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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說句對不起就有用的話,我現在可以給你幾腳,把你打殘了,再跟你說對不起。”李成澤幾乎是忍耐著咆哮說出這些話,他隱忍的很辛苦。
賀謙絲絲的笑,他說:“你捨不得的,你見不得我受傷不是嗎。”
賀謙說的沒錯,李成澤就是捨不得賀謙受傷,可是憑什麼呢,難道他的難過與困頓就是活該的嗎?賀謙這人就是被寵壞了,不給點顏色看他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害怕。李成澤把車停住,調整了情緒,努力使自己歸於平靜之後,他朝後視鏡看,問賀謙:“你住哪?”
賀謙一聽就知道李成澤問什麼,他說:“我的房子地址要保密,不然被曝光之後每天都有米分絲記者蹲著,對我來說是個困擾……”
李成澤打斷他,“怕什麼,我幫你擺平就是了。”
賀謙哈哈大笑,“就你能耐。”
車子繞過幾條街之後駛進一個中檔住宅區,打卡進門,李成澤問:“你住的地方跟你的人一點也不相稱。”
賀謙輕聲笑,“我經常跟著劇組在外面跑,房子太好了還浪費房租,我是個講究實用性的人。”
李成澤把車子停到地下停車場,打開后座門把賀謙拉出去,推進電梯裡,賀謙看著氣勢洶洶的李成澤,他指了指電梯裡的攝像頭,說:“calmdown。”
出了電梯,賀謙走到自己的房門前,利索的打開門,他剛走進去,還沒來得及開燈,一隻手就把他推到牆上。
李成澤騰出一隻手把門反鎖,原本走廊的燈光還能照射出賀謙亮晶晶的眸子,如今兩人的視線都被黑暗覆蓋,李成澤的手摸索到賀謙的臉上,兩根手指壓著賀謙的嘴唇,賀謙不服氣的張開口,咬住李成澤的手指,他是用盡力氣去咬的,李成澤只覺得有人用刀子砍了自己手指一下,疼的心臟都麻痹了。
但是賀謙咬完後又把李成澤的手指han^進^嘴^里shunxi。
因為視覺感官失去作用,觸覺就更靈敏了,李成澤感覺到雙手的wenrun和插oshi以及自己的躁耳的心跳,他知道賀謙的情況也不妙,因為他另外一隻手正放在賀謙的脖頸上,賀謙的體溫高的幾乎要把他的手燙傷。
賀謙終於把他的手放開,李成澤把賀謙擁住,他低聲叫:“謙……”
賀謙仍舊小聲的笑,但是越笑越心虛,最後他說:“我不要在下面。”
李成澤嘲諷地說:“這種事你說了不算。”
“就當我求你了……我不要就是不要。”
“現在知道求我了,早幹什麼去了。”
賀謙看李成澤這時候不吃軟,只能來硬的,他率先出手,想要鉗制住李成澤,奈何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而李成澤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把將賀謙的手臂抓住,固定在賀謙身後,再把他按在牆壁上。
賀謙臉貼著牆壁,跟見鬼一樣的咆哮。
“李成澤,我警告你,你別動手動腳,要不我跟你沒完。”
李成澤戲謔道:“完事後再聽你說。”
☆、第五十三章
賀謙大口呼吸,不甘與興奮全部湧上心頭,在他腦海內拉鋸,他用手撐住冰冷的牆壁,試圖給後面那個人的腰腹部一個肘擊,然後“啪”的一聲。
李成澤手指摸到玄關的電燈按鈕,整個房間霎時變亮了,李成澤把賀謙翻轉過來,他看到賀謙充滿血絲的雙眼,賀謙恐嚇他。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讓開,二是死。”
李成澤像在看一隻被鎖在牢籠里的老虎咆哮,很有震懾力,但並沒有傷害力,李成澤笑著湊過去,他的鼻尖貼著賀謙的鼻尖,“那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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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謙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他怔怔的看著天花板,那盞吊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身上有種奇怪的不適感,但是或許是因為李成澤技巧很好的緣故,他並沒有什麼疼痛感,他翻了個身,把頭埋進被子裡。
算了,找機會再收拾李成澤也不遲。
李成澤推開房間門,手裡拿著一杯水,他一進門就看到賀謙的頭埋在被窩裡,留下一個光著的背部暴露在空氣中,李成澤帶著笑意走過去,輕輕觸碰了賀謙的背部,賀謙條件反射的彈起來,伸手扣住李成澤的手腕。
“這麼主動?”李成澤臉上掛著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賀謙呲了一聲,鬆開李成澤的手,他發現李成澤只穿著一條長褲,上半身光著,身上全部都是牙印和抓痕,不出意外,應該全部都是自己的傑作。
賀謙起身坐在床沿,用最日常的坐姿,雙腳踩在地上,他並不會因為luolu而覺得羞恥,但他一^絲^不^掛^的模樣在李成澤眼裡卻成了另外一種衝擊。
李成澤還在回味著昨天晚上,他把房裡的所有燈都開了,就是為了欣賞賀謙在他身子底下掙扎的模樣。
賀謙渾身都是蠻力,但是怎麼敵得過他這幾個月來的所有怨念——李成澤把賀謙狠狠壓著,把他操的滿臉通紅,眼角甚至掛著生理淚水。
不過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賀謙簡直百折不撓,越戰越勇,慢慢的用手跟牙齒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堆傷口,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是短期內應該是不能接拍需要光著身子的GG了。
李成澤將水遞到賀謙嘴邊,賀謙嘴巴湊過去抿了一口,感覺乾燥的口腔滋潤了不少,他現在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明明自己已經很克制,儘量不叫出聲來。
李成澤又打開衣櫃幫賀謙找出乾淨的衣服褲子,問:“我幫你放好洗澡水了,先洗澡吧?”
