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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巍道:“我們可以玩保皇。”五個人玩的。
邵青青不肯,如果那樣就是大小王一夥兒,另外三個打皇帝,萬一她不能和哥哥們一夥兒,那多虧心?
“不行!”
蘇盈扭頭看了看,問雪梅,“長生呢?”
雪梅坐在邵峰旁邊,笑道:“被同學叫去游泳了。”
暑假的時候男孩子們最喜歡去河裡游泳。
正說著長生從外面回來,右手拎著一個藤條籃子,左手拎著兩條用蘆葦梗穿著的草魚,那魚看起來得三斤多重,還活蹦亂跳呢。
“大壯,就等你呢,快來!”雪梅高興地喊他。
傅長生原本因為抓了大魚能給蘇盈做她最愛吃的番茄魚片美滋滋呢,冷不丁聽見雪梅喊他大壯,氣得他笑容一下子凝固結冰,渾身都要籠上一層寒氣似的,話也不接就跑進廚房去。
邵青青哼了一聲,擠兌雪梅,“你弟弟可真沒教養。”
蘇盈聽她說長生不是,就瞥了她一眼,雖然什麼都沒說,卻用眼神很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你說人家沒教養,你在人前這樣說人長短,難道就是有教養?
果然,邵青青讀懂她的眼神,臉色一變,“你看我幹嘛?”
蘇盈笑了笑,我看教養呢,卻和氣為上,“你今天的頭型梳得很漂亮。”
邵青青立刻得意起來。
長生把魚養在水缸里,又把籃子拎過來放在中間,先從裡面拿出一隻大荷葉遞給蘇盈,“給你吃。”
打開荷葉包,裡面是紫瑩瑩的野茄子,蘇盈很喜歡吃。
本著穿越一次不能白穿越的原則,蘇盈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熱情和興趣,熱衷於探索和嘗試,包括吃那些野果子之類的東西。
比如野草莓、桑椹、野茄子以及瓜蔞等等,只要無毒的她都喜歡嘗嘗,這時候環境沒有什麼污染,野果子酸甜可口,她很喜歡。
長生喜歡出去野,總會帶一些野果子回來給她吃。
今日帶的是蓮子加野茄子。
他遞給蘇盈的蓮子已經剝好,野茄子也洗得乾乾淨淨,紫瑩瑩的很像迷你葡萄。
雪梅也習慣弟弟加工好的給蘇盈吃,她自力更生,自己從筐子裡拿。
邵青青卻不肯,她指著長生,“把剝好的給我吃。”
長生就推了推筐子,示意他們隨便吃。
蘇雲以為邵青青不會剝,就主動道:“我幫你剝吧。”
秦巍把剝好的遞給邵青青,眼神示意她不要太過分了。
雪梅已經麻利地剝好一堆,放在一片洗過的荷葉上,給邵峰和邵青青吃。
邵青青因為秦巍用眼神示意她,心裡不爽,難道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行,還得跟孩子一樣被教不成?
她哼了一聲,推了一把筐子,“誰要吃啊,難吃死了,我們打牌。”
長生陰著臉,“換位置。”他才不要和那個城裡來的野雀一夥兒呢。
不過要間隔開,三個不相鄰的一夥兒,他就不能挨著蘇盈坐,長生又有些不樂意。
秦巍坐在蘇盈右手邊,邵峰就坐在蘇盈左邊和雪梅挨著,長生坐對面跟邵青青挨著。
兩人跟敵人一樣互看不順眼,邵青青抓了牌就死死地捂著,生怕左邊的長生看到,卻又不甘心地往右邊偷看雪梅的牌。
長生抓了牌只是瞥一眼就隨意地摞起來,根本不歸類分插。
邵青青撇嘴,警告他:“打牌的時候別拖後腿啊。”
六個人四副牌,一個人抓那麼多張,你不分類就那麼摞著等會打牌的時候不得浪費時間啊。
長生看也不看她,根本不接茬。
現在能不說話他儘量不說。
邵峰和秦巍都是聰明人,打牌的時候會算牌、記牌,但是邵青青卻純粹是拖後腿的,卻還有時間把蘇盈三個人鄙視了一圈。
“喂,我說雪梅,你怎麼打牌那麼慢啊?再考慮天黑了!”
“我說傅大壯,你會不會打牌,你這不是把自己同夥兒堵死了嗎?怎麼這麼蠢!”
“我說蘇盈,你不要看巍哥哥的牌!”
第一局,蘇盈三人輸,要向對方三人進貢。
邵青青樂得直拍手,“我們三個打牌,從來都不輸。”
長生瞥了她一眼,“要不是你拖後腿,他們早贏了。”
邵青青臉色一變,“喂,你說誰呢。”
長生指了指雪梅,“你不拖後腿,我和盈盈早贏了。”
聽他又不叫盈盈姐,秦巍和邵峰看了他一眼,不過一個毛頭小子,總要擰著裝大人,也挺可樂的。
雪梅當著客人的面不好意思和弟弟拌嘴,就笑道:“那不如我和青青退出,看你們四個誰贏唄。”
四個人還可以玩吊主,或者雙扣,反正總有的玩兒。
邵青青卻不高興。
結果接下來她拖後腿,蘇盈三人贏。
長生嗤了一聲,“我大王都進出去了。”
言下之意,一手好牌打得其爛無比,說得就是邵青青。
之後一連幾局,各方都是有輸有贏,雪梅雖然拖後腿,卻不算豬隊友,邵青青幾次之後明顯心態崩了,開始沉不住氣,幾次亂出牌,都要自己隊友竭力挽救。
而且哪怕對方贏,長生都能儘量把邵青青捎上,讓她給進貢。
最後邵峰都直接把牌一丟,“不玩了。”
秦巍笑了笑,對蘇盈道:“你們打得真好。”
玩牌,尤其是和隊友一起,不但要自己爭上游,還要配合隊友,想辦法把隊友都送走。
蘇盈很少牌風犀利地搶頭課,而是穩打穩紮,牌好就儘可能把自己牌不好的隊友送出去,牌差就見縫插針,抓住一切機會讓自己出去。
秦巍在她下家感觸最直觀。
蘇盈笑道:“哪裡啊,就是瞎玩唄。”
邵峰指了指自己妹妹,“她才是瞎玩。”
邵青青委屈地眼圈都紅了,一摔撲克起身跑屋裡去看電視。
雪梅要去追,邵峰道:“不用管她,小脾氣,一會兒就好。”
他來了興致,要四個人試試。
長生求之不得呢,他和蘇盈聯手迄今為止沒有遇過敵手呢。
秦巍提議,“咱們換搭檔試試,畢竟老朋友都太熟。”
邵峰也覺得挺好玩的。
長生卻不肯,他不要和盈盈姐做敵人。
雪梅了解他的心思,笑道:“打牌而已啊,又不是真當對頭。”
長生卻很固執。
秦巍看了長生一眼,又看蘇盈,笑了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親姐弟呢。”
兩個人都長得非常出眾,一樣聰明,只不過蘇盈溫和淡定,傅長生卻冷冰冰的很容易沖。
蘇盈笑道:“那是,長生就是我親弟弟,比親弟弟還親。”
那倆同母異父的弟弟,對她來說就是天邊的驢糞蛋,滾得越遠越好呢。
長生盯著蘇盈看了一會兒,臉色不大好,他把手裡的牌一丟,“不玩了,我約了人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