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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邊的人又壓低了聲音,說:“老焦的情況很不好啊。燕飛,你能不能過來一趟?把岳哥他們喊過來。老焦他弟剛剛偷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他爸把岳凌轟了出去,然後拿高爾夫球棒把老焦狠狠打了一頓,逼他和岳凌分手,老焦死活不肯。要不是老焦他媽攔著,老焦肯定就被打死了。現在老焦被他爸反鎖在房間裡,他爸說馬上給老焦辦出國手續,要把他送出國。我不敢跟岳凌說,我怕岳凌發飆。怎麽辦啊,燕飛。”

    燕飛擰緊了眉,說:“這件事我會處理,你等我電話。”

    “好。”

    掛了電話,燕飛把衛文彬的話轉述了一遍。岳邵掏出手機打給助手:“給我查西杭市市長的電話。”

    五分鐘後,岳邵的電話直接打到了正在和幾位當地重量級人物吃飯的西杭市市長的私人手機上。這位市長得知來電的人是誰後,差點把手機掉在飯碗裡。

    西杭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內,岳凌沉著臉正在辦理入住手續。本來他是打算耐心地跟焦柏舟的家人溝通,得到他們的允許。哪知焦柏舟的父親根本不給他半點的機會。岳凌也來了火,焦家的人不聽他說話,那就讓他哥來跟他們說。焦柏舟,他是要定了的。  

    手機響了,岳凌立馬拿了出來。

    “喂,哥。”

    “岳凌,你記一個號碼,你打電話給他,會有人去接你見焦柏舟。焦柏舟被他爸打了一頓,見到焦柏舟你什麽都別做,照顧好他,等我明天去解決。”

    岳凌的眼神瞬間冰冷。

    “我知道了。”

    “明天我帶飛一起過去,順便在西杭玩兩天,到時候你帶上焦柏舟跟我們一起回來。”

    “嗯。”

    沒有再多說,岳邵掛了電話。

    (23鮮幣)彼時彼時:第七十七章

    對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哪怕是燕飛來說,焦柏舟的事確實是小事。岳凌雖然是岳家的養子,但他姓岳。更別說上頭還有個護短的兄長岳邵。雖然這麽說是以權壓人,但事實也是如此。像岳邵他們這種身份的太子黨,如果沒教好,那絕對是欺男霸女的惡棍。

    到了“唐朝”酒樓,四個人一進包房,就有人喊:“燕哥,老焦的事你知道沒有?”  

    蕭陽已經在了。不僅他在,許谷川也在。本來許谷川說今晚他做東請大家吃飯,結果何開復先訂好桌了。他也不客氣,何開復打電話給他,他就和蕭陽一起過來了。

    蕭肖看了幾眼和蕭陽坐在一起的許谷川,許谷川面色如常地回視他。何開復和何潤江都在了,幾個人落座,何開復就吩咐服務員上菜。來之前,何開復給唐朝的老闆打過招呼,今晚是朋友聚會,閒雜人等就不要過來打招呼了。唐朝的老闆和酒店經理在岳邵他們抵達後過來喝了杯酒,露了個臉,就很識趣地離開了。

    菜很快就上齊了。包房的門一關,也不讓服務生留在包房裡,帝都這個很難打入的小圈子的里的人也放開了話匣子。

    “燕哥,老焦的事你知道了吧?”蕭陽重提剛才的話題。

    燕飛道:“知道了。明天我和岳邵過去一趟。”

    蕭陽一聽,下意識地說:“我也想去。”

    他一說完,岳邵就說:“你給我老實呆著,別來給我和飛當電燈泡。”

    蕭陽頓時囧了,他居然沒想到這一茬。燕飛給了岳邵一拐子,蕭陽不好意思地說:“岳哥,我錯了,我沒想到。”  

    燕飛岔開話題:“只要岳凌和焦柏舟兩人堅定,這事就簡單。如果沒意外,我們回來的時候會把焦柏舟也帶回來。”

    “好啊好啊。我正存著勁揍他呢。”蕭陽躍躍欲試。

    許谷川眼裡含笑地看了蕭陽一眼,和其他人碰了一杯後,他丟出一記重磅炸彈:“過完年,我準備結婚了。”

    “什麽?!”驚訝出聲的是蕭陽,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幾分。

    燕飛蹙眉:“你之前不是還說沒女朋友嗎?這麽快就定下來了?誰家的?”

    許谷川自顧自地喝了杯酒,說:“誰家的也不是。老頭子想抱孫子了,我的年齡也差不多了,給他抱一個算了,省得他和我爺爺天天跟我念。我討厭麻煩,未婚妻不是圈子裡的人。等她的肚子有了消息,我就要到長坂去了。”

    “長坂?”

    蕭陽放下了筷子,就連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看許谷川的眼神都有了不解。長坂可是西南邊境。孫敬池問:“你是不是要響應軍部的號召,到一線、到邊關去?”  

    許谷川點頭:“對。我以前就邊境呆過幾年,雖然不是長坂,但也算是回熟悉的地方。最近那邊和印度的摩擦不斷,我正好去鍛鍊鍛鍊,掙軍功。等我爸退了,我得有足夠的能力頂上去。”

    岳邵舉起自己的酒杯,說:“男人就得有野心。我支持你去。過個三五年你回來,我保證讓你進正大軍區,至少是副司令。”

    許谷川笑了:“怎麽好好地願意幫我了?”

