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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屬下忘記現在該稱您為夫人。夫人吃好了嗎?”維特恭敬的問著。
什麽?夫人?沒搞錯吧,自己連老公這個詞都沒聽見,就被人叫了夫人,這……這……太沒天理了。這聽在耳朵里,說有多彆扭就有多彆扭,看胳膊上連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安吉摸了摸冒著疙瘩的手臂,說道:“不許這麽叫我!”
“但您是凱少爺的夫人呀?”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我管他是哪家的少爺,你是我的侍衛就該聽我的,那麽羅嗦幹嘛!”
“是!”維特有些不解的看著這個少爺,以前少爺生氣時最多發發牢騷、砸砸東西,再來最多向太太哭訴,自從換了顆心臟,脾氣似乎沒變還是一樣愛發火,不過理由特多。
“看什麽看,沒見過你家少爺這麽可愛的人嗎?”
咳,還有就是特別愛損人。
“維特呀!”
“是,夫……少爺。”來了,現在少爺只要一那麽叫,准沒好事。偷偷瞄了眼正朝自己眨巴著大眼睛的少爺,維特心裡開始默默祈禱。
哼!剛才又叫我夫人,看你收得快我不和你計較。
“我要出門。”
“N……”
“你敢說不?”
“少爺,醫生說您不能出門,應該多休息。”硬生生地把歐字給吞進肚裡,維特有些憋氣得說到。
真可怕!在醫院裡就這樣,每次自己說東,少爺就偏愛往西,每次讓少爺休息,少爺總能找出一堆雜七雜八不能休息的理由,難得說服幾次,最後也在變態女的襲擊,精神病醫生的檢查下,被少爺溜掉了。
想到變態女,維特的身體微微的哆嗦了一下。
“你馬上準備好車,我一會兒要出門,就這麽定了。”安吉捋了捋額前的流海,高高興興地做起出門的準備。
看了看消失在盥洗室里的背影,維特認命的收拾起餐具,離開了房間。
漢德克威爾建築公司
“嘟--”
“什麽事?”
“總裁,前台有位先生要找您。”
“有預約嗎?”
“沒有。”
“我不是說過,最近我心情不好,沒有事不要來煩我嗎?”
“是的,總裁。但那個人說,只要一報他的名字您就會見他。”
“……他叫什麽……”
“段昱一!”安吉推開總裁室的大門,站在門口望著裡面坐在大型辦公桌後的西蒙。威爾。
“總裁,對不起,我攔也攔不住這兩位先生……”秘書小姐惶恐的說到。
西蒙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兩個少年,一個纖細柔弱,一個壯實冷酷,不知道剛才是哪個說的話。
“你先下去吧。”西蒙對女秘書吩咐到。
“維特,你在會客室等我。”
“是,少爺。”維特跟隨著女秘書離開了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你是?”剛才說話的就是他,西蒙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少年。
“打電話把形一叫來,我有事要和你們說。”安吉說完話,徑直向辦公桌邊的酒櫃走去,自顧自的倒了杯威士忌,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就坐,舉起酒杯淺酌一口,輕輕的呼了口氣。
好久沒喝,真有些懷念呀!
“昱……一……?你是昱一?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只有段昱一才會每到自己辦公室,就要搜刮自己辦公室里昂貴的威士忌。
“我讓你打電話,你咋還那麽拖拖拉拉,一個多月沒見連中文都聽不懂了嗎?”
“啊!!!昱一!!!,你……真的是你?你不是已經……” 西蒙用手指向上指了指。
“打……電……話……”
“哦!”
西蒙手忙腳亂的翻找起自己的手機,撥通電話,當電話一接通就劈里啪啦的向電話說了一大堆,只聽見“快來!”,隨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十分鍾以後,只見一個人影飛一般的衝進漢德克威爾建築公司的大樓。只聽見頂樓的總裁室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又“砰”的一聲被人踹關。接著,秘書小姐被告知總裁不接聽任何電話後,一下子頂樓的總裁室變得異常詭異和寧靜。
一小時以後……
“我真是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事情?”川冢 形一手拿空酒杯看著自己對面的安吉。
“你家不是收屍的嗎?”
