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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顫抖著手指著自己的下屬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將他嚇了一跳。不過還沒等他問出“是誰”,他遍體鱗傷的新歡就忽然從角落裡跳起,用盡全身力氣撲向了大門,將門哐當一聲打開。
“聯邦特警!”荷槍實彈的警員們衝進屋子裡,將在場的三人全部控制住,“鄒議員,我們懷疑你和一起重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這名議員和他的下屬在看到警員身上的番號時,一臉絕望地放棄了掙扎,只有他的新歡忽然大笑起來,臉上滿是瘋狂:“姓鄒的,你也有今天!你不得好死!”
同樣的情況在首都星數個地方重複上演,秦家出動的特警行動非常迅速,除了故意留下的一名交換生以外,沒有放掉任何一條漏網之魚。
那名交換生靠著同學的作證洗脫了嫌疑,看到聯邦民警離開,表情立刻猙獰起來,迅速撥通了一個爛熟於心的通訊號。
作者有話要說:沒錯,貧道三徒弟的主場,就是不要臉……【遠目】
母星,這個鍋,是你的了。
第16章
帝星理工雖然比不上帝星大學,可也是一所一流的學校,只要不是像柳鈺涵這樣的特殊情況,考進帝星理工就意味著前途無憂。
這名交換生雖然不是帝星理工的正經學生,但只要來帝星理工走過一遭,他的身價就和一般的畢業生不一樣,尤其是在他們那個小地方,可以稱得上是前途無量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確缺錢,也不會接受這麼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我不幹了!趕緊把尾款打到我帳戶上,不然我就把證據爆出去了!”
這名交換生心裡清楚,一旦真的受到民警的調查,他就很有可能被開除學籍,遣送回原來的學校,那樣他的未來基本上可以說就是徹底完蛋了,這讓他感到無比恐懼。
所以在好不容易糊弄過民警之後,他就立刻聯繫了線頭,想要從這件事裡脫身。
而那邊的線頭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合適的人選,當然不願意隨便放他離開,威逼利誘了半天,也仍然沒有改變這名交換生的想法。
給這名交換生作證的室友翹著二郎腿坐在隔壁房間的光腦前,臉上的表情相當戲謔。
“黑的這麼沒水平,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鹹魚聚聚的黑?這種人就應該直接開除黑籍。要不是……”
手指在虛擬鍵盤上來回敲打,無數字符在他眼前浮現,很快又消失不見,最後留下的只有一個視頻和一份調查結果。
“鹹魚聚聚這麼蠢的人……就算知道了真相,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嗯,這樣的話……還是讓聰明人來做吧。”
他唇邊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一直動作的指尖終於停下:“好了,搞定!”
與此同時,柳鈺涵收到了他一名鐵桿黑的私信。
【鹹魚聚聚不愧是鹹魚聚聚,什麼時候都這麼鹹魚。呵,讓你見識一下精英的能力。[視頻]】
私信的口氣算不上好,但柳鈺涵早就習慣了他家黑子的傲嬌,所以毫不在意地忽視了這人的口吻,只點開他發來的視頻,很快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
視頻應該是通過光腦的攝像頭偷拍的,畫面中只有一個不斷在咆哮的人,張口閉口只咬定了一句話——把尾款打過來,我不幹了——剩下的爭吵仿佛是什麼接頭暗號,讓柳鈺涵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看了眼這名鐵桿黑給出的結論,柳鈺涵發現他順藤摸瓜找到的線頭竟是個二線明星的經紀人。
“方延清?”柳鈺涵挺疑惑的,“我和他好像沒什麼衝突吧?”
方延清這個二線明星柳鈺涵是知道他的,他也是最近才從三線晉升上來的影視藝人,一直以膽子小而出名,經常一驚一乍的,有時候甚至會自己把自己給嚇哭。
不過他長得不錯,哭起來十分惹人憐惜,他的那些粉絲還就吃他這一套,整天把他當小寶寶哄。
就某方面而言,他的特質和柳鈺涵有點相似,所以以前也有些不長眼的觀眾在直播間提起方延清,但真品和贗品的區別還是挺大的,見慣了柳鈺涵這種毫不做作的真實恐懼,方延清這樣故作害怕的明星就有點入不了眼了。
柳鈺涵對他的印象也挺深刻,畢竟沒有幾個男人會像方延清這樣動不動就哭的天昏地暗,就算是他這樣整天自己嚇自己的人,也從不掉眼淚,頂多是尖叫而已。
柳鈺涵想了想方延清的情況,仍然有些不能理解:“雖然算是有些衝突,可畢竟不是一個圈子,我又不打算去拍電影,他盯上我是做什麼?”
這一點暫時沒有人能給他答案,源康因為出了內奸,現在也處於戒嚴狀態,所有人都在忙著做事,就連湫溪項目組也不例外。
可以說,整個公司上下唯二看起來清閒又淡定的人,就只有秦漠和柳鈺涵了。
不過秦漠的清閒是因為他把控全局,瑣事不用他處理,柳鈺涵的清閒則是因為他才加入源康,什麼都不了解,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是以他為導|火|索,他甚至可能會等到幾天後才入職,當然也就沒有太多事情可做。
捧著杯子坐在椅子上,柳鈺涵默默看著天網上的動向,並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冷酷得竟然和秦漠如出一轍。
在看到有些人被帶走之後,柳鈺涵連眉頭都沒動一下,仿佛這件和他有關係的事情再平常不過,漠然的姿態讓他的同事快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並不是一個真的蠢到沒邊兒的人。
心裡有了底,他們也就願意將一些事情告訴柳鈺涵了,比如內奸沒有抓到,他的反應太快,已經跑掉了。
“跑了?”柳鈺涵有些吃驚,“我以為你們早就做好了準備……難道?”
他的同事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測:“不是故意放跑的,他的身份可能有些特殊,你以後也是公司的一員了,多注意安全。”
柳鈺涵立刻就明白這是對方會捲土重來的意思,雖然有些好奇那個內奸的身份,但出于謹慎又不好直接問,只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過他的同事倒沒有隱瞞他的意思,很快就傳了一張照片給他,直接把內奸的情況告訴了他。
“都是少將身邊的老人了,誰能想到……哎。”
聽到他同事這麼一說,原本就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的柳鈺涵很快就想了起來:“這不是之前在湫溪遇到的那個人嗎?”
項目組的負責人一愣:“你見過他?”
柳鈺涵也有點說不好:“不能算是見過吧。那天少將走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背影,應該是走在少將左邊的那個人?”
那天幾個人敬過禮離去的時候,曾經對柳鈺涵心懷惡意的那個人確實是走在秦漠的右手邊,而身為叛徒的這個下屬,也的確是曾經為柳鈺涵說話的那人,恰恰好是走在秦漠的左手邊。
項目組的人悄悄對視了一眼,負責人很快笑了起來:“是嗎?可惜當時我們沒有去湫溪,也不是很清楚那時候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