飛。主角不在,他們吃著有什麽意思。他說:“你去吧,讓燕飛叫上他同學一起過來吧。”
“好。”
梁琴出去了。在飯店裡里外外轉了一圈也沒找到燕飛,她打燕飛的手機對方竟然關機,梁琴心裡咯噔一聲。以她對燕飛的了解,燕飛哪怕要走也會說一聲,更何況燕飛的包還在包房裡呢。梁琴馬上來到收銀櫃檯問:“老闆,剛才你們有一個服務生到我們包房說有人找我的一個同學,他人呢?”
正在忙活的老闆驚訝地說:“找你們同學?哪個服務生,我沒見著啊。”
“就你們的服務生。”梁琴左右看了看,一指正在上菜的一個女服務生說:“就她。她說有人找我們同學,叫燕飛。”
梁琴的話剛落,還不等老闆詢問那名服務生,坐在大堂里的四個燕飛的保鏢同時站起來沖了過來,抓住梁琴就問:“燕飛出去了?”
梁琴懵了,一人馬上焦急地說:“我們是燕少的保鏢,我們沒看到他出來!”
“啊!”梁琴頓時慌了,“剛才那個服務員到我們包房說有燕飛的一位同學找他,燕飛離開後就一直沒回來。”
“多久時間了!”另一位保鏢馬上開啟手機上的一個跟蹤軟體,同時還有一位保鏢立刻聯繫老闆。
梁琴出來前就看過時間,迅速回道:“燕飛離開有二十分鐘了。”
放開梁琴,那位保鏢衝到也傻了的那位服務員跟前一掌揮開對方手上的盤子抓住了她,飯店裡喧譁響起。
燕飛今晚不回家吃飯,岳邵和孫敬池正好也有個應酬要去出席。兩人離開公司後直接到酒店去。半道上,岳邵的私人手機響了,一看是保鏢的,他馬上接聽。
“餵?”
十秒不到,岳邵破口大罵:“我糙你們全家!飛要有個好歹我誅你們九族!你們馬上去追!我這邊立刻派人!糙糙!”
迅速掛了電話,都來不及跟孫敬池說明,岳邵手不穩地撥通岳凌的電話,電話剛接通,岳邵就大吼:“岳凌!你嫂子出事了!你馬上聯絡大侃,帶上青木組,我讓人跟你聯繫定位你嫂子的方位!”
也不等岳凌那邊反應,岳邵又迅速掛了電話給保鏢打電話,並快速對臉色劇變的孫敬池說:“二十分鐘前有人在飯店偷偷綁走了飛。”
“我馬上打電話!”孫敬池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但他沒有絲毫的含糊,先立刻給遠在西杭的蕭陽打電話,然後他迅速聯絡自己手上的人。岳邵直接讓司機掉頭回公司,孫敬池讓父親調直升機過來接他們。
西杭,蕭肖接到電話後拿了手機就往外跑,直奔停機坪的直升機。和他一起在西杭坐鎮的何開復也慌了,迅速打電話給帝都的各路人馬。天已經黑了,正是人們下班的時間,在帝都平靜的表面下是波濤洶湧的暗流。
一輛白色麵包車朝著帝都郊區行駛而去,正遇到下班期間,麵包車上了環形高速後速度慢了下來。車內的一個人對開車的人說:“想辦法插車道。”
“好。”
司機掛檔,在車流中搶占一個個車道試圖儘快離開擁擠的主城區。
空中傳來直升機的聲音,車內的三個人都沒有在意。在帝都這片天空,直升機是常態,每天不見幾架那都不能叫帝都。
“轟隆隆——”
七八輛摩托車速度極快地在車與車之間的空隙處穿梭而至,司機看了幾眼後視鏡,摩托車車燈的反光刺得他不得不移開視線。很快,那幾輛摩托車就行駛到了他們附近,然後放慢了速度,司機看了眼他們的摩托車,咋舌,都是幾十萬的哈雷。
“又是哪出來的富二代,這麽囂張。”
車內的另一個人說:“這是帝都,什麽都見怪不怪。”
三人中最年長的一人臉色嚴肅地說:“別管這些,趕緊離開這裡。”
兩人不說話了。
那人看了眼暈倒在後面的燕飛,眼裡是陰騭。
前方的車車速越來越慢了,開車的人焦急地不停按喇叭,可堵車是老天爺也解決不了的。龐大的車流漸漸的停了下來,喇叭聲一片。
“怎麽停車了?”嚴肅男子問。
司機回道:“不知道。可能是前面出事了吧。按理說不該堵成這樣,今天又不是周末又不是節假日的。”
另一人道:“現在是下班高峰期,過一會兒應該就好了。”
嚴肅男子往後看了看,又看看表,心急火燎,他們必須儘快離開市區。坐在他身邊的同夥看到他如此的焦急,寬心地說:“胡哥,別急,他們不會那麽快就發現是咱們做的。等到警察找到咱們的車,咱們早就跑天邊去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岳邵他們嚴密追捕的胡雷。胡雷咬牙切齒地看向燕飛:“要不是這小子吞了咱們一批貨,我現在就做掉他!”
