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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樣的情景。
緋櫻閒抽了抽嘴角。
錐生零冷哼一聲。
一條拓麻無奈地搖頭。
一翁嘆了口氣。
鳳羽千夜笑的更加燦爛了。
“笑什麼,我自認為今天的出場方式很帶感啊,你看看那些孩
們崇拜的眼神,我就像他們的神一樣。”玖蘭憂憶走到鳳羽千夜身邊,挽住他的手,然後趁人不注意捅了捅他的腰,和他耳語。
“是是是,的確很帶感。但他們如果知道他們女皇這齣場是花了兩個小時設計出來的會怎麼想?居然還特地讓我先出來鎮場子,憂憶你真是……”鳳羽千夜也壓低聲音,不過話語裡的揶揄可是完全沒有壓低。
“哼,知道又怎麼樣!”憂憶輕輕一扭頭,很不屑的樣子。
他們走到了緋櫻閒那裡。
“玩夠了沒,憂憶,在玩兒會兒你的本性可就暴露出來了!”緋櫻閒輕輕笑著,也調侃著憂憶。
“喂,閒,千夜拆我台就算了,你怎麼也來?!哼,一個個的,多不夠朋友!”憂憶哼哼著。
緋櫻閒笑著搖搖頭。
像玖蘭憂憶這種人,就是那種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無比正經無比霸氣無比御姐無比女王范,但是在和平安逸的時候就無比幼稚簡直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啊~好累……破宴會什麼時候完啊……啊,錐生零!”突然,玖蘭憂憶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具。那雙暗紅的眼睛裡突然迸出了陰險的光。
然後,她端了兩杯血液錠劑的沖飲,向錐生零走去。
“又來了,”緋櫻閒表示很無力……每次只要一見到錐生零,玖蘭憂憶就會有一種迷之興奮,那是一種對嘴仗這種古老藝術的熱愛。
千夜看著憂憶的背影,笑了笑,然後轉身,與湊上來打招呼的貴族們攀談了起來。
緋櫻閒也轉身,看了眼一翁。
一翁點了點頭。
緋櫻閒迅速上前,揪住了沖向錐生零的憂憶:“走吧,憂憶,還有些事,你處理完才能去玩。”
“誒?”突然被拽住然後拖著走的女皇呈現一種懵逼狀態,“還有什麼事嗎?”
“大事。”
“大事?”憂憶表示自己兢兢業業地把該做的事都做完了,然後她細細的想了一遍,皺起了眉頭,表情凝重了起來,“難道是誰家不遵守我的命令跑出去招惹人類了?或者是誰活得不耐煩了想要政變?還是……”
“大家都遵守你的命令沒有人招惹人類。沒有人想要政變你的統治很穩定不要老期盼著政變這種會引發血案的事情我知道你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戰爭了。”緋櫻閒“耐心”地回答了憂憶的問題,然後接下來……
事情也就不用她講了。
“女皇陛下,這是我們家的兒子,來,還不給陛下行禮。”
“女皇陛下,我們家的孩子自從之前見過您就一直對您……”
“女皇陛下,這是老夫的小兒子……”
“女皇陛下……”
玖蘭憂憶成功石化。
哦,我說什麼大事,原來是婚姻大事……閒你的膽子可越來越大了,還嫌我有一個千夜不夠頭疼了是吧……
“那個……我……”憂憶剛準備開口。
“女皇陛下,我們大家都認為您已經該到尋找伴侶的時候了……”
“對啊對啊,無論您如何強大,總該有一個伴侶陪伴著啊……”
“是啊,陛下,您之前也說過要好好考慮此事……”
“陛下,我認為……”
然後就這樣被各式各樣的人打斷了。
長桌旁。
“女皇陛下似乎被催婚的浪潮淹沒了呢!”莉磨插了一塊牛排,遞給支葵,支葵低頭吃下。
“這是沒辦法的,之前樞大人也曾被這樣包圍過呢!”支葵咀嚼著牛排,面無表情。
“嗯。”莉磨點了點頭,插起一塊牛肉塞進嘴裡。
“啊,說起來,”支葵突然出聲,莉磨抬起頭看向他。然後,猝不及防的,被吻住了嘴,順便,帶走了剛剛放進口中的牛排,“我們也要快點結婚了吧!”
莉磨愣了愣,然後別過頭:“不要突然就搶我的吃的啊,笨蛋……而且,婚……結不結不都沒什麼區別嘛!”
“啊,還是有的。”支葵一本正經。
“什麼?”莉磨回頭,面無表情的問道。
“第一,定下來就不會出現樞大人和憂憶大人的這種情況,”支葵看著莉磨,“第二,一條說結婚之後就可以做比投食更有意義的事了。”
“啊……一條啊……”莉磨緩緩轉過頭,看向泡在女孩子堆里的一條拓麻。
正和女孩子們聊得歡樂的一條突然感受到一種強大的寒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而另一邊,被眾位家長包圍著難以脫身的憂憶這裡。
我說,閒,閒姐姐,閒大人,您能不能別看戲啊……幫幫我好不好……我終於知道催婚的大軍是多麼可怕了……
以上,就是某女皇的心聲。
“各位,很抱歉,你們的女皇陛下不需要這些伴侶了,”突然,一個溫柔的聲音插了進來,蓋過了催婚大軍的聲音,鑽進了憂憶的耳朵,讓她瞬間愣在原地。一隻修長纖細的手伸進人群中,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了出來,摟在懷中,“早在一萬年之前,她就已經有伴侶了。”
人群霎時間安靜,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來人。除了鬆了口氣的緋櫻閒和瞬間暴跳如雷的鳳羽千夜。
“所以,現在,你們可以退下了吧!”強大的威壓一瞬間擴散,那些之前還極力催婚的大軍瞬間雙腿一軟,匍匐在地。
“樞、樞大人。”
“樞大人。”
“樞大人。”
眾人再度彎腰行禮。
“都起來吧!”玖蘭樞淡淡的抬了抬手。
此刻,他一手環著憂憶的腰將她箍在懷中,但就算是這樣的姿態,也沒有人敢對他不敬。
這就是天生的王者,一舉一動,都能讓人發自內心的敬畏。
然後就這樣,趁著憂憶還沒回神,趁著鳳羽千夜還沒追上,趁著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玖蘭樞順利地將玖蘭憂憶拐帶到了城堡三樓的臥室中。
嗯,主臥,也就是玖蘭憂憶的房間。
鎖上門,看著臥室內熟悉的不是,玖蘭樞不由得彎了彎嘴角,眸光霎時間溫柔了起來。
“喂!”一直呈現死屍狀態的憂憶終於回神,她推開玖蘭樞,向屋內退了幾步,站定,看著他,板著臉,“我說過的吧,哥……玖蘭樞,我說過從那之後我們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