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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市井之間,也漸漸流傳出一個傳聞。

    傳聞可汗得到一個大梁女子,甚是寵愛,為其打造奢華的殿宇。

    只是這女子,並無人看到。

    想來,那女子必定是傾國傾城,竟引得可汗這般神魂顛倒。

    “可汗興許是看透了斛珍的真面目,所以尋了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斛珍早晚要失寵!”

    蕭氏倒是開心,似乎是看到了斛珍一落千丈的日子,十分期待。

    蕭氏得不到回應,轉頭望去,便見顧天瀾愣在那裡。

    “顧姑娘,怎麼了?”蕭氏擔憂的問道。

    唯有顧天瀾知道那金屋裡藏的是什麼人。

    寶音這樣大興土木,弄得人盡皆知,是要她知道嗎?

    可汗修建的“金屋”是由堅實的牆體打造而成,外面鍍著一層金色,倒是名副其實的金屋了。這金屋修建在湖中央,四面都是水,且水深數丈,要到達金屋唯有一架橋。而這橋唯有可汗要過的時候,才會將橋放下來。

    這宮殿便喚做金屋殿,完全與外界隔絕。

    這金屋殿僅僅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已經建成。

    宮女們往那過,總忍不住看看。

    眾人都道那女子傾國傾城,所以可汗才將她藏得這般緊。

    顧天瀾知道,這是寶音為公孫奕打造的一座監獄。她要將他當作寵物一般養起來,即使公孫奕恢復記憶,也無法從她的牢獄裡逃脫。

    這感覺,想著怎麼這麼不慡呢?

    顧天瀾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她微微眯著眼睛,一個計謀在她腦海中漸漸形成……

    可汗宿在白釉宮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幾乎每一日,可汗都會去金屋殿。

    而可敦卻表現的像個大度的國母,沒有絲毫抱怨,更沒有去為難金屋殿裡的女人。

    “赫那王子和寶音公主死後,可敦與可汗便沒有感情了。還記得之前契紇寫得那些情詩嗎?這一年來,契紇經常出入白釉宮,便是與可敦……如今可汗獨寵這身份莫名的女子,可敦也不會管了。”

    “據說那金屋殿裡的女子生得傾國傾城,就像是狐狸精轉世,難怪將可汗迷得神魂顛倒。都說這寵妃禍國,可汗這般寵愛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伴隨著金屋殿的建成,各種傳聞在大都流傳開來。

    寶音挑起了公孫奕的下巴,眼神曖昧道:“這天下人都說你是寵妃呢。”

    “堂堂的梁帝,可曾想過自己有變成寵妃的一日?”

    將公孫奕關在金屋殿裡。對於昔日裡的梁帝而言,如今唯一要做的便是等著她來寵幸。

    寶音想著便覺得十分開心。

    公孫奕和顧水月的感情十分好,但是公孫奕已經變成了她的人,不知道顧水月會作何想法。

    寵幸他,懷上他的孩子,這便是她對顧水月最好的報復。

    淡淡的香味從香爐里飄散出來,男人額頭上冒出了汗水,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起來。

    寶音將他壓在地上,退去了他的衣裳,手撫上男人的胸膛。

    寶音的眼神漸漸迷離起來,甚至不知道她壓著的男人已經站起了起來,衣冠整齊。

    公孫奕站在一旁,嫌惡地看了她一眼。

    女人*著,身體扭動著,如同求歡的母狗。

    “我今日,便送你一份禮物,如你所願,給你一個孩子。”公孫奕冷冷道,眼眸里閃著冰冷的光芒。

    他轉身進了另外一個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拖著一個男人。

    這人是這金屋殿裡唯二的人,寶音派來伺候並監視他的。

    男人看著這刺激的一幕,眼睛看得直了,又拼命想要逃離。他知道自己要是忍不住做了什麼事,那便唯有死路一條了。

    公孫奕按著他,直到他吸入的香氣足夠多。

    男人的眼神漸漸迷離起來,呼吸也變得粗重,理智也已經徹底喪失,只剩下本能。公孫奕將他扔了過去,關上門,自己便去了另一間房間。

    他靜靜地坐著,催動內力,將吸進去的香氣逼了出來。

    第三百章 契紇謀反

    經過審理,契紇私藏反賊之事證據確鑿,念其昔日有功,遂處以流放之刑。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契紇被流放到北寒之地。

    北寒之地在突厥以北,常年被冰雪覆蓋,十分寒冷。犯人被流放在那裡,一般熬不過幾日便會被生生冷死。

    契紇沒想到可汗竟然如此絕情,可敦也沒有絲毫念舊情,這兩人竟是打定主意要他死。

    契紇並不甘心。

    他與一眾犯人一起被押著去往北寒之地。

    這一路上,契紇一直在尋找逃跑的契機。只是押送的人像是得了什麼人的命令,對他的看守尤為嚴格。

    對方不殺他,卻要他去被寒之地受盡折磨……契紇大致能想到是誰這般恨他。

    越往北,天氣越冷。契紇身上只裹著一件囚衣,寒冷深入骨髓,他只能縮成一團。

    誰都沒想到昔日裡重權在握的南院大王會淪落到這般模樣。

    押送者的鞭子狠狠地甩在他身上。

    “再不起來他娘的就打死你!”

    污言穢語充斥著他的耳膜。

    契紇眼睛發紅,他站了起來,抓住了押送者的鞭子。

    “你要做什麼?!”

    押送者一聲大喝,其餘押送的人聽聞,都圍了過來。頓時,契紇便被幾十人圍住了。

    若是平時,以他的勇猛,對付這幾十人並不是問題。但是他如今又冷又餓,甚至連站起來都十分困難。

    契紇心中不由得有一絲絕望,難道他今日就要死在這裡嗎?

    他無力反抗,看守的鞭子狠狠地甩在他身上。

    他疼得麻木,那落在他身上的鞭子不知何時止了。

    契紇抬起頭,便看到那些囂張的押送者全部倒在地上,身上滿是傷口,汩汩的鮮血剛流出來便凝固了。

    而一人,身上包裹著厚厚的黑衣,看不出面容,手裡拿著一把刀,刀上的鮮血已經結成了血色的冰凌。

    那人越走越近,契紇冷冷地看著他。他總覺得那刀子的最後一刀會落在他的身上。

    但是事情的結果出乎意料。

    那人不僅沒有殺他,還帶著他離開了冰冷的背地,回到了大都,隱藏在郊外偏僻的一間屋子裡。

    契紇養傷,黑衣人便守著他。

    契紇的傷勢一日日好轉。

    他問黑衣人:“你為何要救我?”

    黑衣人的臉露出來,是一張極為普通的面孔,落在人群里都認不出的那種。

    黑衣人道:“大人曾救過我一命,您或許已經忘記了,我卻一直銘記於心。之前,大人權勢在手,什麼都不缺。我唯有趁大人落難的時候才能報恩。”

    契紇四旬的年紀,經歷過太多的事。他幫了什麼人,又殺了什麼人,若非特殊的,是根本記不住的。所以他無法辨別黑衣人話里的真假。

    “你覺得我如今該如何?”契紇問道。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道,道:“大人不是早已做了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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