他身邊的人說:“胡哥,就算拿到那批貨咱們也不能輕饒他。要不是他出賣咱們,小天他們也不會死。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對!一定不能讓他死得太容易!”司機附和。
“碰碰!”
突然,伴隨著幾聲巨響,車身一陣顛簸,車內的三個人臉色都變了,司機和那個年輕一點的人臉都白了。周圍仍是喇叭催促聲,沒有什麽異狀,好像剛才那幾聲巨響是假的。
“怎麽回事?”
司機兩個手心全是汗。直升機的聲音響徹天空,似乎就在他們頭頂。
胡雷的眉心緊擰,他喊住準備下車的司機:“別出去!小心一點!情況不對勁!”
“不會是他們找來了吧!”司機怕了。
胡雷一聽,馬上竄到後面在燕飛的身上摸了半天,然後不確定地說:“這小子身上沒什麽可疑的東西。”
這時,司機大喊:“動了動了!終於動了!”
他趕緊發動汽車,前方停止的車流終於動了,雖然仍是很緩慢,但總算是動了。他並不知道,出口被交警封住了,所以才會堵車。
剛開動汽車,司機的臉色再次大變:“車不對勁啊!”
“怎麽了?”
“砰咚咚,砰咚咚——”麵包車好像失去了動力,一顛一顛的。
司機不得不停車,按下車窗,他探頭一看。這一看不得了,他瞬間嚇出一身的冷汗。
“胡哥!輪胎爆了!我這邊的前後兩個都爆了,那邊的不知道。”
“什麽?!”
就在這時,停在麵包車司機座位旁的一輛摩托車車手突然伸手一把勒住探頭的司機的脖子,緊接著另一手舉槍,利用打開的車窗,對準車內就是兩槍。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並沒有引起什麽騷動。在他開槍的同時,包圍住麵包車的另外幾輛摩托車車手同時發力,麵包車的一側玻璃“嘩啦”盡碎,一位車手直接躍進了麵包車,一腳踹開受了傷的胡雷和他身邊的同夥,護住了昏迷中的燕飛。
“快看!”
“這是在拍槍戰大片嗎?”
因為速度過慢,周圍的司機們都探出了腦袋。在他們的頭頂上,一架直升機在那裡盤旋,直升機上垂下數條繩子,六名好似特種部隊的全副武裝的隊員從直升機上順著繩子滑下來,落在麵包車的四周。車門打開,一位只露出兩隻眼睛的特種隊員鑽進車內,張口就問:“燕哥有沒有受傷?”
“沒有,但昏迷了。”
保護著燕飛的那個人回道。車內的三個人都已經被控制住了。如果燕飛醒著,一定能聽出這位全副武裝的特種隊員是誰。
這人一聽燕飛昏迷了,一槍托就打在了已經嚇得屁滾尿流的一人嘴上:“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那人滿嘴流血,眼淚直飆。
“就,就昏迷針和,和電擊棒。”
“找死!”那人又是一槍托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們把他們帶走。”那人收起槍,從同伴的手裡拿過一件衣服蒙在燕飛的頭上,然後把他抱出麵包車。
對著直升機打了一個手勢,直升機上放下了一副軟梯。這人在同伴的幫助下把燕飛固定在背上,然後爬上軟梯,進了直升機。直升機在那人和燕飛都進來後關了艙門,然後迅速升空。
“可能真的是在拍大片吧?”
“那攝像機呢?”
“估計在天上吧?”
“那咱們不是都做了一回群眾演員?”
“是啊。這演員演得太逼真了。”
四周議論紛紛,有兩輛車開了過來,留下來的人打暈了三人,把他們拖上了車,有一人留下善後,其餘的人迅速離開。在他們離開五分鐘後,車流運行的速度逐漸恢復了正常,又過了幾分鐘,一輛交通拯救車到場把那輛四個輪胎都爆了的麵包車弄走了。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只除了對這場格外逼真的大片拍攝議論紛紛的人們還有知道事情真相而暴怒的幾人。
一上了直升機,岳凌就扯下面罩對又急又怒的兩人說:“他們給燕哥注射了昏迷針,還用了電擊棒。”
孫敬池抱著燕飛,手還在發抖中,聲音如嚴冬般說:“那三個人先給我關著,我要親手教訓他們!”
岳凌馬上聯絡手下的小弟們。
岳邵握著燕飛冰涼的手,呼吸急促。燕飛蒼白的臉色讓他想到了那一個晚上,把他們三人都帶入絕望的那一個晚上。岳凌見兩位哥哥的情緒不穩,急忙說:“哥、敬池哥,燕哥沒事的,等迷藥的藥效過了就能醒過來了。他們肯定弄不到專業的迷藥,最多是市面上買的那種,不會有什麽後遺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