賀謙沒有應聲,李成澤就順理成章的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彎下腰去把賀謙抱起來,賀謙雙手抱住李成澤的肩膀,他聽見李成澤的心跳聲,比他還快。
將賀謙放進裝滿熱水的浴缸里,李成澤拿過一張板凳,詢問:“幫你洗頭?”昨晚賀謙是做了髮型的,頭髮上還遺留著定型水,經過一晚上在被窩裡的摩^擦與滾^動,此時此刻他的頭髮就如同雞窩一樣亂糟糟。
賀謙沒有說話,他不是賭氣,是真的沒力氣,不過他還是點點頭,由著李成澤把他頭髮打濕,再把洗髮露抹在他頭上。
李成澤就如同在給小孩子洗頭一樣細心,嘴裡囑咐:“把眼睛閉上。”
賀謙乖乖地把眼睛閉上了,李成澤用手指描摹著賀謙的五官輪廓,然後得到賀謙一句回應,“水涼了我就該感冒了,你有沒有常識?”
還嘴硬,可就是這點,讓李成澤覺得萬分喜歡。
洗好後幫他穿上衣服,賀謙感覺精神了不少,在李成澤試圖再把他抱出浴室的時候,賀謙伸出手去,“我還沒瘸,我可以自己走。”
他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覺得身子輕飄飄的,以前上其他男人,分明沒有這種感受。
李成澤跟著走出去,拍拍沙發,說:“坐這裡。”
賀謙想說:“憑什麼?”不過他估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體力,無論是徒手還是拿武器都打不過李成澤,那就委曲求全吧,他慢慢地挪過去,跟大爺一樣的躺下,覺得後面感覺怪怪的,於是稍微挪了一下姿勢,李成澤注意到賀謙的動作,他從旁邊抓了一個靠枕,把賀謙的身子稍微往上扶起來,然後把靠枕墊在賀謙身後,說:“坐吧。”
賀謙沒好氣的哼哼。
李成澤現在看著賀謙,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覺得滿心喜歡。李成澤拿過吹風筒,試了一下溫度,手指穿梭在賀謙頭髮之間,慢慢的幫他吹乾頭髮。
即使賀謙在這段時間一直不說話,他也沒有覺得沉悶,反而覺得這種安靜的氛圍剛剛好。
賀謙一直閉著眼睛,他讓李成澤的手在他頭上為所欲為,但是長時間沉默以後,他自己開始受不了,於是主動開口說:“你不問我這段時間到哪裡去了嗎?”
李成澤說:“我算準了你會主動告訴我。”
“那我偏不說,除非你求我。”
賀謙這充滿挑釁的話語在李成澤耳朵里卻成了撒嬌與取鬧,他把吹風筒收起來,站在椅背後面,把賀謙的下巴網上扳,從上面俯視著賀謙,他說:“我求你。”
“李成澤你……有病,你不像你了。”賀謙印象中李成澤話不多,愛對著他露出一個藐視的笑,即使是昨天晚上不小心讓這傢伙上了自己好了,但是他這種膩歪的性格賀謙真的一時難以適應。
“你就當我有病,反正你也有病,病人就該和病人在一起,這樣你就沒辦法禍害其他人了。”李成澤說著,輕輕的啄了一口賀謙的唇,賀謙霎時覺得頭腦嗡嗡響,臉上燥的厲害。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李成澤是個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謙,怎麼不說話?”
“……”賀謙腦筋燒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賀謙把這段時間做的事情簡要的跟李成澤交代了一下,因為調查需要,他出了一趟國,在國外搜集了賀錦程這幾年的經歷,大大小小列了一個表格,整整有好幾頁。
賀謙嘀咕說:“我沒想到他生活經驗這麼豐富,去過紅燈區,住過貧民窟,還在地下賭場賭過錢,還當過富婆的小^白^臉,結交過超級大美女當女朋友,如果他寫自傳,一定會大賣。”
賀謙說著手指快速的敲擊著桌面,李成澤推過去一盤水果,賀謙便抓住盤子上的水果刀,一把扎進一顆番茄裡面,接著送進口中。
“他在賽車場打過工,負責搬運輪胎,你一定無法想像,他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一整天都在外面打工或者交朋友,干各種各樣普通學生不敢幹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的文憑竟然是找別人代考拿回來的,如果賀星波知道自己兒子是這樣的大人物,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哈哈哈。”
李成澤發現賀謙有點不對勁,他說:“賀謙你慢慢說,不要著急。”
賀謙不明所以地說:“著急?我不著急?我就是普通狀態。”
李成澤心想,賀謙是不是這段時間在外面沒有吃藥,所以身體又開始起反應了?他小心地詢問:“你那些藥有按時吃嗎?”
賀謙顧左右而言他,“我沒事,我跟我媽媽不一樣,我症狀還很輕,我跟你說過的,我不會像她那樣子的。”
賀謙表示不想再談論關於他身體的問題,李成澤不好強人所難,他現在看著賀謙,無論是他的頭髮絲還是指甲蓋都喜歡,已經顧不上去想其他的了。
“李成澤,我肚子好餓,我要吃牛排,三分熟的,你去外面打包帶回來。”賀謙理所當然地命令。
李成澤說:“你叫我什麼?”
賀謙咽了口水,他想了一下,試探著問:“……成……澤?”
李成澤笑著摸了一把賀謙的頭髮,“回答正確。”
影帝賀謙失蹤數月又重新回歸的消息很快就在業界傳開了,鑑於張浩祥此前的爆料,公眾這回的討論點就集中在賀謙“究竟受了什麼傷”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