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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毒這事兒非同一般,歷來都是法律管控最嚴格的,他們肯定不能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必須立案調查。
他們自然希望這事兒是假的,到時再給宋依依定一個污衊誹謗的罪名,但如果查出來是真的呢?誰敢包庇?哪怕是一手遮天的商家,也做不到。
所以,一旦要調查這事兒,他們有可能就把商家給得罪了。
聽完警察的這一番話,夏傾的心沉了下去。
關於原主曾經做過什麼,她沒有記憶所以並不清楚,宋依依是原主自認為的好姐妹,所以原主曾經做什麼可能都會告訴她。
如果真像宋依依所說,原主幹過那樣的事兒,一旦被查出來,是要坐牢的吧?
當然,宋依依也有可能是在撒謊,為了給自己報仇,故意將她的生活搞得雞犬不寧。
但夏傾心底卻總有一種隱隱約約的預感,這是握在宋依依手中的最後一張王牌,她是在藉此來威脅她,如果她坐牢,她就會把她知道的一切全說出去,哪怕死也要拉著她一起。
所以,她不能先自亂了陣腳,要去警局探一番虛實來做打算。
夏傾一刻都不等,立刻出發前往了警局。
知道這是商家的少夫人,各位警察也都不敢怠慢,聽說她要來都出去迎接。
夏傾讓警察帶自己進了審訊室,宋依依戴著手銬,坐在她的對面。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宋依依的臉色很蒼白,但臉上卻浮現著很自信的笑容。
夏傾故意做出驕傲的樣子,譏諷一笑道:“你覺得自己這般污衊我有什麼意義?哪怕你編的謊話再離譜,我是商家少夫人,誰又敢動我?”
宋依依聽夏傾這麼說,出乎意料得很平靜,以夏傾對她的了解,覺得她應該是特容易情緒激動的那類人,可現在怎麼了?
“你太天真了,以為商境言就是你的保護神,不管你做什麼都能護得了你?”
宋依依輕蔑地笑了聲,看著夏傾,又一字一句道:“你別太得意了,這個位子你做不久的,如果商家二老知道他們娶進門的兒媳是一個毒販,你猜他們會怎麼做?還會把你留下嗎?肯定是要把你推得遠遠的,恨不能這輩子不要扯上關係才好。”
不管宋依依怎麼說,夏傾都一口咬定她沒做過,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夏傾想詐她是不是握有什麼把柄。
只有知道了她的謀劃,才能想出對策。
但宋依依被她算計了一回,竟然學聰明了,嘴巴格外得嚴實,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夏傾,我知道你早就給我設好了陷阱等我往裡跳,這次被你逮到了機會,你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們倆一起下地獄吧。”
宋依依低著頭沉默片刻,忽然緩緩出聲。
她的頭頂是一盞昏黃的燈,背後是一面雪白的牆,而她整個人在這樣環境的襯托下,竟顯得陰森森的,有一些恐怖。
倏爾抬頭,宋依依沖夏傾咧起嘴巴一笑,“你現在一定很崩潰吧?呵呵……誰讓你不知死活地想動我呢?我的手裡可是有很多勁爆的底盤,多得是你不知道的。”
夏傾看著她的反應,覺得她對警方說的事情應該八九不離十了,並且手中也絕對握有證據。
否則她沒必要當著她的面還繼續演戲,因為宋依依又不知原主的靈魂已經換了個人,她和原主的記憶肯定是共通的才是。
只是,夏傾想不通,原主又不缺錢花,為什麼要鋌而走險做那種事呢?
宋依依見夏傾不說話了,整個人也沒了剛來時的氣勢,不由笑出聲。
“你既然是聰明人,就不能以犧牲自己來讓我坐牢,只要你選擇和解,讓人把我放了,我就對警察說那都是我騙人的。”
“你這麼玩弄警察,難道不怕他們給你定罪?”
“這不是有你嗎?你跟他們說咱倆還是好姐妹,他們怎麼敢動我。”
夏傾此刻進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放了宋依依就顯得她心虛,不放宋依依,萬一她真把她知道的全告訴了警察,那她想暗中調查,準備對策都來不及了。
“好了,夏傾,你別猶豫了,除了把我放了,你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夏傾聽宋依依得意滿滿的口氣,覺得膈應得不行。
原主到底怎麼想的?做這種事難道還要大肆宣揚?如果宋依依都知道的話,會不會也有其他人知道?
她可真不怕死啊!
夏傾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真不想收拾這爛攤子,但沒辦法,她現在已經變成了原主,和她共存亡。
無奈了片刻,夏傾起身走了出去。
警察聽夏傾要和解,眼睛裡流露出了深意。
“夫人,您之前不還斬釘截鐵地讓我們給宋依依定罪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警察這樣疑問的口氣顯然是懷疑夏傾心虛了。
夏傾事到如今,只能挺直腰杆,裝出有底氣的樣子。
“我做什麼決定,好像都和你們無關吧?這難道不是我的權利?”
“您是有和解的權利,但關於宋依依說的那件事,我們還是要查個水落石出,否則……它不好交代啊!”
夏傾被左右夾擊著,感覺大腦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