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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慶。”爹爹冷冷地說道。
然後把整塊紅布扔到我身上,才再次說道,“髒,洗乾淨。”
我看著紅布,無奈地再看了一眼爹爹,哭笑不得說道,“既然髒,你還弄回來幹什麼?”
“喜慶。”爹爹還是這兩個字。
“我知道喜慶呀,可是你要幹什麼?”抖著手裡的布,看見爹爹在水池邊洗手,我很疑惑地問道。
“洗乾淨。”爹爹洗完手後,就離我遠遠的,更確切的說是離紅布遠遠的。
我拿著紅布,走到水池邊,開始洗了起來,其實紅布是剛剛掛上的並不髒,很快洗完了,爹爹看了我一眼,走過來,拿過紅布,一陣白煙過去,紅布在爹爹手上幹了。
然後爹爹看了我一眼,就看看手中紅布,再次看了我一眼,雲魂劍出,大塊紅布變成了布條。
爹爹有些不滿的看著手上剩下的布條,說道,“不結實。”
我無語,就算再結實的布在雲魂劍下,也會成這樣的好不好。
“爹爹要布條幹什麼呢?”我有些疑惑地看著爹爹的動作問道。
爹爹看了一下手中的布條,扔給我,說道,“喜慶。”
第九十章
“喜慶?這和喜慶有什麼關係?”我看著爹爹,問道。
爹爹眼神一瞬間危險起來,說道,“你說,紅色喜慶。”他的聲音冰冷,有些怒火。
紅色?喜慶?紅布……條?我一下想明白了,原來爹爹是因為我說紅色喜慶才去找的紅布呀,看了看手中的布條,問道,“可是,為什麼是布條呢?”
爹爹的眼中竟然浮出一絲尷尬,他轉過身去,說道,“快點弄好。”說完爹爹就往外面走去。
我看看紅布條,再看看我自己,這麼細細的一條布,要放到哪裡呢?怎麼不能綁在頭髮上吧,滿臉黑線的想一下。
看來看去,終於決定把紅布條綁到了腳腕上,然後用衣服遮住,就算穿一身黑衣去也比綁著紅布條去好看的多。
剛一出門,爹爹看了我一眼,瞬間冷氣大放送,問道,“東西呢?”
我一愣,指了一下自己的腳,說道,“在身上呢。”
“我看不到。”爹爹看都不看,直接說道。
我拉起衣擺,抬起腳,說道,“這不是嗎?”
“哼。”爹爹冷然地看了我一眼,不發一語,直接往前走去。
“爹爹。”我叫道,快速跟上爹爹,拽住了他的胳膊,問道,“怎麼了呀?”
爹爹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讓我立刻明白了問題所在,因為那一眼正好是看在我的腳腕上,我笑眯眯地抱住爹爹的胳膊,說道,“我只是不想別人看見爹爹給我的東西呢。”
爹爹身上的冷氣稍稍緩和,腳步也不再那麼快了。
“要不,爹爹說放到哪裡,我就放到哪裡可好?”與爹爹貼的更近,說道。
爹爹想了一下,又看了一下我遞給他的紅布條,皺眉說道,“明顯的地方。”
“啊?沒有地方放呀。”千萬不要讓我綁到頭髮上,那樣我就不用活了,丟人丟到死了。
爹爹想了一下,沒有說話。
“爹爹原本想做什麼呢?”這是我好奇的地方,能把好好一塊布弄成這麼均勻的小條也是很不容易的。
爹爹看著我不說話,只是拿著紅色布條直接繫到我腰上,然後滿意地看了一下,說道,“就這樣。”
我淚眼汪汪看看爹爹一臉認真的樣子,再看看腰間的紅色布條,無奈點頭說道,“很好看。”
“恩。”爹爹滿意地摟住我往一個獨立的大院走去,那裡就是今天成親的地方。
我再次看了一下腰間紅色布條,算了,爹爹開心就好,雖然丑了點,但是起碼是爹爹專門給我準備的。
到了院子,樊如花,楚驚魂,天上間,南祀都到了,他們坐在一起說笑,蕭寒一身紅衣,說不出的怪異,就像非要把一塊冰塊放到火種烤一樣,一點和諧感都沒有。
“蕭寒,今天的衣服,真的很不錯。”樊如花扇著專門被他染成紅色的扇子,說道。
他一身都是白色,只有那紅色的扇子異常奪目。
楚驚魂那兩把純金的大剪刀在他綠色的襯托下,更加醒目。
天上間一身藍底白花的衣服,襯得他格外瀟灑,只是他手中那個各色雞毛做出來的扇子,讓他更加引人矚目。
南祀就正常多了,一身藏青色的衣服,文雅的笑容,如果沒有放在他身邊不知被什麼裝滿了的大麻袋,一切都會更加美好。
和他們比起來,我覺得只是綁了一條紅色布條還算是好的呢,天下間一下就看見了我們,笑容可掬地揮揮手,說道,“小玄子,快點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新腰帶。”
頓時我有了一種想殺了他的心。磨牙,看著他,笑道,“那有你的雞毛扇子別致,這麼多雞毛,你要長很久的吧。”
“哈哈哈,確實會長很久。”樊如花用他那把血紅的扇子不停敲打著桌子說道。
天上間看了我一眼,再看了一眼我身後的爹爹,終於露出一個苦兮兮的笑容道,“小玄子,我錯了還不行嗎?”
