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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岳邵一臉的不耐煩,扭頭就對門外吼道:“跟他說你哥沒空見!”
“邵邵。”燕飛捏捏岳邵的臉,“你這不為難翔子麽。要打發也得你去。”
“糙!”岳邵不甘願地下床,不得不又喊:“等等。”
岳邵直接讓直升機開到了學校,這麽大的動靜怎麽可能不引來注意。要燕飛看,這縣長來的不算快。裝著一肚子的不耐煩,岳邵下去了。沒過幾分鐘,他又回來了,燕飛還沒問,他就說:“我打發他們走了。我來這兒是來看老婆的,又不是來應酬的。”
“皮癢了是吧。”燕飛佯怒。當著外面的人說他是老婆他就忍了,沒外人在還說他是老婆,該打。岳邵笑嘻嘻地撲上床,保護燕飛的肚子,親了又親。燕飛望天,他要減肥!作家的話:感冒還沒好T0T,這種天太討厭了
(27鮮幣)彼時彼時:第一百五十八章
被三人摸肚子、親肚子,燕飛也睡不著了,索性起床。下了樓,燕三牛和田晚香都在。田晚香把大兒子拉到自己屋裡,很是緊張地問:“大娃啊,他們仨到底是啥身份啊?怎麽縣長都來了?說是市長也要來。”
燕三牛和田晚香只知道那三人是老闆,是開公司的,哪能想得到對方是真正的太子爺。燕飛也不想嚇到母親,便說:“從帝都來的老闆,地方上的領導們一般都會來招待。沒事。媽,你兒媳婦有本事你不是應該更高興麽,你跟爸別總自己給自己緊張。”
兒媳婦……不知為啥,田晚香一想到那三個跟“兒媳婦”這個詞完全不搭邊的大老闆,突然很想笑。燕飛揉揉母親的肩膀,轉移話題:“那幫人一會兒該到了吧,我去準備準備。”
田晚香立馬難過了,抓著燕飛的手說:“大娃啊,娘不是在乎那塊地、那套房子,娘就是覺得你爹這幾十年太苦了,他們不能總這麽欺負你爹。”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疼爸,我更心疼。我絕對不會讓他們稱心的。”燕飛推著母親出去,聽到兒子的又一次保證,田晚香安心了不少。連市長都要來見“兒媳婦”,那應該沒啥大問題吧。
和母親一起出來,燕飛就去廚房拿了把菜刀出來,放在了茶几上。先不說燕三牛、田晚香和燕翔變了臉色,就是岳邵、孫敬池和蕭肖也是大驚失色。
“飛,你拿菜刀干什麽?多危險啊?”傷到大人、傷到孩子怎麽辦!三人伸手就去拿菜刀。燕飛攔下他們的手,翹起二郎腿說:“我不會傷了自己的。我這叫氣勢,你們給我擺這兒。”
“飛,我們都安排好了,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你現在的身體不能生氣!孫敬池急得差點把這句話吼出來。
岳邵也急著說:“飛,不過是些跳樑小丑,還輪不到你出手。這菜刀多危險,萬一弄不好傷到你怎麽辦?”
燕飛很無語:“我又不是小孩子,拿個菜刀而已,看你們急的。”
“還是放起來吧,你拿杯子砸他們,拿菸灰缸砸他們,隨便你。菜刀還是別拿了,太危險。”蕭肖一手按住燕飛的手,另一手還是拿走了菜刀,燕飛很鬱悶,咕噥:“不過是把菜刀,我還拿砍刀跟人打過架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瞬間脊背一麻,一陣後怕。燕三牛和田晚香知道兒子被砍成過重傷,一時間又是心疼又是傷感。
菜刀還是被蕭肖拿回了廚房。岳邵和孫敬池為了平息燕飛的不滿,給他在茶几上擺了十幾個杯子,讓他一會兒好砸。燕飛很是無語,砸杯子就不怕他傷到自己呀。
※
燕三牛的大姐燕小艷家住在另一個村子裡,到這邊有段路程,所以說吃完了中飯就過來其實也沒那麽快。快兩點半了,小區門衛通知有訪客,燕飛讓門衛放行。一位隨孫敬池前來的保鏢出去了,開院門。等了沒多會兒,一輛小麵包車停在了燕飛家的大門口。燕飛從客廳的大窗戶往外看,就看到車上下來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這是某人重生到這副身體裡後第一次見到這副身體所謂的親戚。
燕三牛和田晚香站了起來,一看到走進院子裡的人,他趕忙對燕飛說:“你堂叔也來了。”
“堂叔?”誰?
燕三牛快速解釋說:“我的堂弟。”
“哦。”
燕飛撇撇嘴,堂大爺來了也沒用!
站在門口的兩位保鏢開了門,一夥人人未到聲先到:“三牛,燕飛回來了沒?”
廢話,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燕飛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燕三牛和田晚香走過去迎接:“回來了,昨天剛回來的。”
“啊,回來了就好。”
最先進門的一位男人粗嗓門地說,他的話剛落,燕飛就很不客氣地說:“爸媽,你們坐下,招待‘客人’也不該你們去招待。”
接著,燕飛又對保鏢們示意:“過來坐。”
孫敬池、蕭肖和岳邵都帶了保鏢過來的。本來人就多,保鏢們一坐下沙發就沒地方了,還有兩位保鏢得站著。一瞬間,進來的八個人臉色都不好看了,燕飛這不擺明了不給他們坐麽。
燕三牛和田晚香看向兒子,這樣不好吧。燕飛臉若冰霜地又下令:“爸媽、坐下。”兩位保鏢很有眼色地把燕三牛和田晚香拉坐到了沙發上。燕翔看看爸媽、看看那些親戚,再看看哥哥,舔舔嘴,低下頭悶坐在沙發上,不起來。
“三牛,你這是啥意思?!”
