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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本來應該是某所學校的體育館,但不知道是不是便易導致了螳螂的習性發生改變,在這座體育館當中,竟然聚集著為數不少的母螳螂。
現在正是螳螂的交|配季,它們在種群內部對於能量和食物的鬥爭也相當激烈,經常有即將交|配或者正處於交|配期的母螳螂營養跟不上,只能費盡心思到外面去尋找能夠補充營養的食物。
但是母螳螂們其實並不願意走得那麼遠,所以在這個時候直接送上門的這群人類,就讓體育館裡寄居著的螳螂盯上了。
幾名獵手咬牙切齒地看著同樣停下腳步的考古隊成員,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直接把他們幹掉。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狩獵的樂趣著想,直接把他們殺死,再憑藉實力決定屍體的歸屬也是完全可以的。
沒想到這群弱小的傢伙竟然還敢反抗,獵手們目露凶光,準備在解決螳螂的同時就幹掉他們。
可惜他們想是想的挺好的,計劃卻趕不上變化。
在他們架起炮口的同時,一陣巨大的震動就從不知什麼地方傳來,讓整座廢棄城市的地面都為之顫抖。
獵手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震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穩住自己幾乎被甩出去的身體,一邊避開幾乎暴怒的螳螂的攻擊,一邊對視了一眼,還沒來得及作出猜測,就突然發現考古隊成員已經趁著剛才那陣震動從體育館的側門跑了出去。
一名獵手一驚,連忙開了一槍,但當他的炮火落下的時候,最後一名考古隊隊員剛剛從那扇小門鑽了出去,他的炮火不但沒有打中對方,還把體育館的小門砸塌了。
“晦氣!”
他破口大罵,但還沒來得及再舉起槍炮發泄一下,就忽然被身邊的另一名獵手不帶一點殺意的雷射劍劈成了兩半。
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點茫然和驚怒,這名獵手完全沒想到同樣被困在體育館當中的其他人有多麼憤怒,就滿懷憎恨地陷入了永遠的沉眠。
殺死他的那名獵手冷著臉收回雷射劍,看了眼已經將體育館出口堵死的母螳螂,調轉炮口對準了體育館的房頂。
交|配期的變異螳螂攻擊力相當強悍,凶性也非常重,一旦進入狂暴狀態,那麼直接和它們對上、甚至再次激怒它們,都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
剛才大地劇烈的顫動已經讓所有的母螳螂進入了狂暴狀態,那名獵手的所作所為不但堵死了他們最後一條能靜悄悄離開的出路,更是再次激怒了它們,讓其他獵手也陷入了危險當中。
面對這樣的情況,其他的獵手當然覺得不殺了這個人一點兒都不解恨,所以毫不猶豫地就選擇幹掉他,哪怕這樣做會再一次刺激到體育館中的螳螂,讓他們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反正早就是整天刀口舔血的人,面對死亡,他們也不會特別恐懼。
好在他們的炮火相當猛烈,很快就將體育館的館頂掀開,藉助周圍的一片狼藉迅速攀爬上去,從館頂突出重圍,準備向著能夠躲避螳螂的地方進發。
但是他們這個想法註定不能實現了。
因為在離開體育館的剎那,他們就看到城市光罩的上空,一座巨大的星艦正停留在上方,漆黑的炮口對準了那封閉著狩獵場的保護罩,隨時有可能再一次開火。
這個時候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剛才那陣巨大的顫動,一定是星艦開火造成的。
“難道是第三軍的人?不應該呀。”一名獵手喃喃自語。
另一名獵手卻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幾乎崩潰地大喊著:“這個標誌……第三軍的前少將!秦漠!秦漠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v=三徒婿藉機以軍部少將的身份重回公眾視線啦。
第74章
秦漠不只是老對手帝國軍的心腹大患, 同樣也是令流躥在各個行星系之間的星盜聞風喪膽的存在。
雖然並不是所有的星盜都有幸被當年秦漠親自領導的第三軍剿過匪, 但是在素來尊敬和畏懼強者的星盜間, 絞殺過他們無數同類的秦漠卻有著一旦提起就讓他們不得不閉嘴的赫赫威名。
而剛才那個崩潰大喊的獵手,就是幸運遇到過秦漠的某個星盜團的倖存者,從戰場上生還的經歷讓人不得不對他的運氣刮目相看。
而他自己也確實一直得意於自己的好運,以前偶爾還會把這段經歷拿出來當做談資,往往能贏得某些灰色地帶的美人青睞, 給他帶來了不少美好的夜晚。
不過他的好運氣,今天也就到頭了。
秦漠,第三軍的前領導者,聯邦現任的少將, 他的星艦座駕正停在他們這群星盜的頭頂上,只需要幾次猛烈的炮擊,就可以帶走他們的性命。
大喊大叫的星盜想到這裡, 一股難言的恐懼從心頭瀰漫開來,讓他怔怔地失了神。
站在他身邊的其他獵手聞到一股難聞的刺鼻味道,皺著眉看向他, 發現他竟然一臉呆滯,身下還有一灘水跡,竟然是活生生的給嚇尿了。
另一名獵手冷笑了一聲:“這裡是遺蹟星, 秦漠的星艦就算再怎麼厲害, 也不敢隨便對遺蹟炮擊。只要速度快一點,不一定就從這裡逃不出去。”
他的腦子清醒,反應也相當快, 三言兩語就提醒了在場的其他人,讓其他也膽寒不已的獵手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現在看來,能不能加入刀疤的隊伍倒在其次了,最主要的是趕緊從這個地方逃出去。”另外一名獵手馬上附和了他的話,“如果連命都沒有了,一個正式的公民身份就有什麼用?各位,是時候摒棄前嫌,通力合作了!”
其他幾名獵手對視一眼,很快點了點頭,幾隻拳頭碰在一起,算是答應了這個結盟。
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停留在保護罩外的星艦,幾名獵手不敢耽擱,迅速藉助周圍的掩體掩藏了身形,偷偷摸摸地向城市外圍跑去。
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柳鈺涵看著他們毫不猶豫地逃走,突然回頭對著考古隊裡的其他人笑了:“所以我就說,到底誰是獵物誰是獵人真不好說,一直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可以隨便將其他人的性命玩弄於鼓掌之中……或許有一天就會反過來也說不定。”
柳鈺涵這個時候的笑容格外好看,但是他的笑就像是冒著涼氣,讓考古隊裡的許多年輕人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發冷的感覺。
老教授們輕飄飄地看了他們一眼,完全沒有將他們的這個舉動放在心裡,反而和顏悅色地問柳鈺涵:“你提前聯繫過秦小子?”
柳鈺涵非常乾脆地點頭承認了:“太危險了,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聯繫。”
他這話說得老教授們又想起了隊伍里的人,有幾個乾脆直接轉頭看著那個幫助過柳鈺涵的青年,眼中濃烈的打量意味讓那個青年嘴裡忍不住發苦。
柳鈺涵也跟著看向他,眼中帶著審視,敵意卻不重,頓時讓這個青年心中升起希望,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看到他這個表現,柳鈺涵忍不住眨了眨眼,然後突然開口問他說:“你是不是曾經接受過哪位議員的邀請……沒記錯的話,應該姓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