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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叔叔便一同前往,還有郁叔叔,”郁叔叔郁端,剛才說要保護清淺的那人。
清淺又看了看其他人,“聽聞魯叔叔曾經有個別號叫笑面虎,談笑間取人性命,也知幾年過去,可是寶刀未老?”
“屬下願效犬馬之勞,”魯靖淼恭敬說道。
“呦呦呦,看笑面虎不笑,反而寒毛都要豎起來了,”魯靖淼剛話落,旁邊便想起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這聲音直接讓在場眾人忍不住笑出聲。
“呂叔叔還是這麼,”清淺歪頭一笑,似乎才想到一個詞,“活潑?”
讓其他人的笑意更甚。
本是要取笑魯靖淼的呂良忠,沒想到自己卻變成了那個被笑之人。
他也不生氣,而是看著清淺,狀似埋怨道:“大小姐,你這樣可是不厚道了。”
清淺一笑,“是歌兒不懂事,還請呂叔叔見諒。”
“別別別,”看向清淺要向他行禮,呂良忠急忙擺手。
他們是王爺的下屬,若說瑞王是他們的主子,那麼大小姐和世子便是他們的小主子。
如今王爺不在,小主子也長大了。而大小姐還救了他們一命,所以他們便是直接稱呼大小姐一聲主子也不為過。
而大小姐因為王爺稱他們為叔伯,對他們已經足夠尊重了。
這行禮,他們是萬萬受不起的。
清淺見呂良忠驚慌,便是將鞠躬,變成了鄭重點頭。
見此呂良忠才鬆了一口氣,而後聽他說道:“屬下也願意前往,雖將近十年沒有出來活動,但屬下這一雙眼、一對耳、還有一張嘴都願意為大小姐效犬馬之勞。”
呂良忠,從前跟隨瑞王的時候,諸多消息都是他打探出來的。沒人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確實呂良忠帶來的每一個消息都是千真萬切的,而慢慢的才有了那個名號——萬事通,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呂良忠會說,“屬下這一雙眼、一對耳、還有一張嘴都願意為大小姐效犬馬之勞。”
“那便多謝呂叔叔,”清淺點了點頭,而後又見他看向另一人,那人一身青衣,身形不算健碩也不算消瘦,普普通通。
“水伯伯可願意一同前往?”
水澤方聞言點頭,“屬下願意。”
“那便是這麼決定了,”清淺看著眾人說道:“軍營對於你們來說該是最熟悉的地方,只是還有一事我必須要和你們說。”
看清淺面色沉重,眾人也都收起笑意。
隨後聽其說道:“之前我去軍營,遇到了江帆。”
“江帆?”葉牧驚訝,其他人亦然。
那時,他們被追殺,分散開來,而後他們這些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眾人一直以為就剩下他們這些人了,卻不想江帆還活著。
“江帆健在,為何不出現?”葉牧問道。
清淺卻只是搖頭。
“江帆背叛的王爺,”而此時,原本沉默的俞鍾突然開口。
“混帳!”葉牧怒道,“虧得王爺將他視為親兄弟,凡事親自教導。”
他們都是跟隨王爺之人,但他們自稱下屬,而唯一只有江帆,年幼之時便被王爺救下,跟在王爺身邊,被王爺稱呼一聲小兄弟。
可能他們中任何人都可能背叛王爺,卻唯獨不應該是江帆。
可偏偏……
眾人憤怒不已。
而站在一旁的溫煬雖然不知道江帆究竟是誰,但從他們的幾句話中也猜了個大概。
“我將此事說不出不是要引你們的憤怒,江帆所做之事唯一能評斷的也只有爹爹一人,”清淺看著眾人說道,“只是如今你們要前往軍營,之前中楚北部邊關北翼一軍一連兩位將軍被殺,如今軍中無主將,軍心也不穩,卻會是個最佳的選擇。”
“只是剛好江帆也在那裡,你們曾一起出生入死,便是你們帶著人皮面具,喬裝打扮,但江帆心細,未必不會發覺,若是發覺……”清淺雙眸發狠,“他若有任何異動,希望你們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不要讓一切功虧一簣。”
清淺的話,眾人都明白。
若是江帆有異動,殺!
“屬下明白,”眾人點抱拳鄭重回道。
曾經他們是好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未來卻可能刀劍相對,互相廝殺。
“東西一早便準備好了,待會便出發,只是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說,”此時清淺面色鄭重,“爹爹和娘親的仇要報,小然在瑞王府飽受多年折磨的仇要報,但是我們不急於一時,瑞王府已經不是曾經的瑞王府,已經有太多人走了,也回不來了,我不希望你們之中再有誰回不來。”
“謹遵大小姐命令,”眾人抱拳深鞠躬。
眼中儘是豪情萬丈,卻又鄭重、珍重。
清淺點頭,“去吧。”
“那大小姐,我等先離開,”葉行對此再次抱拳。
清淺點頭,看著眾人離開。
至於怎麼混進軍營,之後又要如何,清淺沒有交代,也不必交代。
他們曾經都是跟隨在爹爹身邊之人,無一不是這中楚的功臣,戰功赫赫,他們定能在軍營中混出另一番天地的。
而在目送眾人離開後,這座小別院中只剩下清淺、溫煬、俞鍾、葉牧,還有另外五名被留下來的人,他們分別是周一飛,郁端、魯靖淼,呂良忠、水澤方。
清淺看著剩餘的人說道:“我們直接回京都。”
“是。”
葉行等人往北,清淺等人往南,兩個方向,卻是為了同一件事情。
正文 168.洪貞身孕
而在他們前往中楚京都的時候,中楚京都早已發生了諸多事。
首先,自溫煬葬禮之後,五公主雲芷萱便一直待在她的安慈宮閉門不出,雖是因為墨君衍不在,雲芷萱本身不似往常那般喜歡出門,其次這也是戴皇后的意思。
若是溫煬去世沒多久,雲芷萱便一直外出,這等完全沒有將溫煬放在心上的模樣,如何能得來皇上的補償呢?
也就是在這段時日,戴皇后之子,也就是中楚國二皇子云軒之在朝中可以說是如日中天。
因為雲芷萱和溫煬之事,皇上雲耀天明里暗裡補償了許多,而這幾乎都是雲軒之在受益;其次,皇室長孫如今正在二皇子妃洪貞的肚子中,已經一個月有餘了。
而一向隱忍的大皇子幾乎是咬碎了牙。
一場有始無終的賜婚,竟是讓多年籌謀一瞬間化為泡沫。
憑什麼?
“啊,”一聲尖叫,一個原本靠在大皇子云涵之懷中的女子被其直接一腳踢下床。
一口鮮血噴出,女子便是不省人事,身無一物。
雲涵之從床上起身,雙腿白皙修長,卻是這時候在一旁的人低眉順耳地將拿著衣裳走上來,仔細為其穿好。
“殿下,大皇子妃正在來此的路上,”而這時外間傳來聲音。