“可以呀。”我貼在爹爹懷裡,故作大方地揮揮手,表示不在意。
爹爹摟住我的腰,坐到椅子上,我自然窩在了他的懷裡,舒服的蹭了幾下。
“一會要什麼娛樂?”天上間湊到我們身邊,問道。
樊如花輕笑,血紅色的扇子打開,半遮住臉,說道,“當然是帶著新郎新娘去打劫了。”
“打劫?”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有好東西,我可不去。”南祀一臉溫柔笑意地說道。
“這裡有錢的人這麼多,我們不該幫他們花點嗎?”樊如花笑眯眯地說道。
“確實。”天上間點頭說道。
“在下正好活動筋骨,現在的生意不好做,家裡都快沒有米下鍋了。”南祀還是一臉純良的笑容。
我一陣惡寒,南家要是沒有米下鍋,那其他人不全部要餓死了,還有天上間,明明就是一武林盟主,怎麼能這樣一臉興奮的樣子呢,起碼得假裝為難一下吧。
“小玄子呢?你們去嗎?”樊如花問道。
我看了一眼爹爹,說道,“這怎麼能沒有我,爹爹和我一起。”
“不去。”爹爹冷然拒絕道。
我一笑,聳了一下肩,繼續笑道,“不去也好,反正我內傷也沒有好,萬一遇到高手,最多被人抓住……”
“我去。”我還沒有說完,爹爹再次開口道,我與樊如花交換了一個眼神,都露出了笑容。
“我也去。”一直沒有說話的蕭寒忽然開口道。
“啊?”天上間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說道,“你可是新郎。”
“七月難養。”蕭寒面無表情地說道。
心中暗笑,蕭家還會缺錢,明明就是想和我們一起出去玩,還非要找藉口。
“那七月怎麼辦?”天上間再次問道。
“姑奶奶和你們一起去。”一個招搖開朗的女聲傳來。
當我們扭頭看見來人時,臉色都變得很奇怪很奇怪。
第九十一章
祈七月身穿紅底銀線繡著大片牡丹的嫁衣,從顏色到繡功都可以看出這件嫁衣絕對為珍品,只是那嫁衣的衣擺被她別在腰間,身後跟著兩個手捧首飾盒的丫鬟一臉無奈地跟著她。
祈七月的頭髮還沒有梳好,大半扎在頭頂,剩下的零零散散地披著,猛一看,就像一個剛剛表演完罵街的潑婦一樣,腳上還穿著一雙黑色破洞的布鞋,我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她的形象。
無奈到了極點,問她身後的丫鬟道,“你們沒有準備鞋子嗎?”
一個丫鬟眼閃淚光上前一步,行禮說道,“有準備,準備了三雙,可是,可是……都被小姐給穿爛了。”
三雙?穿爛?不到半天?頓時,我們全部看向祈七月,一臉佩服的樣子,祈七月小臉難得一紅,然後吼道,“那些破鞋子,那麼薄,姑奶奶還沒有跳兩下就壞了,你們有意見。”
“請問,大小姐,你是怎麼穿壞……這麼不結實的三雙鞋的?”天上間忍住笑意,很是誠懇地問道。
祈七月臉色大變,抓起腳上一隻黑色破布鞋就往天上間臉上扔去,天上間笑嘻嘻不慌不忙往蕭寒身邊躲去。
只見那個鞋子很神準的朝著蕭寒臉上飛去,蕭寒動作熟練地抓住鞋子,然後面無表情地走到金雞獨立的祈七月面前,自然的蹲下幫她穿上鞋子,從他們的配合上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