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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麼煩?”
慕容熾焰轉過一個帳篷,幾乎撞在來人身上。他心裡一驚,突然想起自己的警覺心越來越低落,剛才和程平他們話竟然也沒注意到有人靠近?但不用看清楚也知道來的人是黃翎羽,等看清楚的時候,果然還是黃翎羽那張熟悉的臉,雖然不笑卻讓人很舒服。
“你們幾個各自回帳收拾一下,等下去馬棚取馬。”黃翎羽對同回來的四個小輩說。
“是。”
慕容熾焰抿著唇不說話了,但是很自覺地跟著他回去。
“出去準備做什麼?”
“洗洗……”
“怎麼又不去了?”黃翎羽停下來,似乎就要帶他出去洗。
“突然又不想去了。”慕容熾焰照實回答。
黃翎羽左看右看不見他像謊,點頭,道:“今天我們要到輜重隊去查看幾門大炮,你願意在營里休息還是願意和我們一起出去?”
“出去。”
“可是會累。”
“營里無聊。”慕容熾焰到里,實在看不下去黃翎羽辛苦的撐著手杖走路的樣子,一把將他打橫抱起來,問,“你是要回帳蓬嗎?”
黃翎羽幾乎要頭疼地扶額而呼——公主抱,又是公主抱!這該死的公主抱!
但他頭疼也只是很短暫的時間,因為他很快就見證了,在自己帳篷外,陸嗜酒將程平壓倒在地,手已經塞入他下擺而不知在做什麼,整一付準備“野合”的架勢。
黃翎羽乾咳兩聲,笑道:“兩位好雅興!”
陸嗜酒匆匆忙忙抬頭來看,鬆了口氣,道:“四皇子的輕功越來越出神入化,真是聽不出靠近的聲音啊。”
黃翎羽心道,哪裡是什麼出神入化,根本就是你自己色迷心竅。
此時才見程平一臉通紅的喘氣,胸口起伏急促,半閉的眼中幾乎都已經溢出了淚光。
“兩情相悅固然是美事,但也要看場合時間。”慕容熾焰突然來麼一句,黃翎羽聽得幾乎要從他身上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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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且勿贅述,單說黃翎羽一行人到後方檢視輜重糧糙,那是應當沒有危險的,所以也就攜帶一小隊騎兵,慕容熾焰、四名學生、以及程平和陸嗜酒不清不楚的一對上路。
到了那裡,左右檢視過後,果然還是不能用了的廢鐵。裂隙已經存在,恐怕就算只是再發一枚炮彈都會當場炸飛。可惜得輜重隊長直嘆氣。
往回走的時候,大家才想起連早飯都沒得吃,雖然午飯還有些太早,但隨行的士兵也已經是飢腸轆轆了。
那個經常來黃翎羽處傳令的士兵終於還是閒不住途中無聊,就向梁小小搭起話來:“陸夫人是男子已經是軍中皆知的秘密,他既然是男人,為何會要你和她來服侍?”一邊還一邊向秋弱水那裡看。
看那梁小小時,還是照以前樣扮成子,巨辱豐胸,最難得的就是束得細腰蜂一般的小蠻腰,是個男人見都垂涎欲滴的。
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傳令兵才舍秋弱水而找梁小小搭話,可惜他這一舍,確實是捨棄了真女子而找上個大男人。
李慡在旁邊聽了,駕馬移到程平旁邊,問:“乾脆給他穿幫算了,既然慕容熾焰都穿幫了,他再保持個女身也沒多大意義。”李慡還記得梁小小為了扮女子而遷怒自己的盛況,今晨也還受到了波及。可怕啊,要早平息可怕男人的怨氣!
程平心情不好,道:“問黃大去。”踢一下馬腹,離陸嗜酒遠了一些。陸嗜酒無奈地笑,也不去追,但慢慢兒的,不知怎麼的,最終還是會走到程平旁邊去。
李慡猶豫要不要去找黃大,他還記得黃大身邊有個冷死人不償命的皇子。上次纏著他給講“裸馬艷情史”的故事(一聽名字就知道是仙俠玄幻分類里的人vs.獸的20禁文),當時沒講完。要是次去,不知慕容熾焰會不會一下子記起來,然後就纏著不放人了。
正在猶豫,黃翎羽卻已經聽到傳令兵和梁小小的談話,駕馬退到兩人附近,道:“小小,我看你還是別裝了,我看了都覺得怪麻煩的。”
梁小小怒道:“先生,你說的是什麼話,好像奴婢很樂意扮女子似的。”一邊說,一邊伸手進自己衣襟,從高挺的胸部里,一左一右掏出兩個老面大饅頭,塞到黃翎羽手裡,道:“反正午飯時間也到了,先生若是餓了就先吃一個吧。”
黃翎羽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只覺得那麵團剛剛還在別人胸部里躺著,如今就到了自己手上,分明還有餘熱,仿佛白花花一對辱房捧在自己手裡。
第147章 藥從何來
梁小小舉動把周圍一群士兵全部看傻了,剛才那傳令兵訥訥地道:“這可真是天打雷劈的……”
黃翎羽的視線總算從白花花兩團饅頭上移開,哭笑不得地:“我也不餓,給我這個做什麼。”
李慡聽格外高興:“軍師你真不餓?”
