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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出乎意料之極,黃翎羽幾乎當場嘔血,他拍著醫務兵的肩膀道:“這位兄弟,你很有前途,有機會多和岳徽交流交流。”至於車裡面的莫燦聽見後是否再度昏死,就不是黃翎羽能關心的範圍了。
“原來你還知道女人月事時該怎麼處理。真令人驚訝,明明沒見你和什么女人有過交流的。”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在身後。黃翎羽一下子愣住,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肩膀被人搭住。
對面那醫務兵只是驚訝了瞬間,就轉身離開自己做事去了。
黃翎羽捂額想,這是幻覺嗎?應該是幻覺。這個時候,慕容泊涯應該是在柴郡做著最後的整備工作,調配糧糙的供給。
是的,肩膀上的這個手只是自己的幻覺,聽到他的聲音也是幻聽,至於竟然看見他就站在身旁,還嬉皮笑臉的樣子……應該也是幻視……吧?
慕容泊涯看見黃翎羽這樣子,連日奔忙的疲憊全部不翼而飛,怎麼樣也覺得值得了。他讓帶路過來的傳令兵離開,看看四下里還有很多士兵來回走動,頗有不甘心地道:“哎,四處都這麼多人,想要立即與你行房中之禮,恐怕不太方便。”
“房中你個頭!”黃翎羽怒吼道,“你不在柴郡跑這裡來做什麼。”
“哎哎哎,謀殺親夫也不是這樣謀殺的啊,”慕容泊涯捂起耳朵,滿臉委屈,“看到我過來,你也不能高興一點,真沒意思。”
黃翎羽深吸一口氣,鎮靜片刻,才心平氣和地道:“慕容泊涯同志,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不在柴郡跑這裡來做什麼!”最後一句又提了個八度上去。
“哇,河東獅吼,見識到了!”慕容泊涯齜牙咧嘴地,自言自語地抱怨,眼見黃翎羽不依不饒要追究責任,才安撫他道,“我當然是把柴郡的防務都安排好了才出來的。”又嘟噥著道,“你怎麼就這麼對我,難道平時都沒有想念我一點嗎?”
黃翎羽仔細打量他,才多久不見,果然多了兩個黑眼圈,初見面的高興勁兒一過去,就顯得搖搖欲睡,看來是趕工趕到要吐血的程度才會如此。
“哎……”黃翎羽無可奈何,摸摸他的頭頂權當安慰。
不過慕容泊涯很快又憋不住開心,其實他哪裡能憋得住,見到黃翎羽後,簡直想把幾年份的笑容全部都擺出來。他也不管周圍還有士兵的存在,摟住黃翎羽的腰,問:“我讓陸嗜酒帶來的‘定情信物’,你可收到?”
“定情信物?”黃翎羽奇怪道,“你哪裡有讓他帶什麼‘定情信物’過來?”
“蓮蓬啊,今年最早下來的。”
黃翎羽忍不住握起拳頭頂他下巴,道:“你拿蓮蓬當定情信物也不早說!既然如此,錯不在我,你自己和你弟弟定情去吧。”
“啊?”
“蓮蓬都讓你弟弟吃了,我一覺睡起來,他還一個勁地嚷蓮心很鮮甜,還想要。我看他挺中意你的‘定情信物’,你們倆湊一對,正好是‘兄誘弟攻’……”[3]
慕容泊涯臉全皺了起來:“放過我吧,好噁心……”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
1、關於《兩男一粥》:
網上盛傳兩女一杯、兩女一指、兩男一馬等視頻,強OTL___
這是觀眾觀看《兩女一杯》後的強烈反應:www.runcmd.com/20081.htm太可怕了,很多網站都已經屏蔽了該視頻。
因觀眾觀後反應過於激烈,所以兩女一杯等視頻連結就不放上來了……
2、特別鳴謝 南闕 君的評論“任爾風疾雨驟,我自爛泥躺倒”,文中該句“閻氏家訓”由其中抽取。
3、關於蓮心的味道:
成熟的蓮子,圓形,小龍眼大小,蓮子也比較硬且澀,蓮心黃綠色,帶苦味;未成熟的蓮子,橢圓,小指頭大小,蓮心是透明的水色,只有清甜而沒有苦味。
我們這每年都下很多蓮蓬,多的時候三個蓮蓬一元錢,會吃的人都買未成熟的小蓮蓬,因為新鮮的未成熟的小蓮子,從里甜到外。
第163章 禽獸一頭
那個醫務兵又匆匆地趕回來,腋下夾了幾個米袋子,手裡端個破盆。黃翎羽一見,趕緊把他叫住,指向他手裡的東西就問:“你那是什麼?”
