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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境言見夏傾拿著結帳單愣在那兒,便抬起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夏傾回過神,故意裝作開玩笑地問他,“這是不是一位美女給你結的帳啊?”
“沒注意。”商境言淡淡地吐出這三個字,而後反問她,“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莫名說起這個,的確很讓人起疑。
夏傾笑了笑,不去分辨他說沒注意是真還是假,隨口胡謅了句,“我覺得這名字挺好聽的。”
在看小說時,夏傾就很想瞧瞧女主到底是怎樣一個清純絕色,能惹得商境言和許言致兩個玩了那麼多年的兄弟大打出手,反目成仇。
其實女主剛開始是對許言致心動的,也是許言致先認識的女主,只不過後來經過一系列的事情,女主的心漸漸朝商境言那邊靠攏了,許言致都要瘋了,瓢潑大雨中下跪求過女主,讓她跟他在一起,但還是被女主狠心拒絕了。
小說里的許言致其實也是個很可憐的人物,雖然曾經很花心風流,但遇到自己心愛的女孩後,就完全變了個樣子,只是他為她收斂了那麼多,最終還是愛而不得,許言致感覺自己都要活不下去。
如果小說的劇情走向真的改變了,那這一世的許言致會和女主在一起嗎?
夏傾忍不住就想了那麼多,到最後,她敲敲腦袋,又安慰自己,說不定只是重名呢?
商境言見夏傾一直在發呆,完全無視他,有些不爽。
他拆開一個甜甜圈,塞到她嘴巴里,不悅地質問:“你到底在想什麼?”
夏傾又回神,反應很快地說:“我在想我爸那事兒要怎麼解決,還有我媽她會不會再鬧什麼么蛾子。”
商境言知道夏傾剛才一定不是在想這個,她的反應明顯就是在轉移話題。
為什麼她會問他那個問題,又是怎麼猜想到是位美女?難道她認識那個女生?
商境言的心中產生了懷疑,表面仍不動聲色。
他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嘴巴,又餵她吃了口甜甜圈。
“那你怎麼想的,跟我說說。”
“我在想如果我真的那麼冷漠地對我父親的事情坐視不理,外邊的人會不會戳脊梁骨,罵我不孝。”
“是罵我們。”商境言糾正她的說法,然後重重強調一遍,“我是你丈夫,我們是一體的。”
夏傾聽聞,輕輕地嗤了一聲。
“連結婚證都沒領,算什麼丈夫。”
商境言聽到了她這話,戲謔地揚起唇,“你這是在暗示我,抓緊時間去把證領了?”
“我沒有!”夏傾立刻反駁。
但商境言卻無恥地一笑道:“感謝夫人提醒,我保證讓您滿意。”
“……”夏傾陷入深深的無語。
好想扇自己這張破嘴!
夏傾沉默半天,又開口問商境言,“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再幫他?”
“我知道你擔心得是什麼,你是怕他們闖一次禍就有我們來幫他們收場,到最後會讓他們覺得做什麼事都無所謂,反正會有人幫他們撐腰。”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夏傾重重地點頭。
“所以,我們幫還是要幫,但不能那麼容易就幫,先讓他關押一段時間,在裡邊反省十天,然後我再出面,相信他那個時候已經嚇壞了,有了這樣一次經歷,以後可能也不敢輕易再犯了。”
“十天啊……”
夏傾皺起眉頭,嘴裡嘀咕著,“我怕我媽等不了那麼久,她肯定又要想辦法作妖,來逼我們妥協。”
雖然她不是他們的女兒,但她頂的卻是他們女兒的殼,所以在外人看來,她理應就是該孝順的,否則就是大逆不道。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商境言握住了她的手。
夏傾垂下眼帘,真為原主有這樣的父母而感覺糟心。
……
下午,夏傾就和商境言一起出院回家了,哪知他們剛到家,就聽傭人說,她母親過來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
這種節骨眼上,夏母怎麼可能坐得住呢,她一定會拼命地爭取時間,讓商境言早點來幫她解決。
“你攬著我,讓我靠一下。”夏傾突然語氣很虛弱無力地說。
商境言怔了下,不知道這女人又開始冒什麼鬼主意了。
夏傾漂亮的眸中閃過了一絲狡黠。
“我們去客廳,你拖著我過去。”她小聲地對商境言說。
商境言聽夏傾這種有氣無力的聲音,一下子明白過來她的意圖了。
他照夏傾的話做了,手臂攬在了她的腰上。
夏傾低頭橫了一眼,嘀咕:“我讓你攬著,沒讓你摟這麼緊。”
“演戲就得逼真,我摟不緊把你給摔了怎麼辦?”
夏傾嘴巴動了動,還是決定算了,不再跟他爭論了。
兩個人進了客廳,夏母看到他們終於回來,激動地“蹭”一下站了起來,只是……
下一秒她就注意到夏傾的狀態不對勁,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倚靠在商境言的身上。
要不是礙於商境言在,夏母才懶得關心,但現在可是當著他的面,於是她裝作激動又害怕地衝過去,語氣哆哆嗦嗦地問:“我女兒怎麼了這是?怎麼看起來這麼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