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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的權利被奪走的孫敬池也沒有閒著,他把燕飛的襯衫從褲子裡拉了出來,手伸進燕飛的衣服里,摸上他的胸口。
“唔!”
燕飛的身體猛地緊繃,一把推開蕭肖,大喊:“停停停!”這兩個傢伙不會想在車上來吧!
孫敬池輕咬他的脖子,呢喃:“我就摸摸,只摸摸。”
燕飛按住孫敬池在他胸口搗亂的手:“這是在車上!回家再說!”
“我等不及了。”
孫敬池又奪回了燕飛嘴唇的控制權,舌頭強勢地探入。蕭肖在燕飛的脖子上吮出一個硬幣大小的深紫色吻痕,手也伸進了燕飛的衣服里。
燕飛突然有種落入狼窩的感覺。今晚不會危險了吧!
(21鮮幣)彼時彼時:第七十四章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東湖,這一個多小時裡,孫敬池和蕭肖就黏在燕飛的身上,又是吻又是摸。車內飄蕩著濃濃的荷爾蒙的味道。燕飛被這兩人弄得是情慾高漲。車內又狹小,他跑都沒地方跑。好不容易挨到了家,燕飛下了車就往屋裡沖,好像身後有惡狼追他。不過,也算是吧。
到了家,三個人卻沒有再追著燕飛,因為燕飛衝到樓上洗澡去啦!呵呵,當然不完全是因為這個。廚房裡有雞湯、有粥,都是三人去機場之前就準備好的,一直熱在保溫鍋里。飛機餐吃不飽肚子,燕飛累了一天回到家怎麽也得吃點東西。燕飛去洗澡了,三人也沒閒著,也去洗澡了。只不過,三人洗澡的動機絕對不單純。
淋浴下,燕飛一邊享受在家裡的舒服,一邊又很糾結,他怎麽越想越覺得今晚跑不掉了呢。一這麽想,他就對某個叛徒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那個叛徒,他現在也不會這麽糾結。本來嘛,他應該跟那三人慢慢來,起碼過個三五個月或半年以上再發展到最後的關係。可是因為焦柏舟那個叛徒,倒顯得他太放不開了。人家跟岳凌認識了才兩個月就認識到床上去了,連小陽都說他弱爆了。他向來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哪知到了這件事上竟被人說弱爆了。燕飛甩了甩頭,今晚,要不要屈服?還是,再堅持堅持?真是糾結呀。
“叩叩叩。”
“飛,廚房有雞湯還有粥,都是現成的。你要不要吃乾糧?有包子、饅頭和餡餅。你要吃我去給你熱上。”
是孫敬池。
燕飛的身體突然燥熱了幾分,雖然肚子有點餓,但他咬了咬嘴,還是說:“喝雞湯就行了,我在飛機上吃飽了。阿池,你給老黑、許谷川他們去個電話,說我到了。”
“我已經打過了。”
“啊,還有我家,給我家打個電話。”
“好。你的箱子我們幫你收拾了?”
“行。”
“那你慢慢洗,我下去了。”
孫敬池走了,燕飛吐了一口氣,雙腿有點發軟地蹲了下來。上輩子決定自殺的時候他都沒這麽猶豫、糾結過。在他接受了三人的吻,或者說,在他得知三人對他的感情後還決定繼續和三人一起生活之後,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關。可是,真的沒想過要這麽快。
用力咬住下嘴唇,燕飛把手探向自己的股fèng間,然後又縮回來。水流沖刷在身上,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又把手探向後面。
啊!不行!
糙!他是男人,是男人啊!根本就沒那器官啊!
——“鍾哥,你不知道我哥他們這五年是怎麽過來的。”
——“我哥抱著你的屍體哭都哭不出來了。岳哥拿槍就要自殘,要不是黑哥手快,岳哥就沒了。”
——“他們的胳膊和腿上全是刀傷啊……那是他們自己劃的,他們就是這麽一刀刀熬過這五年的啊……”
——“哥!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哥……別離開我……”
耳邊又一次響起這些影響他心緒的話。上輩子,那三人一口一個“哥”地圍在他的身邊;這輩子,那三人因為他的死自虐、自殘。兒時的很多事情他都記不清了,可他卻一直清清楚楚地記得他第一次抱起邵邵、阿池和小小時的那一幕幕。
邵邵和院子裡的小孩子玩官兵抓強盜的遊戲,奔跑中撞到了他的身上。邵邵那個對誰都霸王的小傢伙竟然軟軟地跟他說“對不起”。他抱起邵邵,擦掉邵邵臉上的髒污,然後被邵邵拉著成了抓強盜的又一軍官。
阿池也想當軍官,但邵邵不許,阿池和他打架。他分開兩人,給阿池擦眼淚,讓阿池當軍官,他當土匪。他拿著玩具槍盡職地扮演土匪頭子,邵邵和阿池的臉上是獨屬於孩童的歡樂。
那時候,不會笑不會哭的小小就坐在自家院子門口看他們玩。他的臉部表情天生缺陷,院子裡的孩子要麼笑話他,要麼不願意和他玩,要麼把他當成一種新鮮的東西。有幾次跑過小小家的門口,看到他孤孤單單地坐在那裡,一次次,一次次,他忍不住在小小面前蹲下,輕聲問:“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小小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邵邵和阿池來到他的身邊,好奇地看著小小。他抱起小小,在小小的臉上親了一口,說:“以後你和我們一起玩。”
他比他們大了四歲,卻喜歡整天和這些孩子們在一起,父親沒少因此教訓他,可是看到邵邵、看到阿池、看到後來被他抱進來的小小,他就不想與他們劃出年齡的界限,想陪著他們一起玩老鷹抓小雞、玩官兵抓強盜。
——“哥,我想和敬池、蕭肖拜把當兄弟。”
——“好啊。”
——“那你就是我們的老大,是大哥。我是二哥,敬池是老三,蕭肖是老四。”
——“好。”
——“那你以後不許再收別的兄弟了。就我們仨。”
——“呵呵,行。不過你們考慮好了?真要認我當大哥?”
