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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跟原地等待的尹韻臣對視一眼,如此困境下,任何一點小小的成就都令人雀躍。余幸手裡握著的是幾塊有利邊兒的殘木片,依當中帶梳齒的碎片推斷,是木梳殘骸。
挪回原位,他遞給尹韻臣一塊,兩人便各自摩起了繩子。
被鎖在屋內,不知外面是何種狀況,但要想逃離,獲得身體自由是基礎。
因尹韻臣在身邊,攻受相吸的定律里,宮冉肯定會出現、完成小說劇情的“英攻救受”。所以,余幸現在考慮的,是怎麼拖延時間到他來這裡,再就是……怎麼不給對方的營救添太多麻煩。
綁手的繩子很結實,拿到的木片也不算鋒利,活動範圍有限、姿勢又不便,要想磨斷繩子脫逃、得廢很大功夫。
綁久了四肢僵硬充血、不好控制動作,一番周折後,余幸終於將繩子劃出一道小小豁口,可沒等他緩口氣繼續,就被響起的門鎖轉動聲打斷。
門開了——
心跳瞬間狂亂,不管表面裝得多平靜,直面綁匪,這群真正的“惡人”,余幸還是緊張害怕的。暗環境裡待久了,外界燈光耀眼,他難耐的閉了閉眼睛,就有一高大粗壯的身影靠近他跟前、拖著他衣領將他拎了起來。
“不是他,是另一個。”
屋外另有人發號施令,得到命令後,抓他領子的大個兒立刻鬆了手。那人沒推搡余幸,但後者自己站不穩、晃了兩下重新坐回了地上,同時,他也沒拿穩手裡割繩子的木片、小東西彈走不見了,好在沒被綁匪發現。
身高明顯突破190、往兩米發展的大個兒動作遲鈍的往旁邊挪,扔下余幸後,有抓小雞一般提起了他旁邊的尹韻臣。
“唔……放開我!”綁匪身材高大、手也不小,他抓著尹韻臣後頸,任其如何掙扎都扭不開,見屋裡人反抗的厲害,外面發命令的男人大笑兩聲,“怕什麼啊大明星,我又沒拿你怎樣,路上想對你動手的人,我已經教訓過了,放心,我對男人沒興趣。”
原來……綁匪也受了主角受的光環蠱惑、對尹韻臣起過心思?
昏了太久,對尹韻臣的遭遇全不知情,余幸沒昏厥前沒見過擋住他的山一樣的高個子,估計停車場裡、就是這傢伙在背後襲擊的他。
“大明星,別怕嘛,我們要的只是錢而已,要的也不多,只比我們該得的多了一點點。付建國跑了,我們也沒別的辦法,總不能幹了大半年、什麼都沒有啊?”
因尹韻臣的不配合,擒他的高個身子晃了晃,讓余幸看見了外面那人的模樣,正是停車場裡借“人質”與他對峙、讓他落入圈套的平頭男,而對方口中的付建國三字多少讓余幸了解了他們被綁架的原因。
那位付總的債,還是被這些人算到了宮冉身上。
這世界一直都是這樣,強弱衝突後、不論對錯,大眾總會將議論矛頭指向強的那一方。
之前付建國欠錢跑路一事在風口浪尖時,就有大批打工者順路摸到明氏集團辦公樓下找宮冉要錢了,為協調此事,鄭經理還受了傷。
作為金主攻,明氏集團的名頭當然在這世界打的響噹噹,網上對此事件的議論也從未消停過,更有不少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讓宮冉替付建國付錢、滿足討薪者的要求,反正明家家大業大,肯定不缺這百十個人的這點兒薪水,權當做慈善。
但“慈善”可不是這麼做的,底層打工者的薪水是寥寥無幾,但虧損的可不止他們這一批,材料商、開發商等都因付建國而虧損,明氏集團也一樣,若是宮冉應了這條件,那他們這些人的損失又由誰來補償?
