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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們看著二公子進去的,二公子一定在裡面。”錦衣人跪在地上求饒道。
“呵,那你找到你們的二公子了嗎?你們將你們的二公子弄丟了,便怪罪在凌府的身上。今日本是父母的忌日,你們鬧得凌家不得安寧,如今又平白扣了這樣莫須有的罪名。這鄴城難道真的沒有天理了嗎?”凌玉道,“曾大人,你說過,若是這院子裡找不出曾二公子,那你得當著整個鄴城百姓的面向我凌府道歉的。”
曾家父子的臉色俱是十分精彩,他們一個望月第一富商,另一個是吏部侍郎,向著凌府道歉,那丟面子便是丟到家了。
曾傑勤冷笑了一聲:“道歉?本官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說著看向身邊人,“本官說過這樣的話嗎?你聽到嗎?”
那人是曾府的侍衛,自然連連搖頭:“不曾。”
其餘人也都隨聲附和道。
顧天瀾倒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峰迴路轉
若她還是昔日的顧天瀾,那便要上去狠狠地甩上曾傑勤兩巴掌,教教他如何做人。
顧天瀾臉上的戾氣一閃而逝。曾修筠的目光恰好落在她身上,她臉上的笑似曾相識,他仿若*著置身於那種眼神里,無處遁逃,一股寒意從背後騰了起來。這種感覺竟是如此熟悉,他唯有對著一個人的時候才如此驚恐
不可能的,她已經死了!
曾修筠回神,再去看她的表情,只見她低眉順目,剛剛的那一切應該只是錯覺。不過凌菁身旁一丫鬟罷了,長相普通。
凌玉早就看透了這對父子的為人,並未有什麼詫異的。
他伸出手,做出一個送客的姿態,要將這對父子送出門。
曾修筠和曾傑勤心中各有各的不甘,曾修筠擔憂的是自己的小兒子,曾傑勤則是想狠狠整凌玉一頓。
曾傑勤瞪著凌玉那張精緻到漂亮的臉,那上面烏雲密布,卻依舊難掩傲氣。曾傑勤最厭惡的便是他臉上的傲氣,不過一個商戶,有什麼好傲氣的?
曾傑勤無視凌玉的送客,直直地站在那裡,恰在此時,一曾府的護衛從外面走了進來,附耳在曾傑勤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曾傑勤的臉色由陰轉晴。
顧天瀾聽覺靈敏,自然聽到了那護衛說的話。
“大公子,有人看到有人將二公子帶入西山寺內院中。”
有人?那人是誰?
“這裡居然有血跡!”曾傑勤道。
曾傑勤的話一出,其餘人才注意到那血跡。因為那血跡很淡,又有糙叢的掩蓋,若非仔細看,很難被發現。
地上的血跡並非一滴,而是一滴一滴連著,指向一個地方。順著那一滴一滴的血跡走去,曾傑勤仰頭看著,恰好通往的西山寺的內院。內院也是香客所居。他那廢物弟弟除了出院子門,還有一種悄無聲息消失的方法,那就是進入內院。
顧天瀾面色不定地盯著那血跡。她本以為那一雙無形的手是幫他們的,但是卻刻意留下血跡對方到底是何用意?顧天瀾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她被牽著鼻子走。然而,顧天瀾心中卻有種感覺,對方是不會害她的。
曾傑勤直接一躍跳上了圍牆,翻了過去。凌玉一行人也迅速出了院門,從正門進了西山寺的內院。那血跡在內院裡依舊蔓延著,徹底消失在一間房門口。
曾傑勤盯著緊緊關閉的那扇門,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似笑非笑地從凌玉的臉上掃過,又看了凌菁一眼,似乎要將他們看得心虛。
曾傑勤直接推開了房門,他本以為會看到他的廢物弟弟躺在地上,鮮血直流,了無生氣,他沒想到的是,床上竟躺著交疊的兩人,一男一女,女子*著身體,露出雪白的肌膚,而那男子也是一樣的狀況!
這就像撞破了一樁偷情!
曾傑勤三步作兩步走到床邊,將那兩人推開,而躺著的男子赫然就是他那個廢物弟弟!
床上的兩人像是睡得很死,這麼大的聲音居然都沒有醒過來。
“喲,難道這是令府的二公子?讓我來想想事情的始末,二公子在這裡尋歡作樂,為了避人耳目,所以謊稱自己去了隔壁的院子找凌老爺敘舊。曾大公子和曾老爺來找凌府要人,凌府實在是冤。”一直沉默的顧天瀾突然開口,聲音里充滿了嘲諷。
她的話一出,其餘人都反應過來。
“曾老爺,請給凌某一個交代。”凌玉道。
曾家父子的臉色俱是青紅交錯,然而事情還沒完。
不知何時,門外已經聚集了一群人,一男子從外面沖了進來,望著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臉上閃過嫉妒與屈辱,衝上來便是狠狠地踹了了閉著眼睛的曾傑勇一腳,將他踹在了地上。
“jian夫*,竟然在青天白日做出這等事!本王打死你,打死jian夫*!”那人說著,便狠狠地踹在曾傑勇與婦人的身上。
在男子的怒罵聲中,曾家父子終於發現他們惹了一個更大的麻煩。
因為這與曾傑勇一齊躺在床上的女子不是別人,而是陛下的表妹,翔安郡主,而這男子,則是陛下的胞弟,臨王。兩人成親後,俱是張揚跋扈的性子,翔安郡主對臨王頗為不滿,不安於室,時常與朝臣往來。臨王曾去陛下面前告過狀,說她不守婦道,但是一直沒有找到證據。如今是第一次看到她與一男子赤身**地躺在一起。臨王的第一反應是一喜,接下來便是憤怒與恥辱,恨不得將床上的二人踹醒。
翔安郡主被踹了兩腳,便幽幽轉醒。
她一見自己的丈夫,便跳了起來,下意識地朝著他打去,兩人扭轉成一團,房間裡一團亂,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
“賤人,穿上你的衣服,你不要面子,本王還要面子!”臨王嘶吼了一聲。
翔安郡主穿上衣服,惡狠狠地瞪著她的丈夫。
就連皇帝也怕被扯入翔安郡主和臨王的家事!曾家父子可以欺侮凌玉,是因為他們背後有皇后撐腰,凌玉不過一個商賈,皇后肯定會站在他們這邊。然而如果事關臨王和翔安郡主的話,皇后娘娘也不會為他們出頭的。曾家父子都知道惹到一個不得了的麻煩。
但是看著小兒子一直被踹,且還未醒來,曾修筠連忙朝著臨王跪了下去。
“王爺,其中肯定有誤會,小兒哪有這麼大的膽子,且小兒生得這般粗陋,簡直污了郡主的眼,郡主又如何看得入眼?”
“賤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臨王惡狠狠道。
怎麼回事?翔安郡主眯著眼睛想了起來,她大概是遇到一個十分英俊的男子,她平生未見這般俊逸非凡的男子,便想與他說說話,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男子終於停下腳步,她以為那男子對她有意
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躺在這裡了。
但是以翔安郡主的傲氣,是不會解釋的。
“如你所見,這位郎君比你生得好,人也比你好,床上又溫柔,我看上這位小郎君了。你不是剛納了妾室嗎?我就不得找好看的小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