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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妙涵忍俊不禁,點點頭:“好!”
見挖牆腳的人要走了,上官二少頓時小人得志了,揮手道:“別磨蹭了,趕緊走吧!”
小孩一扭頭,冷哼了一聲,頗有些趾高氣昂地跟著大少走了。
岑妙涵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拉開了些與上官煜琪的距離,但又不會顯得太突兀,岑妙涵笑道:“怎麼現在過來了,前面不忙嗎?”
“都有人在安排,我沒什麼事要忙的!”上官煜琪不在意的說,指了指魏子軒和鍾浩然,“是他們非要我帶著過來認識你,這是子軒,那是浩然,我們都是從小一塊兒玩的髮小!”
總算是見到了讓二少各種不淡定的岑家大小姐,魏子軒和鍾浩然這對損友,十分給二少面子,對他的未婚妻各種熱情,“岑大小姐,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幫忙,隨便說啊,都是自己人了!”
“既然是自己人,還喊什麼大小姐的,你們也叫她妙涵啦!”
岑妙涵瞥了眼表情理所當然上官煜琪,心裡大約知道這三個好到什麼程度了,因此也不介意二少大咧咧的把自己閨名說出來,畢竟,入鄉隨俗吧,關係親近的人這麼喊自己也沒關係,再說了,就算二少不說,這兩個人也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岑妙涵點
頭笑,也很給二少面子:“煜琪說得對,二位不用這麼客氣,不然就顯得太過生分了。”
魏子軒和鍾浩然點點頭,毫不意外的看到二少眉眼飛揚了起來,自從趙恬事件開始,他們開始有些了解發小的隱性特徵了——這哪裡是什麼紈絝子弟,叫他二世祖簡直侮辱了二世祖這個名稱,他明明就是個忠犬,只要主人給他點兒鮮花和糖衣炮彈,他都能樂呵呵的把自己給賣了!
倆損友暗暗唾棄二少之餘,也對岑妙涵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二少隱藏了二十多年的屬性,連二少家兇殘的父親和大哥都沒能把他這個屬性給挖出來,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被岑妙涵給發現,並活學活用了——這該說岑妙涵是大少命定的緊箍咒,還是岑妙涵段數真的太高了?
應該是兩者皆有吧,聯想到岑妙涵剛剛是怎麼避重就輕,三言兩語把大少和旭堯那對難纏的父子打發走的,再看看二少最近有了未婚妻,都沒心思喝酒飆車玩女人,整個人就差沒圍著岑妙涵轉了,若真沒點兒手段,岑妙涵能做到這一步嗎?
估計他們二少這回是真的要栽了!鍾浩然和魏子軒不無幸災樂禍的想著,竟然很期待看二少日後是怎麼被手段高超的岑妙涵調/教的,不用說,那場面一定會很有趣!
☆、大少的心,海底的繡花針
大少覺得岑妙涵對自己態度的前後那兩種反差,真是太有趣了,於是在岑妙涵和二少跳完開場舞之後,大少當著他弟弟面,就過去邀請他這個新鮮出爐的未來弟媳跳舞了。
是避嫌重要,還是討好未來大伯重要?這是個問題,岑妙涵私心底是偏向於避嫌的——再怎麼討好大伯,大伯也不能變成自己的丈夫,而二少再怎麼不著調,也不能改變他們從此同氣連枝的命運!岑妙涵看得很清楚,但也不好走眾目睽睽之下,拒絕了上官大少的邀請,於是把眼神拋給站在一旁的二少。
二少居然看懂了岑妙涵的眼神,想到在自家無所不能的大哥面前,岑妙涵居然對自己這麼信任,一時間覺得自己高大無比了,抬頭挺胸的拒絕了他大哥:“哥,妙涵剛剛跳累了,我帶她去休息會兒!”
大少挑眉:“累了?”
岑妙涵嘴角微抽,一支舞就跳累了,她到底是有多虛弱啊?二少你不是紈絝子弟麼,這時候找什麼藉口啊,直接霸道的扔出一句“我的女人只會跟我跳舞”,這才屬於你的風格,而且你家大少也比較吃你這一套啊!岑妙涵深深覺得靠二少還不如靠自己,但也只能配合二少的話,露出一副虛弱的模樣,微微把身子斜靠在二少身上,柔柔弱弱的笑道:“讓大哥見笑了,最近身體不太好。”
岑妙涵發誓,這是她說過的最爛的一個謊言,於是看到大少眼底更加戲謔的笑意之後,她悲憤了,曾經是貴婦圈子裡出了名的儀態萬千,知禮守節的狀元夫人,這個時候居然被二少拖累的扯了一個三歲小孩都不會信的謊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二少不知道岑妙涵心底的悲憤,更加不知道,他其實很不適合走這種成熟穩重的路線,而且有他家大哥這個鮮明的妖孽在面前作對比,二少的穩重就更加顯得是在過家家了——所以攤上二少,岑妙涵只能嫁雞隨雞的跟他做一對杯具夫妻,被人看戲玩的的那種,當然看戲的人非大少莫屬。
大少當然不信這樣的謊言,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你對妙涵做了什麼,讓她累成這樣?”
