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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身邊還有一個醫術極其高明的私人醫生, 有這個人在,秦漠絕對不可能真正面臨什麼生命危險。
因此秦漠的情況看起來好像是挺嚴重,但是在醫生們眼中,救治難度並不算高。
相反倒是柳鈺涵的情況讓他們感覺比較棘手。
按道理來說,柳鈺涵的腦域神經已經結成了莫氏拓撲結構,這是一個相當穩定的結構,除非有重大變故發生,柳鈺涵的腦域應該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最起碼腦域活躍度不會這麼高。
可偏偏柳鈺涵現在腦域活躍度的峰值偏高不說,拓撲結構也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解離,有崩潰的前兆,讓醫生們震驚無比的同時,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們需要知道的是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病因,就無法治療!再這樣下去,病人的腦域很有可能直接崩潰!”醫院的醫生面對守口如瓶的秦漠助手,直接拍著桌子對他狂吼,“我們不是在窺探軍事機密,只是想知道當時是什麼誘導病人發病的!”
所謂醫者父母心,這家醫院的醫生確實是非常盡職盡責了,秦漠的助手覺得誘導發病的病因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很快就告訴他們,是當時背叛者布置下的異度磁場。
“他有病史。”秦漠的助手說,“他曾經昏倒過三次,還失去了三段記憶,誘因都是這個。”
為了配合醫生的治療,秦漠的助手不只是嘴上說說,還將柳鈺涵以前的就醫記錄也調了出來,拿給現在的醫生能看。
醫生拿著以前的就診記錄,越看越是眉頭直皺:“按照前面的治療方案,柳鈺涵已經開始進行第六感的控制訓練了嗎?”
秦漠的助手說:“已經開始有一段時間,並且在發病之前,他已經在無意識中找到了第六感的控制方法,只是還不能精細的使用,需要更多的練習。”
醫生聽完這句話,眉頭很快舒展開:“這或許是一件好事。再等等監控的情況吧,最多不超過六個小時,應該就會有結果出來了。”
醫生的口吻太過肯定,秦漠的助手在短暫的猶豫後,還是接受了他的建議。
而柳鈺涵遠比他們想像的更要爭氣,只用了一半的時間,也就是三個多小時,他出現解離情況的腦域拓撲結構開始發生變化,形成了另外一種更加穩定的結構。
雖然他腦域的活躍度還是沒有降低,但是這種結構的形成,就證明著他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並且……
“這恐怕就是第六感天然激發的關鍵了!”
醫生在第六感方面也有一定的研究,不然也不會輪到他來給柳鈺涵治病。他看著那份獨特的影像,整個人的眼睛閃閃發亮。
“或許一開始我們都錯了……”
醫生的喃喃自語,秦漠的助手其實聽不太懂,不過該有的警惕他一點兒都沒少,迅速聯絡了與此相關的人,並不著痕跡地試探了一下醫生,卻意外地發現醫生現在對柳鈺涵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反而是他手中的那一張影像,在醫生手裡像是什麼珍奇寶貝一樣,讓他忍不住左看右看,最後還撥通了通訊,聯絡了好幾位在這方面的權威人士,邀請他們一同來研究這個奇特的結構。
“我認為,真相就在這裡面!”
將影像向其他人展示了一遍,果不其然幾位權威眼睛都亮了,迅速答應了到醫院來和他一起研究影像的事情,中途半個字也沒有提起柳鈺涵。
秦漠的助手暫時沒有深究他們到底是真的對柳鈺涵不感興趣,還是假的不感興趣,反正不管是哪種,他都有相應的安排,完全不用擔心。手頭的布置一點兒也沒有放鬆,但是在這同時,他的任務是去探望已經甦醒的秦少將。
秦漠動了手術。
其實秦漠的舊傷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主要是因為遲遲不能痊癒,不得不因傷退伍,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回到第三軍當中。
以前曾做過多次檢查,但不管是誰都沒有查出秦漠舊傷無法痊癒的原因,這一次可以說是因禍得福,污染性氣體誘發了殘留在秦漠體內破片的放射性,直接讓醫院的醫生確定了他體內的感染源到底在哪裡。
不是他們一開始想像的金屬彈片,而是一塊浸染過金屬溶液的細小骨頭碎片。
醫生們不是瞎子,他們能看出來這一小塊骨頭碎片是秦漠本人的骨頭,所以在第一次治療的時候,一開始才會被醫生們當作骨折的碎塊拼了回去。
星際的醫療技術畢竟已經相當發達,拼湊較小的骨骼碎塊也不是難事,所以以前治療的醫生沒有將這一小塊碎片扔掉而是拼了回去,似乎也可以理解。但這種可以理解,一旦加上骨骼碎片被浸泡過特殊溶液的前提,那就怎麼看就怎麼都透露著詭異了。
秦漠的舊傷遲遲不好,是那名醫生動的手腳呢,還是有什麼其他內情?
秦漠這次的主治醫生雖然對結果充滿好奇,但他知道有的時候人太過好奇是活不長的,所以只是將結果告知秦漠的助手,就假裝自己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知情了。
秦漠的助手謝過了醫生,很快在秦漠的指示下將這一小塊骨頭碎片上交給秦家,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秦家去處理。
秦漠的藉口找得非常不走心:“我是病人,剛經歷大戰,需要休息。”
如果不是這個人是自己的上司,秦漠的助手真的只想對他翻白眼。
假如秦漠願意待在自己的病房裡、就如秦漠願意把放在柳鈺涵額頭上的手拿下來,那他這個話在助手的眼中還算有點可信度。但秦漠就是坐在柳鈺涵的病床邊,手也不從人家的額頭上拿下來,精神奕奕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他現在狀態好的很。
然而他就是不回病房休息,也不回源康辦公,有事沒事就溜達到柳鈺涵的身邊,帶著一臉沉思的表情捏一下人家的耳朵和臉頰,偶爾還會摸摸人家的脖子和肩膀,要不是表情太過嚴肅、身份太過特殊,在旁邊值班的護士恐怕都要尖叫“來人有流氓”了。
秦漠的助手覺得自己已經沒眼睛看上司了,所以非常果斷地向對方提出的休假請求。
秦漠臉上閃過一抹深思,然後乾脆地答應了他的請求。
秦漠的助手看著自己將近三個月的長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少將到底想幹什麼?這麼長的假,難道少將本人不打算回公司工作去了嗎?
秦漠的助手百思不得其解,殊不知自己剛剛的想法其實已經是真相。
秦漠就是光明正大地準備翹班,尤其是在柳鈺涵甦醒以後。
畢竟這一次他也吃了不少苦頭,雖然說實話這些苦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他也心甘情願為柳鈺涵吃苦,可是作為一名合格的指揮官,只吃虧不拿報酬顯然不是他的風格。既然柳鈺涵已經鬧過彆扭了,那現在就該輪到他來拿報酬了。
本來也早就說好在回到聯邦之後,柳鈺涵就會給他一個肯定答案,不是嗎?
柳鈺涵:誰和你說好了,有沒有這樣自作主張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