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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幸咳嗽兩聲,因為不管過程如何,結果就在眼前,相當缺錢的人猶豫片刻,道:“…所以,你要我賠償你的損失,對麼?”

    “是。”

    “那……需要多少錢呢?”一個瓷瓶子應該貴不到哪裡去吧……

    余幸努力維持鎮定,就聽宮冉繼續道:“去零頭,四百萬。”

    作者有話要說:

    嬌妻,對不起啊。

    青蛙的作業昨天才做完,一心想擼個大長章彌補一下這幾天的空缺,碼字匆忙,導致部分劇情沒傳達到位,看了大家的評論也很愧疚,短小的青蛙只顧彰顯粗長,忘記根本了,實在抱歉。

    最終,青蛙在三十七章和三十九章做了修改,至於期間給嬌妻造成了閱讀上的不快,青蛙發個小小的紅包企圖彌補QAQ

    給嬌妻添麻煩啦(鞠躬跪地)

    第40章

    四百萬?

    “恩, 四百萬。”  

    呵,區區四百萬……余幸現在連四百塊都湊不出。

    看余幸瞬間臉黑, 宮冉心平氣和的解釋:“這是兩年前的價格。要知道,藝術品的價值永遠不可估量。”

    意思是, 要這價錢,已經很體恤他、給他面子了?

    果然, 不為權財的白蓮花人設沒那麼好做, 人家那需要主角光環加持才行。

    余幸抿唇不語,他倒是很想理直氣壯的說賠就賠, 可是四百萬……他確實賠不起。

    以他現在的身價, 只要有地方住、有飯吃、有活兒干就謝天謝地了,而且,就算宮冉真把“萬”去掉, 讓他賠四百塊錢,余幸也要湊兩天才拿得出手。

    弄壞東西當然要賠,而四百萬確實不是小數目,但宮冉既然被設定為“金主攻”,便不會心疼這點錢。

    他查過余幸,當然知道他沒有償還能力, 可誰說賠償方式只有貨幣這一種了?

    宮冉想要的余幸怎麼賠, 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至於余幸, 他也明白這個理兒。  

    那碎了的瓶子可能遠不止四百萬,亦或者……根本不值四百萬,可它的價格根本就不重要, 宮冉只是需要一個數字來威脅他而已,那傢伙目的早就明確了。

    他不想要錢,他想要他。

    而實際上,瓶子是誰摔碎的都不一定。

    宮冉辦公室鋪著厚地毯,瓷瓶又經過包裝、放在盒子裡,所以恰好碎掉的瓷瓶,有很大水分。

    敬酒不接遞罰酒,威逼利誘一應俱全,不得不說,宮冉這做法還真有當渣攻的潛質。

    兩個人的病房裡,氣氛無限僵持,余幸眼前又被擺上了八分滿、冒熱氣的水杯,“我不喜歡男人,你的身體對我來說沒有任何誘。惑力。”

    “可……”

    “我喝醉了。”

    知道余幸要說什麼,宮冉打斷他、接話說:“如果你乖乖留下,就抵消著四百萬。我也保證不會對你怎樣,你只需待在我身邊。”

    與償還債務相比,答應宮冉的要求確實比較容易,而且那人的語氣也慢慢和緩了下來。  

    相比強迫,宮冉也更想用和平的方式跟余幸建立他想要的聯繫。雖然他總有讓他答應的方法,但因余幸與逝者過分相似,太殘忍的方式宮冉捨不得,也不想費時費力,招麻煩。

    只不過,說得再好聽也只是承諾。

    余幸手上點滴沒打完,喉嚨還腫的說不出話,身體的後遺症時刻警示著他下午的遭遇,所以,他現在並不相信宮冉。可偏偏,那人又提及了多年前的意外,讓余幸愧疚。

    宮冉闔眼,聲音極壓抑:“其實我要的不是你,而是‘余幸’。”

    “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做什麼,我對你沒興趣。”

    見面後始終強勢,卻在余幸的問題上示了弱,宮冉的語氣竟有一種執拗的委屈,他眼底無可遮掩的思念也是對余幸的問責,這讓他陷入兩難。

    是懷著恐懼、堅定拒絕還是乾脆答應?

    選前者的話,就算找到辦法還了錢、宮冉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想脫離他,就必須逃得遠遠的,徹底與現在他留戀的一切告別。可他不捨得這個城市,這個有他三年記憶的地方,更不捨得康婧、余林,還有……曾經的宮冉。  

    但……選後者的話,今天下午發生了難以啟齒的的事,他又該如何應對跟宮冉的關係?

    余幸看著眼前白瓷水杯,熱蒸汽已在杯壁凝結了一層水珠,而宮冉捏杯子的手極用力,指尖都泛著白。

    他發現宮冉不再看他了,或者,是不再敢看他這張臉了。

    “四百萬,兩年。”

    “選擇權在你。”

    要不要做他的替代品留下,選擇權,在你。

    條件、利弊都已經說明了,現在只差余幸的回答。

    以現在、余幸的態度,完全沒有答應的勢頭,但就算他不答應,宮冉也有一百種方法把他收在身邊。

    等待的過程很難熬,選擇的過程更難熬。

    兩人都緊繃著身體,最終,在多種複雜情感面前,在宮冉理智斷線的前一秒,余幸的天枰傾斜了。

    總裁的水杯舉了很久,逐步消散的水蒸氣似在計時,所幸,在它放涼前,這杯水終於移交到需求者手裡。

    水變溫了。  

    感受著杯子外壁、殘留的掌心溫度,余幸垂了眼。

    他沒開口,可這動作就是最好的回應。

    最終,在宮冉的罪責前、感性與理性的較量下,心有所愧和另一種無法形容的情感占了上風,余幸答應了,答應去做自己的替身。

    這進展夠荒謬。

    可他重回這裡的最初目的,就是宮冉飆升至一百的長歪數值。

    ……

    喝光了杯中的水,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余幸的點滴總算打完了。

    拔針的是個實習小。護。士,針沒拔好、出了血,有經驗的醫者多不當回事的過去了,可實習的人對工作有種偏執的認真,小護士不知該如何是好,被余幸安慰了兩句後整個人都不好意思了,只得醫者的口氣囑咐他按時吃藥。

    被子裡蒙了一身汗,余幸的燒已經退了。

    他按著手上針口靜躺了兩分鐘才起身,可儘管打了消炎藥,身後的刺痛感仍未消失。

    下床的動作格外緩慢,余幸剛換上鞋,病房門就開了,門口站了個小伙子,“您好,我是明總的臨時助理,我姓杜。收拾好就跟我來吧。”  

    “……好。”余幸應下,緩慢的邁開步子。

    兩年的計時就從現在開始,宮冉的辦事效率夠快,沒給余幸丁點兒準備或後悔的時間。

    臨走不忘拿著康婧給的灰色風衣,難以啟齒的傷口拖慢了他步伐,那助理倒是很貼心的等著他,電梯直達底下停車場,一輛發動著的黑色商務車就在最近的停車位。

    一前一後走近,杜助理幫余幸拉開了車門,後者才來得及說聲謝謝,就看見了車內閉目修神、坐姿頗優雅的宮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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