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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毓箐,你別太過分!”范啟智見周毓箐絲毫沒有要饒過他的意思,氣得牙痒痒。
“肅靜!”京兆尹拍了驚堂木,范啟智看了眼周毓箐低下頭不說話,心裡卻將周毓箐恨上了,心裡想著,只要他出去了,定不會放過她。
“范啟智,你可知罪!”京兆尹道。
“失察之罪,小人認了,欺君之罪,小人沒做過,不敢認!”范啟智當然知道欺君是殺頭的大罪,哪有認的。
京兆尹冷笑一聲,將范啟智冷在一旁。問起了秀紅:“堂下孕婦是何人,與這事有何關聯。”
一旁的差役道:“是范啟智的小妾秀紅,范啟智犯事被抓後,趁機偷了東西想跑,被抓了回來。”
“秀紅,你可知罪?”京兆尹道。
“民女不知。那些東西都是老爺賞給我的,大人不信,可以問老爺。”秀紅神色如常,平靜地道。
“范啟智,可有此事。”京兆尹問。
范啟智如今惦記著秀紅肚子的里的種,自然要護著了,哪怕知道她偷東西跑路,也不能當下計較了,便道:“這是我的愛妾,肚子裡懷著我的孩子,東西是我賞的,這些事都與她無關,還請大人放了她吧。”
秀紅低著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男人啊……
京兆尹自然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又問:“秀紅,你與侯三是什麼關係?”
秀紅神色平靜,看不出異常:“侯三是我娘家表哥。”
“侯三進養老堂和育嬰堂可與你有關?”京兆尹問。
“是民婦求了老爺,老爺才把養老堂和育嬰堂交給表哥打理。”秀紅道。
“侯三,本官問你最後一次,這一切到底是你自己所為,還是范啟智交代所為?”京兆尹道。
侯三面不改色:“是范老爺交待的。”
“范啟智,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京兆尹道。
“大人,這事,真的與小人無關!是侯三誣陷我?”范啟智道。
“他為什麼誣陷你?”京兆尹道。
“秀紅!定是為了秀紅!他想要秀紅,要不到,所以報復我!就是他做的!”范啟智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死盯著侯三。
“亂七八糟!污人視聽。”京兆尹拍了驚堂木。
正說著,李詳朝前跨了一步道:“大人,小人有話說。”
一旁的差役說了李詳的事,京兆尹之前也聽說過他的孝名,便道:“說吧。”
“范老爺說他對此事毫不知情,他是在撒謊!因為是曾經親自去找過他 ,將養老堂和育嬰堂的事都告訴了他,他非但不管,還把我打了出去。所以范老爺就算沒有支使,也早就知情了!”李詳道。
周毓箐輕輕一笑,看你還怎麼翻身!這個欺君之罪還能跑了?
“大人!他撒謊!”范啟智額頭冒汗,亂了陣腳。
又有育嬰堂的人站出來道:“大人我們可以作證,李詳就是被范啟智打的。”
京兆尹見案子已經審得差不多了,驚堂木一拍說道:“范啟智,你還有何話要說!我勸你還是乖乖招了,免得皮肉受苦!”
范啟智見牆倒眾人推,心裡慌了,心下想不出法子,想著自己最後的籌碼便是自己的身份了,便道:“大人!小人有一個秘密!只能說給大人一個人聽!請大人給小人一次機會!”
周毓箐見他如此便知道他的意思了,忙道:“好你個范啟智,公然像想向大人行賄!”
“周毓箐,你別血口噴人!我知道!這一切就是你搞的鬼!你恨我納妾!所以要毀了我!你休想,我要將你的秘密說出來!要死一起死!”范啟智道。
周毓箐看看秀紅的肚子,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看范啟智,說道:“范老爺,別亂咬人了 ,還是早點認罪的好!”
“范啟智!你認罪不認!”京兆尹喝道。
“我不認!我要回去!讓我回去!周毓箐!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來到這個鬼地方!”范啟智說著已經失去了理智,撲向了周毓箐,周毓箐往旁邊一讓,已有衙役把范啟智制住了。
倒是秀紅,走到范啟智跟前,柔聲道:“老爺,您還是認罪吧,您好好認罪,給秀紅和肚子裡的孩子求一個恩典,您別忘了,您還有個孩子呢!”
范啟智看著秀紅,又看看秀紅肚子,他就算死,也留了後了。而且他現在是穿越,說不定他根本死不了呢,想到這,范啟智撲通又跪在地上:“大人,小人確實犯了縱容之罪,但那事確實不是小人支使的。小人只求大人,將我賞給秀紅的東西還給她,叫他們娘倆有個活路。”
周毓箐見范啟智認罪了,悄悄地退到一邊。
因著萬壽節在即,京兆尹宣了退堂,擇後宣判。
沈涵在旁道:“夫人放心,擇後宣判從重。”
周毓箐點點頭,她完全放心了,她就不信這些個惡人能從京兆府大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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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毓箐一身輕鬆回到雲來客棧。
玉巧幾個忙圍上去:“夫人!怎麼樣了?”
周毓箐笑笑:“惡人都有了惡報!”
玉巧舒了口氣:“阿彌陀佛,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