“我是真不餓,你如果餓的話就拿去好了。”
李慡高高興興接過來,拿起一個就咬,感動得幾乎兩眼流淚:“很好吃哎,我們這一群里還就是小小最會蒸饅頭了,軍師你不吃真是錯過好口福了。”
原來梁小小沒少研究蒸煮饅頭之法,經過多年苦修,終於臻至大成境界,不但手感逼真,咬在嘴裡也是極品的美味。為了胸部能高挺柔軟又能富有彈性,梁小小還每日清早都要重新蒸出當日要“使用”的饅頭,也確保了新鮮出爐。
看李慡如此開懷的模樣,梁小小不慡了,硬是搶回一個,自己張嘴也咬。岳徽等人不做任何評論——事實證明,他們對美味饅頭的視而不見是正確的。
黃翎羽沉默地看李慡一口口吃掉,他簡直是春風得意的樣子啊,也許真是很好吃吧,但是作為長輩,還是有些人生經驗要教給小輩的。
於是等李慡吃完,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黃翎羽意味深長地對梁小小:“小小真是敬業啊!”
聲音足以讓李慡等人聽得很清楚。大家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狗皮膏藥,安靜聆聽。
只聽黃翎羽接下去道:“你為了效果逼真,還真的把這兩個饅頭貼肉藏著,而不是隔衣服夾。”
“是啊,是基本常識。”梁小小不以為意的答道。
李慡咕嘟咽了口口水,臉色有點發青。
“小小啊,”黃翎羽語重心長地又道,“以後要愛乾淨些,我也不要求你像夫人那樣日日洗浴,但你也已經近十日不洗,每天都只靠些藥物除臭,這可怎麼成。”
“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化成女人,臉上身上沒少塗粉妝,一洗就掉了,還要重新給自己上色,當然是少洗更好。”
梁小小一番話完,李慡已經找地方自己吐去了。
輜重糧糙隊是在南王軍的大後方,負責糧糙運送調度,也負責戰利品清回送。從輜重糧糙隊回到前營,還需要不少的時間。最近白狼王帳下兵將因缺醫少糧,逃兵不斷,為了防止有南韓逃兵或流寇的襲擊,卓劍派了自己最得力的親兵五百名護衛。
程平眼看著一路上平安無事,心想著有這麼多人護衛應該也不會有事情發生,但是偏偏事情還是發生了。
慕容熾焰很久都沒有話,也不搭理其他人。黃翎羽略感奇怪地看向他,發現他正蹙著眉,忍受什麼痛苦卻不出來一樣的表情。慕容熾焰的皮膚本來就很白皙,現在更是慘白到有些發藍。
“你不舒服怎麼都不說出來?”黃翎羽到他身邊去問。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慕容熾焰甩甩頭,力圖振作精神,但事實上他連馬都已經騎不穩了。
黃翎羽不再猶豫,讓傳令兵到隊前叫了停,一行人都在路邊找平地休息。
從停止前行到下馬休息,才不多一會兒,慕容熾焰已經是更難受的樣子,捂著額頭髮出微弱的呻吟。黃翎羽神情凝重,以熾焰的性格,除非是痛到無法忍耐,否則也不會這樣。他在地上坐了,將熾焰半抱在腿上,讓岳徽過來診斷。
只麼一陣子的功夫,慕容熾焰全身上下都微微的顫抖起來,把頭往黃翎羽懷裡鑽,仿佛如此就能得到一些安慰,減輕身上的苦楚。
“這究竟是怎麼了?”連程平也有些焦急不安起來。雖以前在鵬組裡的日子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歷史,但起碼作為月鵬而言,慕容熾焰無疑是歷任來對他們最為寬容的。從私心來,程平也不願見他如此痛苦。
“小小,今給他熬了藥嗎?”岳徽沉著臉問。
慕容熾焰自小被人灌食紫幻花。紫幻花既是毒藥也是解藥,雖能迷幻人的神志卻也給人的肉體帶來負擔。慕容熾焰自從離開莫燦後便再不服用,也就使得對身體的毒性慢慢開始發作,也只有靠白龐上次帶來的藥物才能夠壓制過去,直至紫幻花的藥性全部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