“靈媒,那是靈媒!”形一蹭得一下撲向安吉,搖著他的身體吼道。
“知道了,知道了。” 手勁那麽大,骨頭都要被搖散架了。
“昱一,接下來你要怎麽辦?”西蒙靜靜的注視著安吉。
“叫我安吉吧,段昱一已經不存在了,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們,就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個忙。”安吉回視西蒙,眼中有些無奈,又有些期盼。
“說吧,要幫什麽!”西蒙走到沙發前坐下,輕摟著旁邊瘦弱的身體問著。
“說吧,不管什麽我們都會幫你的。”形一也湊熱鬧得抱著安吉。
看著這些年在國外,自己認識的最要好的兩個朋友,安吉有些激動,眼中不禁盈滿了淚水。
“謝……”
“好香啊,昱一,哦不,安吉,你抱起來感覺很不錯耶。”
“死形一,你說什麽!!”安吉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沖著形一吼到。
“比女人還舒服……”
“你們去死吧……”
被車子撞也就算了,還被換心臟;換心臟也就算了,還連靈魂都換了;換靈魂也就算了,還換給個辱臭未乾的黃毛小子;換給辱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也就算了,還嫁了人;嫁了人也就算了,還給嫁了個男人……你說這這這是不是世界上最最最背的事情都被我碰到了。
安吉揮起拳頭,沖向已經跑到辦公桌另一邊的兩個罪魁禍首,玩起了貓抓老鼠的遊戲。
一陣追逐之後,三人終於累得倒在沙發上。
“你想對那個黑幫老三幹啥呀?他可是不好對付的喲!”形一支著腦袋問道。
安吉豎起蔥蔥玉指,向著形一和西蒙勾了勾,只見三個腦袋簇攏在一起,從陣陣的談話聲中不時傳出一聲聲的竊笑和某人的悲鳴。
義大利。黑手黨分部
“亞瑟王,新婚宴爾的,您不回去和夫人溫存溫存?”休。提亞挑了挑眉,沖著站在落地窗前的亞瑟王擠眉弄眼。
“多嘴!主人根本不想答應這莊婚事的,要不是老爺子威脅,那個什麽雷依特家族哪能攀上主人。”馬斯忙為自己主人辯護著。
萊那翹著腿,舒服的靠在大型的真皮沙發內,悠閒的說道:“馬斯,你錯了。你認為亞瑟王是會受別人威脅的人嗎?”
“這……”
“還是你認為亞瑟王對那個雷依特家有所畏懼?”
“不是的……”
“好了。”凱。莫利斯轉過身,冷漠的雙眼掃過面前的三人,隨後停在萊那面前。
“捷克還在美國嗎?”
“是的。”
“讓他到別墅那裡看看動靜。”
“是。”
不讓任何人有置疑的時間,拿起門邊衣架上的外套,凱向著門外走去。盡職的馬斯默默地跟隨其後,隨著凱向著電梯口走去。
“偶是一條小小小小魚,偶愛怎麽游就怎麽游……”
“咳,以前你那身體五音不全的,沒想到換了個身體,聲音到是動聽了不少,只是這音怎麽還是差那麽多?難道五音不全是跟腦袋有關,和聲線無關的嗎?嗯,這是個很值得研究的學術問題。”西蒙煞有介事的說著。
哼!我現在心情好不和你計較,我大人有大量,我肚裡能撐船。
“藍藍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面船兒飄……”
“少爺,您在聽調頻嗎?能不能換個聽?”開著車的維特擔憂的問道。
自己並不想提的,但這個電台真的太難聽了,害自己開車老走神。
“你……你……,什麽調頻,你看我出門有帶那種東西嗎?你的意思是說你少爺我唱得不好聽?”眯著呀,安吉非常不慡的問道。
誓可殺,不可辱,不要以為我心情好就可以欺負我,老虎不發威還當我是病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