幾個男人不高興地出聲,有一個女人也開口:“三牛,你這是不歡迎俺們來是咋的?”
燕飛認得這女人是誰,就是燕三牛的大姐燕小艷。他冷笑道:“我是不歡迎你們啊,我又沒請你們來。”
“燕飛!你怎麽說話呢!”燕二牛怒吼,指著燕三牛就罵道:“三牛,你就是這麽教你兒子的!他在外頭讀書就讀了個這?!”
“你再指著我爸試試看?!”要說在場的誰最狠,肯定是非燕飛莫屬。他抓起一個杯子就砸了過去。就聽“嘩啦”一聲,杯子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燕家的親戚都呆了。
“我糙!”燕飛才不管這些是什麽人,站起來就罵,“你們算什麽東西?爺爺奶奶活著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們來?我家窮的叮噹響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們來?我家過年搬家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們來?這要徵地給錢了,你們一個個冒出來了!我糙!他媽的什麽好事都要給你們占了啊,你們當我家沒人好欺負是不是?我告訴你們!徵地的錢你們一分別想拿!你們以前是怎麽欺負我爸、怎麽欺負我家的!我燕飛會一筆一筆跟你們算清楚!你們回去告訴燕四牛,我不整死他我就不叫燕飛!”
劈頭蓋臉地罵完那一幫子人,燕飛直接指揮保鏢:“給我轟出去!不出去的給我亂棍打出去!”
保鏢們可不敢含糊。岳邵、孫敬池和蕭肖一共帶了八個保鏢過來,拿出隨身帶的電棍就開始轟人。氣急的燕飛拿起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就要過去拍人,被差點嚇破膽的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給攔下了。這罵人可以,這要打人,萬一傷了胎氣怎麽辦!
燕家的親戚被燕飛的一頓罵罵懵了,在他們的印象中,燕飛就和他的爹燕三牛一樣是個好欺負的悶葫蘆,怎麽幾年不見,燕飛跟變了個人似的?不過他們沒空弄清楚燕飛為什麽變化這麽多。招呼在他們身上的電棒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時間哀叫充斥在燕家上下,燕三牛和田晚香被這真正也給嚇蒙了,他們萬萬沒想到兒子一上來就直接揍人了。燕三牛趕緊喊:“大娃!大娃!別打!不能打啊!”
“爸,你別心軟。這件事你得聽我的。我要讓他們以後一提起咱們家就只敢繞道走,讓他們再也不敢隨意欺負咱們!”
不能親自上去拍人,燕飛便嘴裡不饒人地喊:“以後敢踏進我家半步,來一次我打你們一次!”
“燕三牛!你能耐了!你這麽縱容你兒子打我們!你根本就是不認我們這些哥哥姐姐了!”燕二牛一邊擋著落下的電棍,一邊大罵,“燕三牛!我們沒你這個弟弟!我們法庭上見!”
“給我打!”燕飛更怒,這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混蛋!
保鏢們把燕家的親戚打了出去,那些人叫叫嚷嚷地逃到車上,開車就跑,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們的叫罵聲。岳邵和蕭肖一遍遍地揉燕飛的胸口,給他順氣,真怕把他給氣壞了。孫敬池給人打了一個電話,就說了仨字:“開始吧。”也不知道開始什麽。
燕三牛和田晚香傻愣愣地坐在那裡。燕翔也被這種陣仗弄得有點懵,不過他看哥哥的眼神里充滿了崇拜。哥哥太厲害了!這一刻,燕翔是真正的相信他們家只要有哥哥在,就不會再有人能欺負他們!
按住岳邵和蕭肖的手,燕飛吐出一口氣,笑了:“我沒生氣,就是看到他們很噁心。啊,心情舒暢了,想喝橙汁。”
“我去榨。”蕭肖起身去了廚房。
燕飛對還沒回過神來的父母說:“爸、媽,別理他們了。他們都說沒我們這些親戚了,我們更沒必要去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大娃,你大伯他們要是鬧出去,我怕對你的名聲不好。”燕三牛還是不安心,孫敬池開口:“伯父,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有我們呢。我們明天就打算回帝都,等翔子考完試你們也過去,你們看看有什麽東西我可以提前幫你們先帶到帝都去的。”
“啊?明天就要走?”燕三牛、田晚香和燕翔愣了,燕飛也愣了,那麽快?
明天他們都嫌晚了!孫敬池壓著心急說:“嗯,反正你們也要去帝都生活了,我們在這邊多呆幾天也沒什麽大意思,不如早一點回去早一點安排你們過去後的事情。家裡養的雞我們帶幾隻走,自己家養的,吃的放心。”
“啊啊,哦,好,我現在去抓。”
一聽兒子要吃家裡養的雞,燕三牛也顧不上兒子明天就走的事情了,叫上燕翔跟他一起去抓雞。燕飛扯扯孫敬池:“明天就走?”
孫敬池話裡有話地說:“回去早點給仲平看看你也安心。”
想想自己最近很奇怪的身體,燕飛也覺得有道理,點點頭,然後對還看著他的田晚香說:“媽,我看看家裡有什麽我可以先拿走的,免得你們去帝都的時候收拾太多東西。”
田晚香忐忑地問:“大娃,我們真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