高個男人拽著尹韻臣往外拖,後者怕跟余幸分開、拼了命的掙扎,求救的目光看向余幸,但他現在自身難保,根本幫不了他什麼。
不能將人拖出屋,外面平頭男拿著一大號編織袋進來,開燈後順手抓了尹韻臣頭髮,“行了行了,包你的人已經準備好錢了,我們要的也只是錢,至於你這條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語畢,平頭一抬手,尹韻臣便被人強行塞進袋子、抬了出去。
這……跟小說劇情不一樣。
結尾劇情余幸記得很清楚,應該是宮冉沿道找過來,而不是尹韻臣被送走交換。
預料之外的發展讓余幸心臟高懸,現在小屋子裡的人質就只剩他一個了。
沒有主角光環庇護又沒有命中注定的劇情,比起小明星、余幸更擔心他自己,畢竟各種設定下,宮冉一定會救尹韻臣脫離危險,但……那人會來救他麼?
余幸沒信心。
被堵嘴,連泄身份報命的底牌都沒了,余幸處境不樂觀、呼吸也愈發困難,在外面尹韻臣被打包裝上車後,綁匪頭目、那個平頭男人指了指余幸,沖剩下人命令道:“人分兩路,他們去‘送貨’拿錢,咱們帶上他。”
作者有話要說:嬌妻久等啦QAQ
青蛙元旦浪過頭又熬夜所以感冒了,前兩天發了點燒,發燒這種事對蛙類來講很嚴重,畢竟是兩棲類動物嘛……(劃掉)
因為去打針所以沒力氣更新(沒錯,這就是沒有存稿的好處),真的很抱歉啊QAQ不過現在它身體好了,明天開始,蛙努力恢復正常的日更哇~(病懨懨叉腰)
第73章
天還全亮,余幸被人毫不客氣的塞進舊轎車,這時,他才知道他跟尹韻臣是在一遠離市區的帶院平房,可余幸至今都不明白他這路人甲都不算的小角色被牽扯進綁架案的原因是什麼。只知道綁匪不會拿他勒索宮冉、可也沒有放他走的意思。
手還被綁著,余幸很榮幸坐在後排最中間,左右兩邊各擋一名匪徒,外面那個平頭綁匪正帶大個子在屋裡清理他們來過的痕跡。至於裝尹韻臣的麵包車,早就駛離院子、開走了。
這幫匪徒行事有律,明顯為此次綁架策劃了不少時間,而相較沒上車的兩個,余幸發現車上正看守他的兩人也在不安。
這兩人民工打扮,好像也跟付建國有債務關係,而除了留平頭的綁匪頭目對綁架看得很開、大個子傻愣愣完全支持外,剩下幾名綁匪都戰戰兢兢、謹慎且拘束。
或許,這些人都是因薪水拖欠、走投無路才不得不犯罪,他們也是被逼無奈才選了最錯誤的“討薪”方式的。
而從停車場開始、這幾人就不敢對他動手來看,余幸從“小嘍囉”身上找到了逃走的可能性。
他鎮定下來,趁綁匪頭目不在,用被綁身後的手碰了碰身旁一人、嘗試引起那人注意,可人家只掃他一眼就收了視線,明顯不想理他。無法,余幸只能將希望寄託於另一人,這次,他在獲得男人注意後哼了兩聲,表示自己有話要說、請求他取出塞嘴物。
或許是余幸被縛的樣子太可憐,也或許他這張臉完全不具攻擊力,那男人猶豫片刻,真的伸了手、打算給他解下堵嘴物,聽他想說什麼。
余幸屏住呼吸,等待話語權恢復,同時,也計量著說什麼才對自己有好處,可沒等那人碰到他,余幸就被另一男人把住脖子往旁邊拽了一把,之前拒絕幫忙的匪徒蹙眉朝心軟的綁匪嚴詞道:“於頭說了,別跟他們接觸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