“糙木灰啊。”士兵看向盆里黑乎乎的半粉末狀的東西,理所當然地說。
黃翎羽額上青筋一跳一跳的,道:“根本還沒燒夠火候,這是木炭,要燒成白色的那種灰……”
“行了行了,你把自己當莫家養的家僕了?木炭就木炭,反正也是乾淨的,大不了用得她一屁股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慕容泊涯對他這麼說,還一面把人往外拉。
“我是擔心你士兵的安危,那個白髮魔女要想讓別人不舒服,不用武功也可以做到的。”
慕容泊涯嗤笑道:“卓劍訓練出來的手下,哪能有幾個是臉皮薄的。更何況軍醫帳原先還是楊偉管得的,你那時候不在所以不知道可有多熱鬧。”
“行,是我多心,不該懷疑了你的能力。”才說到這裡,果然聽到莫燦所在的馬車上傳來叱罵聲,難得那上去的醫兵也沒有怨言,半生不吭地呆在裡面,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好吧。”黃翎羽說道,“我承認,這樣對她太不人道了,但是你確定是在比誰的手段更狠毒嗎?”
慕容泊涯認真地看他,一字一字地說:“你還給她治療,我就沒見過哪個戰俘得過這麼好的待遇。你如果不在意她做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我這回可不聽你的,至少這回要做一次主。”
慕容泊涯曾想過莫燦有可能會來襲擊作為軍師存在於南王軍中的“陸稔斝”,所以早就讓錢管錢在暗中窺視順便通風報信。他是於數日前接到錢管錢的飛信,得知莫燦果然來襲,而且還被擒押。拼命把手頭的工作做完,安排好交接的人手,他就忙不迭趕來了。
他越到後面越是激動,牙都要咬起來。
黃翎羽臉黑地頹然道:“你激動個什麼勁,我自己的事情難道不會處理好?只怕到時候要把她慪得半死,以當天下後母的前車之鑑。”
“後母?”慕容泊涯莫名其妙。
“天!你還真是重色輕友,不,重色輕弟的典範!你忘了她對熾焰做的事情啊。”
慕容泊涯臉色變得比黃翎羽還黑,拉得比馬還長,一副“我對你無話可”的樣子。
“你有意見?”
他哽了半晌,才忿忿地道:“就憑她還想當熾焰的後母了,你太抬舉她了!真讓我恨得牙齒痒痒的,想把你咬幾口才解恨。”說罷,真的就把嘴巴湊到黃翎羽脖子上面嗅來嗅去,要找落嘴的樣子。
黃翎羽被他鬧得全身發癢,又被他箍在手臂里,左躲右閃也閃躲不及,笑罵:“旁邊還有人看呢,你看看他們,下巴都要掉地了。”
聞言往旁邊一看,果然有幾個路過的士兵下巴都要脫臼的樣子。其實因為長期搞幕後工作的關係,認得慕容泊涯的人還不是很多,但“陸稔斝”相貌特徵十分出眾,又經常出入軍營,認得他的人當然不少。
慕容泊涯冷哼道:“我巴不得他們都看光了,看誰還敢熾焰是你夫人。”然後又湊到他耳旁邪惡地補充了一句,“別瞧他們一副驚訝的模樣,其實下面已經蠢蠢欲動,我敢打賭,等會兒他們就要自己打炮去。”
“打炮?”黃翎羽啞然。
前世所在的各國能力正常的男人們也喜歡將“把自己的精華獻給自己的手”深情地稱之為“打手槍”或“打炮”。這年代自然沒有手槍,但是因為閻非璜介入的原因,大炮已經有了。沒有想到的是,還馬上就出現了“打炮”的動詞。如此想來,男人在方面真是……不論古今中外,還都是很有共同語言啊。
“說到打炮……”慕容泊涯若有所思地停頓片刻,“嗯,我縱馬兩日兩夜才來,身上又是灰塵又是汗臭,當務之急,自然是先去洗浴才對。”說罷,將黃翎羽一扛而起,大步往營外走。
“喂,打炮和洗澡有什麼關係啊!”黃翎羽在他身上奮力掙扎,“再說你去洗就去洗吧,我也不阻止,可為什麼要把我扯過去!”
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斜陽照耀的營門外,營帳之間才轉出兩個人來,正是完成了今日“恐嚇”任務的岳徽和梁小小。
岳徽搖頭道:“想不到黃大還這麼天真幼稚,打炮還能因為什麼緣故和洗浴扯上關係,這不是一目然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