    許谷川現在的軍銜是少將,岳邵開口讓他做正大軍區的副司令那就起碼是個中將。比許谷川自己預期的還要高半個級別。

    岳邵不避諱地說:“你都要結婚了我也沒必要再跟你過不去。你是飛的朋友,又是知道他身份的其中一人,我也該幫你。再說,從政治角度來講,你往上走的越高,對我們也越有好處。”

    許谷川朝岳邵舉舉酒杯,喝下,然後道:“你們這份情,我領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岳、孫、蕭、許家四家聯盟就在這張酒桌上結成了。

    燕飛很高興雙方放下了芥蒂,蕭陽本來也應該高興,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有點悶悶的。蕭肖又瞟了弟弟幾眼,沒吭聲。  

    孫敬池和許谷川喝了杯酒,說:“西南軍區馮司令的兒子馮凱好像就在長坂。馮司令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很是溺愛,馮凱又有點愣頭青,哪危險就喜歡往哪鑽,是一個好掌控又不好掌控的人,他算得上是長坂的老大。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如果得罪了馮凱,那你在長坂的工作會很難順利進行。馮凱喜歡跟人摔跤,摔得贏他,他就服;摔不贏他,你這種空降過去的就要倒霉了。他可不管你軍銜比他大多少級,照樣搞你。”

    許谷川勾起一抹邪笑:“這我還真不知道。謝了。”

    “許哥的摔跤應該也很厲害吧。許哥以前不就是在野戰部隊嗎?”蕭陽冒出一句,明顯站在許谷川這一邊。許谷川的邪笑變成了深笑。他輕拍了蕭陽一巴掌,說:“你這麽看得起我,那我更不能輸啊。”

    蕭肖的眼睛眯了眯。

    孫敬池繼續道:“我和馮凱見過幾面,算是有點交情。我提前給他打個招呼。如果你能把馮凱網羅到揮下,那也算多了一名衝鋒的大將了。”

    三人雖然不在軍隊和政界,但掌握的資訊絕對全面。許谷川舉杯,算是答謝。他們這種人口頭的謝意都不算什麽,要的是實質利益上的互往。  

    燕飛問:“你準備什麽時候去長坂?”

    許谷川回道:“申請報告已經交上去了。等孩子有了信,我就走。”

    “你不帶你老婆一起去?她可以隨軍的。”

    許谷川道:“我結婚是為了孩子,又不是為了上床。”

    “糙,話能不能不要這麽粗魯。”燕飛不理他了,吃菜。

    接著,許谷川說:“今天是為了迎接大飛,我的事先放一邊。來,大飛,我敬你。”

    燕飛沒拿酒,而是拿了酸奶。看得許谷川直挑眉。岳邵笑呵呵地說:“飛不能喝酒,你別敬他酒喝。”

    不能喝酒?

    許谷川的眼珠子一轉就回過味來了。他哈哈笑道:“大飛,恭喜啊。什麽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滾。”

    燕飛在桌下狠踩岳邵的腳。

    何開復第二個反應了過來,馬上舉起酒杯:“哈哈,確實應該恭喜。岳邵、敬池、蕭肖,我祝你們和大飛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謝啦。”

    三人舉杯,笑得像新郎官。

    蕭陽忍不住問:“怎麽了?”

    “沒怎麽!”燕飛搶先回道,並威脅地看了三人一眼。

    何開復不怕死地對燕飛嘖嘖了兩聲:“大飛,你今天還能起來啊。你早說嘛,我把今晚這頓飯推遲到明天。”

    “你想死是不是!”燕飛的臉都紅了。

    蕭陽這回聽明白了,驚呼:“燕哥!你被吃了?!”

    “找死是吧!”

    “哈哈哈……”

    何開復和許谷川的笑聲徹底激怒了燕飛,他拿起茶杯就朝兩人潑了過去。被潑了一身茶水的兩人卻笑得更大聲了。

    “大飛,我早說過,你心裡的人就是他們,你還不承認。你啊,就認命吧。”

    燕飛那個怒,那個惱啊。  

    許谷川朝三人豎起大拇指:“你們能打敗他的潔癖,沒被折磨死,我佩服你們。”

    “你倆是不是真的活膩了!”

    什麽叫惱羞成怒?這就叫。

    ※

    一頓飯就在燕飛的惱羞成怒中過去了。燕飛被三人吃了的勁爆程度遠遠超過焦柏舟和岳凌私奔。岳邵、孫敬池和蕭肖是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心情好的不得了。尤其是何開復、何潤江和許谷川一口一個祝福、一口一個喜結良緣,聽得他們飄飄欲仙的。三人這輩子就愛過一個人,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他們的喜悅自然溢於言表。他們是大院裡的異類,不要江山要美人。現在,為了“美人”,他們用自己的方式來鞏固他們的江山,一切,都只是能把“美人”牢牢地護在身後,不再犯相同的錯誤。

    飯局結束的時候,除了燕飛和蕭陽,都喝高了。蕭陽也喝了酒,不過還沒到醉的地步。燕飛開車載三人回去,何開復的手下把他和何潤江帶回去。蕭陽是坐許谷川的車來了。和上回一樣,他送許谷川回去。臨走前,喝醉的蕭肖看著蕭陽把許谷川扶到副駕座上,看著蕭陽上了駕駛座,眼神沉了幾分。  

    車開了,許谷川扭頭看向蕭陽,突然抬手蹭了下他的臉。蕭陽摸摸臉,不明所以地看了許谷川一眼,然後直視前方,認真開車。

    “怎麽了?一晚上悶悶不樂的。”許谷川一臉醉態地說,聲音也懶懶的。

    蕭陽抿抿嘴:“沒啊,沒有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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