二少耳根泛紅:“我,我……我什麼也沒做……就跟她跳了一支舞……”
臥槽,大哥難道知道我跟妙涵跳舞的時候,手偷偷往她屁股上摸了一下?上官二少心底忐忑,他不是色狼,只是自己的女人在自己懷裡呆著,他不做點什麼實在對不起自己!
什麼都沒做,你理直氣壯一點兒說如何
,拿出你混世魔王的風範來如何,上官二少?你這個欲說還休的模樣,現在人家以為是我對你做了什麼啊!岑妙涵扶額,這兩兄弟非要毀了她的清譽才甘心是麼。
上官大少的不依不饒,讓岑妙涵覺得自己一開始就不應該裝傻,從在休息室開始,上官大少就若有若無的針對自己,約莫是因為上次在慈善拍賣會,她對他太過冷傲了的原因——上官大少是天之驕子,是無數豪門小姐的夢中情人,連她家兩個妹妹提起他都是臉紅心跳的樣子,想來是沒有被人那般冷傲的對待過,冷傲倒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重點是大少算得上是對她主動示好了,笑得那麼燦爛想要和她拉近關係,她絲毫不領情的拒絕,讓矜貴傲氣的大少那熱臉貼了一回別人的冷屁股,自尊心嚴重受挫,總要在她身上找回場子。
原本是無可厚非的是,只是岑妙涵也覺得有些冤枉,她是真的不認識大少,上次大少笑容那麼燦爛地跟她搭訕,她就以為是哪家風流的少爺在獵艷了,如果早知道是一家人,她也就不會覺得大少的表現太突兀了,也不會那麼不留情面。
既然迴避不過去,還不如好好說清楚,是她的錯她道歉,畢竟是一家人,造成誤會就不好了,岑妙涵改變了方法,對著上官大少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大哥,上回在慈善拍賣會,真是對不住了!”
岑妙涵乾脆利落的當眾認錯,姿態又落落大方,上官大少倒是心底滿意了一點,淡淡的點頭:“怎麼會,都是一家人,沒必要說兩家話。”
岑妙涵面有愧色的點頭,心想不愧是上官大少,一句軟刀子直戳她的心臟——什麼叫做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這句話說得這麼意味深長幹嘛?
見大少還是不怎麼買帳,岑妙涵值得繼續努力:“大哥說得對,是我的錯。”
不負岑妙涵所望的是,聽得一頭霧水的上官二少,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你們在說什麼?”
“都怪我。”岑妙涵嘆氣,“早知道那天大哥也會去參加慈善拍賣會,我就做好功課,也不至於到了拍賣現場,見到了大哥,卻認不出來大哥是誰!”
“是這樣啊,沒事的,我哥不會介意這件事情的!”二少安慰道。
“可是我愧疚啊!”岑妙涵瞄了眼上官大少,看到對方還是那般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能再接再厲,“沒認出來大哥也就算了,在大哥主動找我聊天的時候,我居然還愛理不理的,這,這,這真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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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幫你向大哥道歉!”上官二少豪氣萬千,聽說岑妙涵對自己的大哥愛理不理,心底是很有些滿意的,到底是他要成為他老婆的女人,就是別人不能比的,他見過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對著自家大哥殷勤獻媚的,若是他大哥主動跟她們講幾句話,估計她們立刻樂得找不到北了!
想到這裡,上官二少認真的看著大少,說:“哥,你那天一定是沒有跟妙涵做自我介紹吧?她認不出你是正常的,我如果不是去了她們家,她在街上看到我也是不會認識的,因為她沒事都是呆在家裡,很少會認識什麼人!”
上官大少總算是笑了,看岑妙涵剛剛的那番表演,如果他不是見識過她冷淡傲氣的一面,估計還真被這樣真誠的道歉給打動了,而現在,只能說他對岑妙涵的好奇心更加重了——如果岑妙涵知道這個結果,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現在的這番作為?
其實岑妙涵是被上官大少的不依不饒纏怕了,她知道,就算現代社會再怎麼開放,被有心人注意到大少對她不太尋常的熱情,說不定就借題發揮了,畢竟大少對別人,包括他那個前妻,都是冷淡矜持的模樣,還沒有在人前那麼關注過誰,旁人又不知道大少對她熱情的原因,說不定真的會想歪——弟媳跟大伯的曖昧傳言,真是太挑戰她的三觀了!岑妙涵表示無法接受這樣的傳言,只得從源頭把這個杯具的可能性掐斷,誰知道病急亂投醫了,反而讓大少對她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