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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陽一把抱住燕飛,臉埋在他懷裡:“等他離婚,我一定要狠狠打他一頓,害我這麽難受。”
“我支持你,狠狠打。”
“……”蕭陽吸吸鼻子,“燕哥,我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結婚,假結婚也不喜歡。”
燕飛抱住蕭陽:“不喜歡就揍他出氣。”
“嗯,一定會揍。”
聽著蕭陽的聲音,燕飛很是心疼,然後他又想到了自家那三個“大孩子”。許谷川結婚蕭陽都這麽難受,那他“死”的時候……燕飛決定還是不吃那些太葷腥的東西了,晚上他要好好安慰安慰他家的三個大孩子。
說是酒宴,其實也就擺了十幾桌,以許谷川的身份背景,這十幾桌可稱得上是寒酸了。而且都是親戚朋友,還有許家的一些老交情,特別位高權重的那幾個人許谷川都沒讓父親請,因為在他心裡這根本算不上是他的婚禮。沒有排場、沒有婚紗照、沒有喜慶的音樂,許谷川穿著平時穿的軍裝,新娘子穿了一條素色的旗袍,許谷川以新娘子已經有身孕為由,自己一手拿酒瓶一手拿酒杯全場敬了一圈,就算是完事了,要多簡單有多簡單。
新娘子也沒有什麽結婚的喜悅。她坐在許谷川的父母身邊安靜地吃菜,安靜地都讓人忽視了她的存在。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許谷川為什麽要結婚。相比之下,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的露面比許谷川的這場婚禮勁爆多了。三人出現在這裡已經可以肯定岳、孫、蕭三家與許家成了真正的結盟關係,也因此,許谷川的這場婚禮更多的成為了其他人與四個人攀交情的晚宴。
許谷川作為新郎官,臉上一如他給人的陰沉,而他心裡也確實很陰沉。他一眼都沒朝新娘子那邊看過,他滿心想的都是委屈中的蕭陽,滿心掛念的都是儘快結束這場無趣的酒宴去找蕭陽。五一一過,他就要去長坂了,如果順利,蕭陽今年年底怎麽都要出國了,兩人就要遠遠地分開了。本來許谷川4月中下就要前往長坂,但蕭陽四月份要去公海玩,許谷川把出發的日期一再推後,就是想陪蕭陽去玩。
好不容易挨到八點半,許谷川喝了兩瓶白酒,賓客們也差不多吃好了,許谷川不等大家都離席,和岳邵等人一起離開。岳凌沒喝酒,充當司機。一上了車,許谷川就掏出手機給燕飛打了一個電話,告訴燕飛他現在過去。他仍是沒有跟蕭陽通話,他是真的怕蕭陽會哭。
來到東湖,許谷川帶著一身濃濃的酒氣先一步進了屋,人還沒看到,他就大喊:“小陽,小陽!”
“來啦。”回應他的一聲歡快的叫聲。
許谷川朝著發聲的地方跑去,在廚房。
“許哥。”蕭陽從廚房出來,朝跑過來的人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然後嫌棄地後退兩步,捏住鼻子:“你可真臭,喝了多少啊。”
燕飛也出來了,同樣的捏住鼻子後退兩步:“我糙,你從酒缸里出來的?去去去去,去客廳等著,小陽就知道你會喝多,給你做醒酒湯呢。”
許谷川一聽,把蕭陽扯到懷裡,噴著酒氣問:“你給我做醒酒湯?”
蕭陽捏著鼻子悶聲說:“是啊,跟燕哥學的。就知道你會喝多。你去客廳等著,快好了。啊,你臭死了。”
許谷川馬上看向燕飛:“借你家浴室用用,順便借身睡衣。”
“小陽,你拿你哥的睡衣給他。用樓下的浴室啊。”燕飛捏著鼻子返回廚房,蕭陽拉著許谷川去浴室,然後喊:“哥,借你身睡衣。”
蕭肖坐在沙發上說:“更衣室自己找。”
把許谷川推進浴室,蕭陽去更衣室找適合許谷川穿的衣服。兩人都暫時不在了,蕭肖低聲對兩位哥哥說:“如果許谷川敢負了小陽,我一定宰了他。”
“二哥跟你一起宰。”
快速沖了個澡,許谷川套上蕭陽給他拿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的睡衣,又喝了蕭陽親自給他熬的醒酒湯,也不管人家的哥哥是不是就在當場,他拉著蕭陽就上樓,燕飛在樓下喊:“別給我吐到房間裡啊,如果吐了你們給我打掃乾淨。”
“放心,吐不了。”遠遠的傳來許谷川的回聲,然後是關門聲。
燕飛收起臉上的笑,走到客廳,被孫敬池伸手拉過去抱住。窩在孫敬池的懷裡,他難過地說:“真心疼小陽。”
孫敬池在他嘴上親了口,道:“許谷川敢對不起小陽,我們會收拾他。今天累了吧。”
“不累。”燕飛從孫敬池的身上下來,“你們仨,去洗澡。今晚我要做。”
“……”
只反應了0.01秒,三人堪稱百米飛人往浴室衝去。燕飛總是被動地承受他們的求歡,今天第一次主動,他們要不反應快點就是白痴!吼吼吼!這人今晚別想睡了!
