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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境言突然覺得很無力。
本來知道他媽出軌,他就已經震驚又頭大了,沒想到這件事夏傾竟然也知道。
她知道卻不告訴他,任由他蒙在鼓裡!
“好自為之。”
商境言扔下這四個字,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夏傾知道,他一定是想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再處理這些事。
商母這時眼神惡狠狠地瞪向了夏傾,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管你是何方妖孽,我一定會想辦法收了你。”
夏傾聽完:what?
該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行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會使出什麼辦法。”
夏傾無害地微微一笑,跟上商境言的步伐走了。
商境言來到了一棵樹旁,狠狠一拳砸到了樹上。
看到他這個動作,夏傾嚇得脖子一縮,心想疼不疼啊?
商境言似乎是真生她的氣了,見她過來,把頭朝旁邊一扭,還下意識地把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後。
夏傾看到樹幹上的血跡,知道他把自己的手打破皮了。
她默默低下頭,心裡莫名覺得不舒服。
其實她知道的也就是商母給她初戀情人挪用公款的事兒,沒聯想太多別的,誰知道都一把年紀了,還做暗中私會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夏傾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商境言才好,只能轉移話題地說:“行了,我們找個地方吃吃飯,坐下冷靜冷靜,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對吧?你生氣也沒用。”
“說得輕巧。”
商境言冷笑一聲,目光掃向她,“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還知道一件事。”
“說。”
“你媽給她的初戀情人挪用公款,不過我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男的。”
商境言聽完後產生了迷惑。
像是挪用公款這種事,她媽肯定會特別小心謹慎,怎麼會讓夏傾知道?
“你到底是誰?”
他下意識問出了這句話,眼中充斥著一股壓抑。
“我是夏傾啊。”
夏傾很坦然地回答完,摸了摸他的頭,“好了,不要想那麼多,去吃飯吧。”
她的語氣像哄小孩子一樣。
商境言覺得自己也真是奇怪,竟然這樣就受了她的蠱惑,老老實實地跟她走了。
其實,夏傾剛才看似淡定,掌心裡卻溢出了一層的汗。
她最怕被問到“你到底是誰”的問題,商境言早就已經開始懷疑了,這也不奇怪,畢竟她和原主差別太大了,哪有人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呢?
兩個人進到度假村裡的餐廳,夏傾走在商境言的後邊,偷偷地問了服務員,“你們有碘酒和創可貼嗎?”
服務員點點頭,趕緊去拿了。
商境言回頭看了夏傾一眼,不知道她剛才又跟男服務員說什麼了,難道看人家年輕嗎?
夏傾見商境言看他,飛快去到了他的身旁。
這邊的餐廳主打綠色生態,全都現場點菜,海鮮都是活的。
夏傾看著那些龍蝦啊,魚啊的,覺得好好玩,把手指頭伸出去了。
結果沒想到龍蝦突然抬起了鉗子,幸好商境言把她的手拿了出來,否則就要夾破了。
“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他嘴裡嘀咕了聲,問她,“看看你想吃什麼。”
“都可以。”
夏傾有選擇困難症,弱弱道:“還是你來點吧。”
商境言應了聲,開始點菜,點完之後,兩個人坐下來。
第49章
夏傾原以為剛才那事兒已經過去了,可沒想到商境言竟然又追問她了。
“我媽那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夏傾很懊惱自己多嘴,可如果還不說的話,她又覺得心裡會過意不去,明明知道卻一直瞞著他,她還真做不到。
商境言看著夏傾的眼睛,她的眼神複雜得讓他有些看不透。
每次當他問什麼問題,她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說不清到底什麼感覺,好像帶著淡淡哀傷似的。
商境言是真的想了解她的一切,不是好奇,而是一種本能,愛人的本能。
夏傾到底還是沒回答,反而一點兒不嫌刻意地轉移了話題,“你會把這事兒告訴你爸嗎?他年紀大了可經不起刺激。”
“看情況。”
商境言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此刻的氣氛。
“先生,小姐,這是你們要的東西。”
服務員把碘酒、棉棒以及創可貼拿了過來。
商境言的眼裡浮現出詫異,夏傾說:“我要的。”
說完,她把東西推給了他,說:“你自己處理一下吧。”
商境言一直放在桌下的手悄悄地攥緊了幾分,在幾個手指的指背上的確裂了好幾個口子,血都凝固住了。
夏傾的舉動的確是讓他出乎意料,他靜了半晌,故意戲謔地問;“怎麼不好人做到底?”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商境言覺得她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於是也沒再勉強她。
他打開了碘酒,用棉簽沾著給傷口消了消毒,只是有四根手指都破了皮,難道要每個都綁上創可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