——“考慮好了!”
——“那你們以後犯了錯,我可是要打人的。”
——“給你打。”
三四歲的孩子,在他面前認真地告訴他,要認他做大哥,要做拜把的兄弟。
——“哥,明天秋遊,我不去了。”
——“為什麽?”
——“我明天陪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媽會帶我去的。邵邵和小小不是都去麽,你們一起。”
——“我跟他們說了,我不去。他們也不去。我們陪你去醫院。就這麽說好了。”
——“阿池!”
記憶中,不管自己要做什麽,都有那三人的影子。也許,連那三人都分不清對他的感情到底是親情多一些,還是愛情多一些,或者,他根本就已經是他們三人生命中的一部分,所以,他死後,他們才發現對他的感情;所以,他們才會那麽痛苦。
食指插入那本該只出不進的地方,燕飛猛喘氣。痛!指尖停留在入口處,燕飛在疼痛緩解之後慢慢往裡深入,水流順著他的手指進入到柔軟的地方,燕飛又慢慢地抽出手指,清洗。
還好,痛是痛,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麽痛,也不像網上形容的會痛得罵娘。洗澡前,燕飛還特別上了個廁所。沒有用那些清潔用品,他還是無法接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入自己的身體裡。忽略自己動作的彆扭,燕飛的手指藉著水流繼續往深處探入。來回清洗了兩三下,有什麽粘粘滑滑的從那裡流了出來,燕飛的體內湧上一種奇怪的感覺。
清洗的動作在粘液的輔助下更加的順利,除了一開始的不適之外,燕飛是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了。這令他輕鬆不少。如果很痛,那這件事他一定要再放放。
不陌生的燥熱隨著他清洗的動作襲來,把燕飛嚇了一跳。不會吧,他的身體這麽敏感?關了淋浴,他抽出手指,指頭上乾乾淨淨的,沒有會讓他噁心的髒東西。燕飛對自己身體內部的乾淨程度比較滿意。
把水溫調節的涼了一些,燕飛又打開淋浴繼續清潔。努力忽視身體莫名的反應,他認真做著清潔。儘管有溫水沖刷他的身體,他還是感覺到自己在一波波地出汗。粘液越來越多,燕飛咬住牙關,閉上眼睛,儘可能地把指頭完全探進去,這樣可以清洗地更深入。至於灌腸什麽的,去死吧!想都別想。
過了十幾分鐘,燕飛才喘著氣地抽出指頭,身體都粉紅的了,前端都有反應了。燕飛慶幸與鬱悶並存。這副身體也太敏感了。用香皂把手洗了好幾遍,身上仔仔細細地打了沐浴辱。前前後後、里里外外都確保洗乾淨了,燕飛才關了淋浴,拿過大浴巾擦乾淨身體。
客廳里,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心不在焉地看電視。燕飛洗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下來,他們並沒有起疑。對燕飛來說,洗澡超過一個小時是很正常的事情。
樓上傳來腳步聲,三人動作一致地抬頭,異口同聲地喊:“飛,洗完啦。”
“嗯。你們洗過澡了沒?”
“洗了。”
不知為什麽,三人回答的時候都有些口乾舌燥。
蕭肖站了起來:“喝粥還是喝雞湯?”
“雞湯吧。”
蕭肖立刻去廚房給燕飛倒雞湯。燕飛假裝鎮定地走到沙發前坐下,他已經打好主意了,這三人如果沒要求,他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孫敬池和岳邵湊了過來,兩人坐在燕飛的兩側。孫敬池給燕飛揉按肩膀,在他耳邊親膩地問:“累了吧?”
燕飛微微笑笑,半眯著眼睛懶懶地說:“累。坐了汽車又坐飛機,然後又坐車。自從住院之後我就沒好好鍛鍊過,明顯感覺到體力不行了。”
孫敬池道:“仲平說你貧血、體虛,要調養,這跟你不鍛鍊沒有太大的原因。我們現在每天都研究食譜,給你做好吃的,營養的。”
“哥,雞湯來了。”
蕭肖端了碗從廚房出來。燕飛拉下孫敬池的手,從蕭肖手裡接過碗。碗裡有一隻雞腿,飄著藥材的味道。蕭肖道:“這是藥膳,放了人參在裡頭,補氣的。”
“你們喝了沒?”燕飛說話間已經喝下一口了,然後豎豎大拇指,“味道真不錯。”
“我們喝過了。這幾天我們仨就研究這鍋湯了。”岳邵馬上邀功。
燕飛舀了勺雞湯餵給岳邵,岳邵喜滋滋的喝了。燕飛(鍾楓)對別人會很潔癖,但對他們,總是會破例。餵了岳邵,自然不能落下孫敬池和蕭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