樓上的客房,蕭陽全裸地躺在床上,兩腿大開。許谷川跪在他的腿中間,用嘴套弄他的粉嫩,用舌品嚐他的甜美。
“許哥……”蕭陽撫摸許谷川布滿汗珠的背身,咬牙,“我們做吧。”
許谷川套弄的動作一頓,吐出小小陽。
蕭陽舔舔嘴:“許哥,我們做吧,我不想等到你離婚了。”
許谷川頓時噴出粗氣,他拉過蕭陽的手撫慰他的灼硬,與自己的理智抗爭,最終——“等我離婚那天,不管你是不是在國外,我都會把你抓回來幹上個三天三夜。但現在不行。我已經夠給你委屈了。等我離婚。”
蕭陽的眼眶紅了,眼淚滑下。許谷川吻住他的嘴,激烈地撫摸他的身體,然後在蕭陽的耳朵邊發狠地說:“你聽著,你是我許谷川的。你在國外給我好好念書,讓我知道你敢跟哪個男人或女人勾勾搭搭,我一定廢了你!”
“你也不許!”蕭陽一口咬在許谷川的肩膀上,只要嘴裡有了血腥他才放開,然後哭著說:“你要再敢跟別人上床,我也一定廢了你!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糙!”許谷川翻身,把蕭陽拉到身上:“給我舔舔,我疼死了。”
蕭陽毫不猶豫地含住許谷川黑紅的男性,許谷川揪住蕭陽的頭髮,苦苦與自己的理智抗爭,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主臥室里,激情也在上演。除了仍不許三人射到體內之外,燕飛幾乎任三人為所欲為。三人身上的疤痕讓他一次次地想到蕭陽的淚。
“邵邵……阿池……小小……要我要我……”
“哥,哥……你是我們的,是我們的。”
“啊啊啊……邵邵阿池小小……”
如果我的身體能讓你們忘掉那些傷痛與絕望,我願意交出我的身體。我愛你們,我的邵邵、阿池、小小。
彼時彼時:第一百一十九章
手機鈴聲響起,床上的被窩動了動,一隻手從被窩裡伸出來艱難地摸到床頭櫃,抓住手機。昨天周五,燕飛沒有意外的又被那仨人里里外外地啃了大半夜。
“餵?”沙啞。
“餵?燕飛?”
“唔……你哪位……”睏倦。
“是我,鍾勇。”
燕飛頓時清醒了不少,看看手機的時間顯示,9點20分,他在被窩裡翻了個身,看看臥室里只有他一人,他壓低聲音:“鍾先生啊,什麽事?”
對方有幾秒鐘的沉默,然後沉聲說:“剛才上級領導找我談話,問我想不想去‘什硯’歷練。”
燕飛一聽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什硯”在西北邊境線上。那邊條件艱苦,但對鍾勇這樣的人來說,越艱苦的地方他歷練回來之後越有發展。燕飛沒想到岳邵他們的動作這麽快,也有點愣住了。
“啊,歷練啊,那是好事啊,恭喜恭喜。”
鍾勇語氣複雜地說:“這件事,謝謝你。我這周把申請交上去,順利的話,我下個月就可以去‘什硯’了。”
“哦,不錯。先祝你一路順風。”那就是和谷川一起嘍。
與鍾勇一樣,燕飛的口吻也有著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的複雜。鍾勇又是一陣沉默,然後說:“鍾家的其他人,還有我父親那邊,岳邵他們要怎麽做,我不會過問,只希望別讓老爺子太難堪。以後,不管你有什麽困難或麻煩,都可以找我。我人雖然不在帝都,但還是有些朋友的。”
拒絕的話在嘴邊繞了一圈,燕飛改口:“如果真有必須得麻煩你的事,我不會客氣。你父親和鍾家的其他人,也只能看岳邵他們打算怎麽做,我畢竟不好干涉太多。不過他們應該有分寸,畢竟那些人還姓‘鍾’不是麽。鍾楓地下有知,也不會想看到鍾家真的就萬劫不復。”
鍾勇道:“我想,岳邵他們選擇你,也不完全是因為你和我弟的那些相似之處,我為我之前對你的言行道歉。”
“……不用了。”燕飛的喉嚨突然又有點梗,“人不就是這樣麽。接觸多了,才能了解。我之前對你,也不大客氣。”
鍾勇又是一陣沉默,然後道:“沒事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免得給你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也希望你和岳邵他們幸福。我對你的承諾永遠有效,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謝謝。”
“那,以後有機會,再見了。”
“再見。”
掛斷電話,燕飛長長地吐了口氣。把手機放回床頭櫃,燕飛蓋好被子,發呆。他活著的時候,跟鍾勇一向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現在他換了身體,卻和鍾勇有了不同的接觸,對方甚至那麽認真地做出承諾。燕飛的心情絕對無法用輕鬆來形容。
手機又響了,燕飛急忙去拿電話,一看來電,他所有的沉悶全部消失變成了鬱悶。
“餵——”能不能不接啊?
“大飛,這清明節都過了啊,還有一張油畫、一張山水畫沒給我呢。”除了秦寧這個催命鬼,不做他人想。
“我糙啊!創作不需要時間啊!構思不需要時間啊!動筆不需要時間啊!催催催,就知道催!這離拍賣還有半個月呢,你催什麽催!我凌晨四點才睡的!”
秦寧也在電話那邊叫:“你四點睡肯定不是為了畫畫。昨天周五,被他們仨做到四點的吧。那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糙!你這張嘴越來越賤了。你跟衛文彬湊做一堆算了!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